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2)

而,女人,恰恰,就很麻烦。

这般想着,还是得有个解决办法,京中多贵女,善诗词,懂乐理,可惜大多带着假面具,内宅里虽不比战场,却也硝烟弥漫,能闯出名声的都不简单。

还真是难办,想了想,披上大氅,出了门。

宋巅打马去了宣平侯府,宣平侯薛城是他同袍,两人出生入死的交情,一见面自然开怀,端着酒杯就放不下,话也多了,“圣上此次寒人心,我看那些老臣不能善罢甘休。”

薛城样貌偏武夫,浓眉大眼,声音洪亮,“如今天下太平,圣上随意些又如何,非得时刻警醒,坐那位置有何用?”

宋巅皱着眉,“你这无心肺倒活的自在。”

“得了,说那些没用,往日总黑张脸,一言不发,今日倒有变化。”说到这,那张粗犷的脸上浮现一抹疑惑,接着问,“我猜,铁树开花?”

看着薛城越来越兴奋的表情,宋巅实在受不了,干咳一声,“发了癔症。”

薛城却对他了解,只要提及女人脸就冻住,这次他如此打趣,竟不见冰冷之色,有戏。

他俩这厢谈笑风生,那边林水怜却战战兢兢,得了徐妈妈一上午的教导。细想也不知到底哪里逾矩,只能等候传唤。

宋巅临近傍晚回来,喝的已有些不省人事,宣平侯府的两个小厮把他送到林水怜手里就回去了,只余她自己手忙脚乱。

她还是初次看清这位侯爷的眉眼,样貌英俊温雅,眼睛闭着没了威严,倒像个普通男人,手长脚长,仅脱个靴子就弄得她满头大汗,眼看他翻身要掉下去,急忙用尽全身力气挡住,出声劝告,“侯爷,别翻身,要不就掉床底下了。”

因着那刚才一番动作,她声音喘息急促,含着丝娇嗔,猛的被喝醉的宋巅拉到床里侧,压倒锦被之上,男子眼眸醉意浓厚,如天穹上闪亮的星辰,带着诱人的光亮,林水怜被他这眼神弄的一怔,宋巅也觉得这女人的眼珠长得真漂亮,像儿时玩的黑色琉璃珠子,干净纯粹,也不是一无是处。

林水怜对男女之事模模糊糊,这会儿只当他耍酒疯,伸手推他,“侯爷,你喝醉了,奴婢去端碗醒酒汤来吧。”

不说还好,她一出声,宋巅就觉得一股热流直逼腹部,压着的柔软身躯,混着点莫名的香气,宋巅回想起薛城白日说的及时行乐,确实,他太累了,不过一丫鬟尔,也不压抑,由着它乱窜。

等到林水怜察觉到腿间夹着个硬邦邦的东西时,为时已晚,宋巅不愧是武学纵才,短短一息竟除了自己和身下人儿的里裤,直接肌肤相帖,连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直接戳了进去,林水怜觉得她这叫声吓人的很,像被人勒了脖子,尖锐恐惧,感官被放大,下身就像被一把锋利的匕首捅进去,又连血带肉的出来,反复来回,一丝欢愉也无。

反观宋巅,却是展现了男人凶狠如狼的一面,虽年少也冲动过,但回想起来皆不如如今疯狂刺激,身下的人叫出的声儿,和满眼泪痕,苍白的小脸,无一不激发着他的劣性,只想狠狠的压着她,让她沙哑着嗓子求饶。

大概男人对于这事都是无师自通,折腾到子时才泄了倒在一旁,林水怜如个破布娃娃扔在一旁,两人就这般睡到日上三竿,苍戈院里,没人敢乱闯,也无人看见这糜乱的一切。

烫金帖子

宋巅整夜梦中都在厮杀呐喊,睁眼只觉累极,见一侧有个女人闭着眼睛眉头紧皱的对着他,眼神微晃,两人上衣都还穿着整齐,仅裤子扔在脚下,回想一番,竟忘了是何滋味,看床上无所觉的女人只余恶心,起身时趔趄了下,进沐室简单冲洗,收拾妥当直出府门柠檬。

林水怜是被饿醒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个不停,迷茫呆滞半晌,恍然回神,伸头瞧瞧见四处无人,挣扎着套上裤子,悄无声息的回自己院子,多亏今日徐妈妈回乡探亲,才容得她轻快,否则必定天翻地覆。

