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邦不在乎被嘲讽,却实实在在地为霍今鸿的“薄情”而心痛,尽管知道自己并没有心痛的资格──对方从未对自己有情,但一想起两人曾经相处的时光还是会止不住地难受。
如今,曾幻想过的人再次出现在面前,对方能若无其事地道一声问候,自己却已无法像当初那样笑脸相迎了。
“霍哥怎么突然有时间上这儿来喝酒?”短暂的挣扎过后南邦还是将“霍先生”换成了“霍哥”,生怕对方误以为自己是在故作姿态。
霍今鸿丝毫没有察觉到对方这番心思,“霍哥”和“霍先生”对他来说没有分别。
“我特地请了假来见你们老板,人没见着但是假不能白请,那就顺便来坐一会儿。”
19 不在这儿
“我特地请了假来见你们老板,人没见着但是假不能白请,那就顺便来坐一会儿。”
霍今鸿言毕往两个瓷杯里斟满酒,一口饮尽自己跟前那杯,“每次来都是办公事,好久没这么清静过了。”
南邦看着他,想起那个时候自己机缘巧合被经理派去侍候“乔府来的贵客”,对方也是说想要清静。重金买来的春宵时刻,男人在床上一躺就是一整宿,或是睡觉或是发呆,除非主动搭话否则就把自己当做空气一般。
这么多时间过去,对方竟依旧只求个“清静”,仿佛任凭外面如何变化,唯独在这屋里,两人之间一切都不曾改变。
“霍哥,需要点一支熏香么?”
“什么熏香?”
“啊……”
南邦蓦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很突兀的话:“我,我是说……不知道霍哥有没有找到想找的人?”
霍今鸿总算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寻找白项英的那段日子失望多于期待,香薰带给他的小小的欢愉早已被他遗忘殆尽了。
“找到了。”
“是么……那恭喜。”
“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我看上去像还在找人么?”
“不,只是想起来,就问了……”
南邦下意识地否认,心里却想点头,因为对方言语间丝毫没有找到心上人的喜悦,反而较半年以前更加疲惫和麻木。
伙计端了下酒菜进来,摆好之后又迅速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