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隐私考虑,那一带并没有放监控设备,因此才会给了别人有机可乘的机会。没过一会儿他们果然从洗手间里带回来了一个被打晕的大富豪,这下其他人看队长的目光立刻就变得敬佩了起来。据士兵们说,他当时浑身湿漉漉的被打晕丢进了厕所的隔间里,不仅手脚被捆住,嘴巴还被堵上,他皱巴巴的白色衬衫上还残留着先前被侍从泼上的红酒液体痕迹。这任谁来看了都会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大富豪!但队长锐利的眼眸依旧审视着他,看着他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下意识的摸着脑袋上的包疼得“嘶”了一声。这时差点就被当成同伙带走的女伴瞬间上来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温婉可人的脸上露出了气急丑恶的表情,大富豪一下没反应过来就被打懵了,还想要上前搜查的士兵瞬间就止住了脚步,看着女人的目光瞬间变成了钦佩。“你这老不死的刚刚究竟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差点就……”女人说着说着便要哭了起来,大富豪见她担惊受恐的模样,失了智的他哪里还管的上那一耳光,连忙将她抱在怀里解释着:“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他的目光在其他士兵的脸上一一扫视,其他士兵都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妻子在他怀里抽抽噎噎的:“没有,还多亏了他们,刚刚有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冒充你,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我刚刚,哎?刚刚……说到这个就来气!”大富豪一拍脑袋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神情立刻转为愤怒:“刚才我在洗手的时候,居然有个人从背后偷袭我!”听到他这话,其他士兵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唯独队长神情严肃,不紧不慢的追问着:“既然你站在镜子面前,那你应该看清了他长什么模样了吧?”“说来不凑巧,那镜子是坏的!”大富豪也是一脸晦气的模样,好像自己今天的运气特别不好。队长若有所思,看向了一旁的女人,示意着下属:“行了,冒充你的人已经抓到了,婚礼也快开始了,你们单独跟他们做个简单的搜身,就可以进去了。”“不要耽误时间。”大富豪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听到他最后一句压低着声音强调的话语,立刻打了个激灵,这可是顶级的盛事,他可不能错过了。无人知晓,刚才发生的事情队长都通过耳麦汇报给阿诺顿。“是吗?做的不错,从现在起,我不希望在我与夏夏的婚礼上看见任何一只妄图混进来的老鼠,你知道的吧,海涅斯。”耳麦那头,阿诺顿已经换上了纯白色的礼服,从肩膀延伸到胸口用烫金丝线绣着一头凶猛的白虎,他胸前佩戴着的鎏金色胸针宛若他的眼眸一般,极具威严。
他此刻对着镜子整理着手腕上的袖扣,声音不冷不淡的,袖口还有流云的暗纹,与郁夏的那套相得益彰。队长立刻挺直了脊背,正色道:“是,属下立刻就将他们两个给抓起来!”尽管他们演技精湛,但从一开始,他就觉得他们好像落入了什么精心安排好的陷阱之中,被循循善诱的引导着,直到那个女人开口引导,他终于觉得哪里不对劲了。从她丈夫出了洗手间起,她难道就没察觉到她丈夫比她矮了一个头吗?最有可能的结论,不是大富豪矮了,而是妻子变高了。有问题的不是丈夫,而是那个女人!他们都被先入为主的思想给禁锢了,要不是阿诺顿上将及时开口提点,恐怕他们现在还被蒙在鼓里,被敌人耍的团团转!恐怕他们从洗手间里带回来的那个大富豪也是她的同伙,他们先前抓走的才是真的富贵。真是好一招瞒天过海,偷梁换柱。思及如此,队长突然发现他的几个下属到现在都还没回来,赶过去一看,洗手间里哪里还有大富豪和女伴的身影,只剩他的几个士兵下属们三三两两的被打晕捆在了一起。队长瞬间太阳穴突突的跳了起来。……宴会厅里,成功混入的梅尔维尔与霍尔曼卸下了伪装,后者哪里还有刚才对着妻子义愤填膺的模样,抿着薄唇将身上的衣物都处理掉。身后的梅尔维尔慢条斯理的洗干净自己的手,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上去颇为有贵族的风范,硬是从他那冰冷的电子义眼中看出了他对自己的嫌弃,似笑非笑的:“别介意,刚才只是不得已而为之,为首的那个士兵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了。”“我对我自己的演技可没有像你那么大的信心。”霍尔曼淡淡回应着,那双不断跃动闪烁着冰冷数据的眼眸仿佛能看破一切,神情冷冰冰的:“而且,和我们对弈的可不是他,而是他身后的阿诺顿。”梅尔维尔唇角的弧度瞬间扯平了,整理着自己的领带:“只是没想到,特兰克斯那个家伙居然也在这里。”“还坐在了第一排,怎么?他是早就已经投靠了阿诺顿吗?”他们出了洗手间后低调的站在了一个角落里,很难不注意到前方的几个风云人物,还向路过游走的侍从要了一杯红酒杯,熟轻熟路的碰杯着,混入这群贵族之中,好像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