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顿”神色笃定且认真,他不是在请求,而是在吩咐。就像对待自己忠心耿耿的下属那样。“为了我。”明明,明明都已经那样对待他了,此刻却还在自持着自己的身份。德雷克开始喘气,一阵又一阵地,那往日清冷自持的模样,在这幽暗中,几乎像是被撕得破破烂烂的外衫,只剩下一点布料挂在他身上,欲望凸显出他的狼狈,然而又使得这个场面看起来过度的暧昧。在他一句接着句的理所当然而名目张胆的声音里面,在那吊坠不断晃荡着在他的唇角滑过的每个片刻,他用一只手按住了“阿诺顿”的肩头,花边被他的掌心按住。“我不需要答应你。”他那双阴郁幽深的眼眸缓缓抬起。“因为从我跟着你的那一天起,我只为你而活。”在门外恭恭敬敬等了十几分钟的守备士兵终于察觉疑心到上将进去的时间是不是久了一点?他有什么话能跟德雷克说这么久?难道是结婚前特地过来在情敌面前耀武扬威?守备的士兵隐约觉得自己窥见了真相。毕竟狼蛛与他副官德雷克的那点暧昧的情事谁不知道?一开始帝国还想策反他,但没想到德雷克每次开口不带首领不会说话,还当着其他人的面堂而皇之的亲着他首领的手指,暗戳戳的跟他穿同款情侣装,久而久之,在圈子里都传开了。狼蛛手底下有一条忠心耿耿的狗。且这条狗还光明正大的明恋他。这要是谁跟狼蛛在一起了,必定会遭到他的针对,他记得早些年的时候还有些不长眼的星盗势力向狼蛛示好,送了好些个漂亮的女人,没想到当晚就被德雷克给处理掉了,各个原封不动的退了回去。这是直接撞到了枪口上。从那以后,没有人再敢触及眉头。念及与此,守备的士兵越发觉得阿诺顿这一趟来得真是巧妙。就该狠狠打德雷克的脸!没想到下一秒就看见阿诺顿从里面出来了,他赶紧低着头,却看见德雷克紧随着阿诺顿的步伐,手被锁链拷在身后,病弱苍白的脸上似乎还有一些红晕。守备士兵:“?”疑心自己看错揉了揉眼睛。不是?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难不成这家伙终于是发现了他们上将的好移情别恋了?守备的士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阿诺顿上将究竟在里面做了什么事,真是越发令人好奇了。“阿诺顿”在离去之前还不忘让他把蛛网的人都给放了。“阿诺顿”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这是我跟夏夏之间履行的承诺,今天是我跟他步入婚礼殿堂的日子,我不想让他认为我是一个背信弃义的人。”守备士兵浑身一激灵立刻正色起来,行了个军礼:“是,您说得对!”“我这就去将他们全都释放。”在阿诺顿与德雷克离去之时,他还在庆幸着还好他机灵,将自己的小命给保了下来。等候的房间里,阿诺顿换好衣服在外面等了已经有半个小时了,都不用看着钟表,当指针缓缓指向“12”时,司仪就匆匆忙忙的赶来,暗戳戳的提示着:“上将,时间快到了。”“嗯。”阿诺顿正面对着浮世绘的雕花玫瑰窗,垂眸看着不远处道路上正托运着各种巨大仪器的小机器人。“上将,那是什么?”司仪在身后有些好奇的张望着,看方向,好像是去婚宴厅的,没忍住多嘴说了一句。当阿诺顿转过身来时,司仪立刻就意识到自己搭话的对象错了,连忙低下了脑袋。这可是上将,哪能是他随口搭话的人。但阿诺顿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似乎并不将他的话语放在心上,而后抬手敲了敲隔壁房间的门,等待了一会儿才开口:“夏夏,我们该走了,不然该让别人等急了。”“那就让他们等嘛。”里面传来郁夏小奶猫娇里娇气的声音,似乎有些烦躁,还颇有些恃宠而骄的意味。“怎么了?”阿诺顿敏锐的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转动着自己修长手指上的圆环戒指,微微眯狭着鎏金色的兽瞳。郁夏的声音传来:“衣服被大猫猫咬坏了,现在裁缝正在发挥他的妙手神功紧急缝补。”而大猫猫还在随着他斥责的话语“喵呜喵呜”的,似乎是在低头认错。阿诺顿微敛下眼眸应了一声,随即开口:“要我进去帮忙吗?” 登场带走我的男孩“不用了,你来干什么?今天可是我们结婚的日子,你没有必要为这种小事烦心。”郁夏的声音有些含含糊糊的,听上去语气懒散。阿诺顿几乎都能想象到他的夏夏此刻正窝在软绵绵的沙发里屈着膝盖吃着偷吃小点心,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香甜。无奈一笑:“好,那我在外面等你。”“要不然你先过去好了,那么久见不到你,那些宾客都该等急了。”郁夏手托着腮提议道。阿诺顿却淡淡回应着:“他们无关紧要,夏夏,只有你才是今天这场婚宴的主角。”郁夏翻了个身:“哎呀你是不是就想跟我在一起?你好黏人啊,可是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嘛。”“惊喜?”阿诺顿动作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