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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秦风将银针悉数施下,在施完最后一根银针时,阿谨额间虚汗不止,唔得一声,口中扑出血来,血色鲜明而艳,柳秦风看着地上的血,似是得到了什么答案。

“阿谨姑娘,却为中毒之状,老夫本想以银针封穴,控制毒素流动,再以内力舒之,然,此毒甚贼,即使封住穴道也无法控制,反而愈加汹涌,普通情况下导引出的人血应是黑红,如此鲜亮的血色,就说明此毒附骨而行,不受血行之限。附骨之毒常见于沉屙已久的病体上,血毒化为骨毒,但其血仍会见黑,全然不会不似阿谨姑娘这般。”柳秦风亦是眉间紧锁。

楚行一手背在身后,握拳之时食指与拇指慢轻慢摩挲,“柳大夫可知是何毒物如此怪异,可有解救之法?”

柳秦风将银针一一收回,“阿谨姑娘近来可异常嗜睡?”

听闻此言,公子越近前去道,“柳大夫神通,阿谨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已然昼夜不分。”

柳秦风似已料到,“琼华古籍有载,不蔽阴阳,喜潮,叶疏,瓣细尖,茎劲而有棘,似莲而非莲,是谓九步莲。九步莲毒入骨不入血,盘人气,吊人命,若以症状来说,起先便是嗜睡,日久,便长睡不醒,不死,亦不生。”

“那这解毒之法”楚行抢着问道。

公子越眼神犀利,心中另做他想,这位花都尊主倒是格外关注阿谨病情,不是旧识,这般关切又是为何。

楚行似是觉察,方才所言及仪态皆有不妥,便收敛了些。

良久,柳秦风道,“解毒之法自是有的,只是有些凶险罢,毫末差错,都将要了阿谨姑娘的命。”

公子越沉思,如若此法是救阿谨性命的唯一方法,他该是同意的,可若是

他的顾及,便只有他能懂罢。

良久,似是下定了决心,“柳大夫,阿谨便交予你了,越,拜托。”

柳秦风得了回应,便道,“老夫尽力。”

房中不需那般多人,便叫楚行及公子越的人一起出去了,隻留下“黑色斗篷”作以辅手。

公子越出去时才发现柳秦风还有两位随行之人,布衣小僧与他们一起出来了,那“黑色斗篷”却不知是何人,透着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