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因为先天的身体条件,在魅魔一族的地位不凡,自小在仆人群伺中娇生惯养长大,哪受过被打屁股这种委屈?
季安见沈迟委屈到极点的模样,心下一软,软下腰,软着嗓子向沈迟道歉:“对不起,我一时手快,没……”
话还没说完,沈迟便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睛,将眼中蓄着的热乎乎的液体挤了出去,声音中带着哭腔,和一丝浅浅的满足。
他说:“季安。”
季安停下了未尽的话语,轻轻吻上沈迟粉红微烫的脸颊,伸出舌头舔去上面咸湿的泪珠,含了一会,似是品味够了,才意犹未尽地咽下喉咙。
有了泪水的湿润,季安的嗓子不似刚才那么沙哑,他应道:“嗯。”
沈迟被季安直白的眼神看得有些羞怯,抬臂挡在一双蕴着满满春色的桃花眼上,将眸中异样的情绪遮得严严实实的。
沈迟犹犹豫豫,说话都不顺畅了,将挤牙膏一样,努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眼:“呃……刚刚那样,很舒服,我……不是,是我的身体,好像挺喜欢的。”
要不其他魅魔怎么说沈迟除了天生一副好姿色外,在床上还很会叫唤,经常说些让人听了就恨不得把他往死里干的话。
季安听完身下之人动情而真切的感慨,偏头暗骂了一句:“真是要命。”
沈迟还在回味刚刚被打那么一下的强烈快感,没有听清季安骂了什么,也没来得及问,就被扶着腰抱了个满怀。
后背脱离上下不平又冰冰凉凉的巨石,沈迟还没来得及高兴,就险些被肚子里那根季安的东西捅穿了。
季安从跪着变成了站直的姿势,沈迟只好被迫搂住季安,把头埋在季安的锁骨上,不由自主地嗅着他最喜欢的、独属于天使的圣洁气味。
然而这个姿势并没有比刚才舒服多少,季安本来就比沈迟要高出足足一个头,这会儿双掌稳稳地托着沈迟的两瓣屁股,让沈迟的脚根本够不到地板。
沈迟全身的重量只由两人紧密相连的地方苦苦支撑,就算他盼着季安的脖颈想要支得高些,却还是避免不了由于地心引力的原因,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坠落。
“呃……”沈迟咬牙,压制喉间呼之欲出的呻吟,整个身体都烫得仿佛要燃烧起来,特别是几乎要抵到胃部的性器。
沈迟下面的嘴已经软到似乎能再容纳多一根粗长的手指,上面的嘴却没有被操服气。
他忍住反胃得想要呕吐的恶心感,虚里巴气地在季安的耳侧吹气:“哥哥,还不够,迟儿还想要更多,最好能把我操成两半哈哈……”
沈迟在床上的要求,不论赌气还是真心的,季安向来是尽量满足的。
只见季安点了点头,带着身下的性器在沈迟的肠道里抖了几下,应当是如沈迟所要求的那样进入得更深了,不然沈迟怎么会一言不发,身体兀自抖成个筛子,垂在季安身后的脚都好像被什么人强制提起来一般,十个脚趾头尽数翘起。
巨石在一个枝干繁茂的大榕树下,两人裸露的身体全然被树荫吞没,树外的月光无奈,只能伺机闯入。
现在,季安却像抱着小孩一样,抱着沈迟往树荫之外走去,主动投入月光的笼罩。
走的时候,一步一顿,一深一浅,逼得沈迟泄出几声催情的痛呼。
沈迟的胃真真切切地被反复顶撞,泪水、涎水、逼水像失了堤坝的江河一样,流个不停。
待他艰难适应这样快的节奏,强行拉回飞到九霄云外的理智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正缩在季安的怀里,被迫向那月光倾泻而下的地面移动。
沈迟心里慌了,圆月之光对寻常的生物来说是难得的天地精华,对魅魔一族来说,确实天然的、致命的春药。
沈迟上次不小心踏入这光,还是比较年轻的时候,下场便是失去意识、被路过的一只天使压在坪地上的深坑干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醒来,不闻其声不见其人,双腿却战战,根本合拢不上,他只能自暴自弃地躺在地上睡了两天一夜。
期间一边怒骂天使,一边又暗暗对天使一族情根深种。
好笑吧,天地间最卑劣淫荡的种族,爱上了最圣洁高贵的天使。
沈迟费力地抬起眼眸,分不清是被撞的还是害怕的,声音细细地颤抖:“季安,你要做什么?”
季安脚步不停,沉声应道:“那边更亮。而且是你说的。”
沈迟前脚刚吹完牛,后脚就忘光了自己曾说的话:“我说什么了?”
