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去哪儿啊?我今晚可不想蹦迪!”我朝卧室喊道。
三分钟后,裴以北开了门。她穿着跟我同款不同色的吊带连衣裙,直爽地说,“去开房!”
“好好的家里不住,开什么房?”
“你去了就知道了。”
她推着我往门外走,玄关处,她盯着一双高跟鞋犹豫了一会,选择了旁边的一双平底鞋。我抬了抬脚掌,觉得跟我脚上这双看起来还挺像,不过也可能是白鞋子都长得差不多。
临走前,我想起她刚才把药片扔了,就问她要不要把抽屉里的带上。裴以北摇摇头,说今晚就不吃了。
从在前台接过房卡,一直到进到房间里,我都不敢相信,裴以北竟然花了四位数在距离自己家四个地铁站的酒店里开了房。
“你中彩票了吗?”我问。
“没有啊,不过我们最近都很辛苦,犒劳一下自己也无可厚非嘛。你跟我来……”她牵着我快步走到浴室里,指着一个双人浴缸,介绍道,“按摩浴缸!最适合我们这种睡眠质量不佳的人群!”
“就为了这个浴缸?”我走近浴缸,在边沿坐下后开始研究它的出水温度,背对着裴以北说,“你再多开两个晚上,房费加起来就够往家里买个按摩浴缸了。”
“好主意,以后我们家里一定买一个。不过浴缸很容易脏的,你负责刷还是我负责刷?”
“当然是你……啊……”
我忽略了浴室里还有个淋浴花洒,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后背就被裴以北拿着花洒喷湿了。我一手挡着脸转向她,一手从浴缸里往她身上拨水,“裴以北!我可没带换洗的衣服,你要我明早偷酒店的浴袍跑到大马路上吗?”
“等一下叫客房服务,明早烘干了就会送回来的。”她关了花洒,走到我面前,侧着身体在我腿上坐了下来。
“好像已经好全了,看不出什么痕迹了……”她低着头凑近我的锁骨,用指尖轻轻拨开了我左边的吊带,在前段时间被抓伤的位置轻轻打着圈。
“就是一点点皮外伤,这都多久过去了?我还没身娇肉贵到那个程度。”我发痒地缩了缩肩膀,一手放在她大腿上,一手按住了她打圈的手指,抬头正色道,“你指甲长长了。”
“我用的不是这隻手。”裴以北无所谓地歪了歪头,继续说道,“刚才做了什么噩梦?能让你慌成那样?”
“这个时候讲噩梦,也太煞风景了吧?”
“但你要是不说出来,不会害怕吗?”
“可以用其他愉快的体验替换掉它。”
我仰起脸索吻,但她好像不解风情似的,隻轻轻在我的唇瓣上点了一下。
她把头埋在我的颈窝里,一下一下地舔着我的锁骨。我抓着她的后颈说痒,她却好像完全没听见,我隻好恶作剧般在她大腿根上捏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