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往旁边岔开腿,结结实实地挡住了我的路。
“你到底想干嘛……你不会是要我帮你发传单吧?我可没空啊,”我举了举手上的东西,遗憾地说,“我家里还有两隻乌龟嗷嗷待哺呢。”
它又摇了摇头。
我实在搞不明白它的意图,逐渐没了耐心。我还没站起身,它就把我扶了起来,步伐矫健地带着我到了一个墙角后,从这个位置看不见乐园入口。
“一般这么鬼鬼祟祟的,都有点见不得人的交易。”我微微歪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它。
下一秒,它把传单全部塞到了我手里,然后摘掉了自己的小熊头套。
“邵嘉越?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抱着她强行塞给我的一大摞传单,目瞪口呆地看着小熊玩偶服里露出来的脸,汗湿的碎发凌乱地贴在她的额头。想起之前她给我打了十几通电话的事,我突然变得很心虚。
果不其然,她对着我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埋怨,要不是小熊玩偶服限制了她的行动,我怀疑她可能会跳起来打我。
“你还有脸问我!我那天给你打了多少通电话你知道吗!你倒好,电话不接,那么多天过去,连信息也不回我一个!要不是今天看到你,我都以为你已经不在这个美丽的世界上了!”
我灵机一动,在她面前自责地低下了头,解释说,“我那天其实是住院了,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还处于昏迷状态呢。”
她往后缩了缩脖子,将信将疑地问我真的假的。
“真的,我还可以把住院记录翻给你看,医药费都是别人帮我垫付的呢,我卖身才还上的。”说着我拿出了手机,就要给她翻就医记录。
“哎、哎、哎……”她把头套塞到我手里,抬起不太灵活的熊掌,挡住了我的手机屏幕,说,“算了,我姑且相信你了。那你后来干嘛不给我回电话?”
“后来出了院,又刚辞职,还欠了一屁/股债,太混乱了,就忘了,真的不好意思!”我双手合十,正要赔罪地拜她,被她一熊掌拍开。
“别拜我,折寿!”邵嘉越潇洒地一转头,两隻熊掌插在腰上,边抖着一条腿边说,“看在也没什么重要的事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不过你总得有点诚意吧?”
“这个再说。”我猜到她十有八九是叫我帮她发传单,故意撇开话题,问她那天找我是什么事。
“就是我辞职了呀,想跟你分享一下我的喜悦来着,没想到世事无常呐,你竟然发生了那样的事……”她颇为沧桑地摇了摇头,像一个看破红尘的得道高僧。
“你别这样,搞得跟我得了绝症一样,我早就好了。对了,我今天还有点事,有机会一起吃饭哈。”
我讪笑着端起小熊头套,比划了一阵,却戴不进去,隻好问她这个要怎么戴进去。
她歪着头躲开,接过小熊头套抱在了怀里,扬起下巴对我说,“你别想溜!今天就先帮我把这些传单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