简单吃过饭,躺回床上想起昨夜的侯爷,身子开始打颤,仿佛那人就在眼前,恶狠狠的要拆了她。

宋巅进宫请罪,因耽误早朝,圣上今个儿倒破天荒的招他进去,还不待他请罪,从御案上扔下一道折子,威严的声音响起,“爱卿去剿吧。”

不一会儿听见珠帘晃动,人已经走远了。宋巅抬起头把折子顺进袖子出去,走到兵部,见人都闲散着,过几日就过岁沐休,也没理会,推开最里一间,翻开奏折,原来是山西云峰上的匪寇,这次惹了不该惹的人,招来几个将领商讨策略到半夜,直接在那歇下,第二天点兵出发。

林水怜在府中等了几日也不见侯爷,问起徐妈妈,也不知晓,外头飘起大雪,愈发寒冷,她心中暗暗祈祷,就让侯爷没在外头吧,别再回来了。随后又觉得自己心思歹毒,跪下又跟菩萨收回那句话。

宋巅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贴身丫鬟在盼着他没命,这会儿正顶着鹅毛大雪进宫,得知圣上领着一大群爱妃去了山庄泡温泉,抿直嘴角,谢过廊下的公公,打马回府。

林水怜垫高脚尖帮着把大氅脱下,细散的雪花冰了她一脸,待宋巅在圈椅里坐下,又蹲下换靴子,始终不敢抬头。

宋巅这个位置正好能看见她身形起伏,莫名的忆起那晚荒唐,眸光冷冽,低头在她颈间深吸口气,见她僵直着不动,愈发疑心,寒着脸问,“那晚你身上不是这种香?”

林水怜吓得一哆嗦,脑中一片空白,本能的跪下磕头,害怕的问了句,“爷问什么,奴婢没听清。”

“再说几句话。”宋巅心里犹如有只猫在挠,奇痒无比。

“奴,奴婢不知道说什么。”顿了顿又说,“奴婢斗胆给爷讲个故事,从前有个小和尚,要下山化缘,他师傅叮嘱不可接触女人,小和尚问为什么,老和尚回答山上的女人是,是”

林水怜卡住,为什么要说这个,恨不得把脑袋伸到地里去。

宋巅突然有了点兴味,他这些年活的太累了,正如薛城所说,放纵一下又如何,而且正好出现这么个人,女人。

“是什么?”宋巅凉薄的瞅了她一眼,掀了衣袍起身,随手拿了本书,扔她前面,语调平缓,“照着念。”

林水怜抬起头,觉得双腿微麻,瞄了一眼榻上的阴影,又磕头,“奴婢不识字。”可能也略带点羞涩或者是羞愧。

宋巅倒是忘了她是个奴才,突然有的趣味瞬间就消失无影,挥手让她出去。

林水怜刚出去,门口就传来争吵声,闫峰挥手让她过去,“林姑娘,西府表姑娘求见,劳您通报一声。”

林水怜低垂着眼只见兔毛红色织锦披风,行礼过后,往回走,进了门,见宋巅姿势都没变,倚着睡着了,离着两米远站定,声音不大不小,“爷,西府表姑娘想见您。”

宋巅睁开眼睛看她,墨色深沉,林水怜忘了低头,硬是被吸了进去,半晌安静,等她回神,宋巅已然没影子了。拍拍脸颊,暗暗警告,以后不可再妄为。

梁听蓉略微紧张的盯着苍戈院的大门,捂着手炉的指尖泛白,表情严肃认真,像是在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在那个修长健硕的身影出现时,整个人犹如冬日的暖阳,大眼明亮,一脸儒慕,情不自禁的前走几步,甜甜的喊了声表哥。

宋巅不耐烦应付女人,今日本是试探,出门就见风中站着的表妹冲他盈盈一笑,声音甜美,贵女就是大方,比不得那些畏缩上不来台面的东西,破天荒的对着这女人牵了下嘴角,问候一声,“外面冷,进来吧。”

梁听蓉唯恐表哥下一刻收回,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进去,气喘吁吁的欣赏房间,结果眼睛瞪得老大,这么简陋冰冷的屋子真是表哥住的,疑惑回头看着宋巅问,“表哥住在这?”

宋巅请她进的是会客厅,摇头回答不是。

梁听蓉觉得就这么站着和他说几句话真是太幸福,继续问他,“那我能参观一下表哥住的房间吗?”

宋巅眯了眯眼,女人果然贪得无厌,没直接拒绝,转移话题,“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