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着急,”护士接过那板锡箔纸包装,指着屏幕安慰我道,“你看她的生命体征很平稳,也没有皮外伤,我们很快就到医院了,她不会有事的。”
血液化验结果显示,裴以北就是服用了过量安眠药,但远不到致死量,至于她究竟为什么要吃这么多,只能等她醒来再问了。他们给裴以北洗了胃,让我去办理住院手续,说等她醒来就可以出院了。
“不过吃了这么多,估计要睡到明天早上了。你放心吧,她没事的。”医生临走前,这么补充道。
在等待裴以北醒来的时间里,我想了很多问题。
她为什么要吃那么多安眠药?她吃药的时候究竟在想什么?她是什么时候重新开始吃药的?这一切……会是因为我吗?
何涛,他一定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
我没有何涛的私人联系方式,但我从裴以北的手机通讯录找到了他的电话,我直接用她的手机拨了出去。
“你在哪里?我现在需要见你。”我着急地说。
他愣了一下,反问道,“你是南楠?出什么事了?”
“裴以北服用过量安眠药,现在人躺在医院里,你肯定知道些什么吧?”
“我在诊所,你过来吧。”他说完挂断了电话。
我望着病床上的裴以北,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之后,我起身离开了医院。
我打车到诊所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下班了,只有一间办公室还亮着灯。我推门进去,何涛抬起头,温和地看向我,说了句“请坐”。
“你倒是冷静,你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严重吗?也就躺在病床上的不是你的女朋友,你才有心情说‘请坐’!”我走到椅子旁,站着问他裴以北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先别激动,你能半夜跑到我这里来,就说明她的情况还好。”他站起身,把椅子往我身后推了推,平和地问道,“你最近感觉怎么样?听说后来没有继续做心理谘询了。”
“你听谁说的,裴以北吗?”我坐了下来,预感这是一场很漫长的谈话。
“是她说的,她还把那个医生的情况告诉我了。很抱歉,早知道这样的话,我应该给你推荐一个更合适的心理医生。”
“她还真是什么都跟你说,她这么信任你,现在却躺在医院里。她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发生了什么事,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