她眼神也变得有些微妙。
“娘!两个女人……这、这……”
黎蘼已经急得结巴了,她已经将先前那番大胆的猜测当作了事实。
“若她待寒止是真心的,是女人又如何?磨镜又如何,你莫不是比我还老顽固?”
老太想了片刻,“我再说一遍,你莫要干涉她们。”
“我!”
黎蘼才说了一个字,老太的眼刀就已经飞了过来。
“……”
天际微微泛白,时璎才从寒止房里出来,她面色惨白,走了两步后,撑住墙壁才稳住要倾倒的身体,眩晕的感觉让她两眼发黑。
丫鬟当即追上去,“时掌门,您怎么了?”
时璎只是摆摆手,“无妨。”
丫鬟也是有眼色的人,当即背过身避远了。
尖锐的疼痛实在难忍,时璎捂住丹田,咬牙静了半晌才重新抬起眼,彻底跨出小院前,她又望了眼寒止的房间。
“一步三回头哟。”黎蘼脸色却是和缓了不少,她将老太毕生所得皆学了去,光是打眼一瞧,就知时璎是内劲大损。
替人逼出湿寒气,依照她的修为,不过是耗些许精力罢了,如今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只能说明她本身就有内伤。
知道自己有伤在身,却还是要坚持做……
就这么心疼寒止?
黎蘼眼神几变。
老太却是已经招呼来了丫鬟,“去给折松派掌门送些消肿去淤,稳心固神的药。”
“师父!”
晚渡从房顶上一跃而下,她等了一夜,才等到时璎回来。
可进门时,这人却是面如死灰,待近些,晚渡还看见了她脸上的伤。
只是几瞬,她就想象到了全部。
寒止狠狠甩了她一耳光,然后两人决裂……
晚渡心都揪起来了,她小心翼翼地问道:“您……您还好吗?”
时璎见她一脸忧色,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边笑边摸上自己的脸,“好啊,我没事。”
完了……
彻底完了……
晚渡一把抓起时璎的手,素日里滚烫的手却是没有丁点儿温度。
“师父,您真的没有疯吗?”
“我没有啊。”时璎一直在想,她回想起寒止昨夜里靠在她怀里呓语的模样,眼神更柔和了,“我好得很。”
晚止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寒止……”
晚渡试探着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