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想要抱他,却被他戒备地躲开。
苏建功牵起小阿宋,叹了口气,抬高声音对着石堆里的徐七道:“徐管事,你可知爆炸时刘衡和程火火身处的方位?”
听到刘衡和程火火只是还没有找到,而不是已经遇难,徐七的声音明显激动起来:“她们,她们在东工房,我在西工房,隔,隔了两丈远……”
工人们意会,石块大的有二尺多长,小的不足一尺,在西工房处搬挪,只要稍加注意就不会牵动到两丈远的东工房。这边加快了速度,东边也分出一个小组精准施救。
天快亮的时候,徐七被救出,腿上鲜血淋淋,人也已经晕厥过去。徐晚和七婶忙跑上前,大声喊着徐七的名字,直到徐七眼皮动了动,嗓子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两人才放心了些,由略懂些医术的工人简单地包扎之后便抬上地排车。七婶此时也顾不上哭,帮手扶着车,一同往山下送。
另一头,在搬开一块大石头之后,没完全倒塌的工房里终于传出刘衡的骂声。
“程火火你不许死!你这算什么?”
“你救了老娘自己去死了,你让老娘后半辈子怎么活?我还怎么心安理得地找男人,怎么儿孙满堂?!”
“你给老娘坚持住!你活着,你……你活着老娘也不用再找什么男人了,你活着……”
声音隐隐约约传来,虽然有些疲惫无力,但也听得出刘衡伤得不重。
“娘亲!”小阿宋哇地哭出了声。徐晚也抽泣起来,一边开心刘衡无大碍,一边又担心程火火的安危。
工人开始和刘衡对话:“刘管事,你伤到了哪里?”
“我哪里都没伤到,你们快些,快些救火火!”
“我们正在加紧救援,你们活动可受限?”
“受限,火火,火火脖子和腿都卡住了,你们快些,她在流血……”
刘衡带着哭腔,嗓子已经喊哑了。
“娘亲!”小阿宋走近了些,喊他的娘亲。
“小阿宋?你怎么来了?”刘衡声音瞬间软了下来,“你同火火姨说几句话,要她坚持住,快!”
小阿宋很是听话,他擦擦眼泪,抬高了声音喊道:“火火姨姨!我是小阿宋,你答应我要教我地质构造和岩层分析,你不许骗我!我教你的诗文你还没有背诵,我罚你的炒栗子你还没有给我!”
石块下传来程火火微弱的声音:“小,阿,阿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