季安偏头瞥沈迟一眼,由于两人靠得极尽,几乎是贴在一起,他算是吻着沈迟的耳垂说的话。
“你说,要我把你操成两半,我怕你承受不住,所以借圆月之力让你缓解一二,不会那么痛苦。”嗓音低低沉沉,犹如诱哄,在沈迟的耳侧炸开,酥得他的铮铮铁骨刹那间化成了一滩水。
沈迟嘴快,咬牙切齿嘲讽道:“你待我可真好,天上地下,再寻不出另一个。”
骂完才反应过来,季安怎么知道魅魔会受圆月影响、被满身心的情欲附体?这个秘密隐蔽,不曾与魅魔亲身交缠一番的人无从知晓,而且他之前和季安做爱,均特地选在了暗处
沈迟的脊椎尾不仅有一条幽紫色的魅尾,还有一个暗沉沉的图案,魅魔们把它称作淫纹。
每只魅魔都有独属于自己的特殊淫纹,有落蝶,有银杏,还有丛生的一片荆棘。沈迟的则是一朵孤零零的罂粟花。
花瓣舒展;沈迟媚眼如丝,纤长白洁的指尖稍微使了些力气,轻轻抬起季安的下巴。
花香四溢;沈迟的眼皮随意耷拉在眸子上,欲阖不阖,垂头吻上季安脖颈间突起的喉结。
季安全身浸泡在皎洁的月光中,乍一看高高在上、不可亵玩,面前的这只魅魔却不知天高地厚地锁住他、拉他下地狱共同沉沦。
沈迟心中名为贪婪的因子苏醒,对着季安的长颈深深嗅了一口,而后像是找了世间珍馐一般露出惊喜的神色,笑着将那块突起含入嘴里,舌尖不住地轻揉慢捻,还嘬了一口,想要把它吞进肚子里。
“季安,摸摸我。”沈迟含糊不清地请求道。
季安抬手,毫不客气地直接将指头放在沈迟的小穴外一圈,悠悠闲闲地打着旋,不肯进去。
沈迟被季安这一番令人琢磨不透的动作弄得心痒难耐,不止心痒,身体也痒。他一边舔舐季安的喉结,一边扭动下身,想让罪魁祸首狠狠地侵犯他、占有他。
沈迟感受到柔软的腹部被一根硬物戳中了,微微起身,便看见肚皮已经被顶得陷下去一块,而顶着他的东西又长又硬又烫,他猜,可能比季安的喉结好吃百倍。
只见他欲求不满地舔了舔下唇,直直地看进季安还在天堂和地狱的边缘作无效挣扎的眼眸:“我赢了——你硬了现在,让我尝尝它的味道吧?”
“”季安没有答应,却也没有反驳。沈迟便了然,这是同意了。
于是沈迟嘴边的笑意愈深,整个人像根菟丝草一般沿着季安站得笔直的身体缓缓下滑,最后双膝跪在地上,臣服般埋首。
却不是像普通的臣子一样拍胸向国王立下赴汤蹈火的誓词,而是先探出舌头,找寻心目中渴望已久的盛宴。
柔软的舌尖触上狰狞性器的瞬间,季安一下子皱起了眉头,像是在收敛理智、用尽全力忍耐着什么。然而身体却兀自挣脱头脑的控制,自顾自发泄洪水般的情欲。
暴露在空气中的性器粗长而丑陋,其上遍布青筋,看起来与季安上面那张板正的天使长面孔格格不入,在沈迟坚持不懈的刺激下,顶端已经高高昂起,与沈迟的软舌双向奔赴。
沈迟如愿以偿地舔上了长物顶端渗出的浊液,发挥魅魔本色,嘻嘻笑道:“季哥,别忍着,我很耐用,随便你怎么玩”
话音刚落,季安终于不忍了,扶上沈迟的后脑勺,往自己这边一按,半根性器一下子捅到沈迟的深喉。
幸好沈迟熟练而迅速地收起了自己的尖牙,只用温暖的口腔和舌头紧紧裹住和拳头一般直径的入侵物。
不出片刻,嘴里的空气很快就被掠夺得干干净净,沈迟强忍恶心的感觉,勉强咽了口唾沫,动作间却让性器滑到更深处了。
虽然一开始沈迟夸下的海口是让季安吃他的下面,可好歹季安从前是半点荤腥不沾的天使,这事急不来,还是由他这只久历情场的成熟魅魔来给小天使做个示范先。
这么想着,沈迟莫名从恶心中吮出了一点甜味,一直甜到心头,甜得眼角的泪水哗哗直流。
季安伸手抹去沈迟脸颊一边的泪水,指头很快被沾得全湿了,他又把手举起,放在嘴边,舌尖伸出、触上咸味的瞬间,长物顶端的闸口一开,他将自己的东西毫无保留、一口气全射到了沈迟不大的嘴里。
于是沈迟尝到了期待已久的甘露,只见他双眼舒服地眯着,喉头骤然一滚,竟是当着季安的面,把精液一股脑吞进肚子里了。
魅魔以情欲、唾液、精液为食,季安毫无疑问堪称完美的食物来源。
吃下大量精液后,沈迟已然处于餍足的状态,不仅肚皮被撑得微微鼓起,后背上的罂粟花也在微微闪着嗜血的红光。
沈迟心想,缠上季安,是他目前为止做过最值当的买卖。没办法,身为族中百年一遇的尤物,他的食量总是要比别人大些。
以前交欢的对象要么是临时起意,要么是抢掠而来,没有一个像季安一样……省心,又省力,在他需要时总会及时出现,在他流连世间时又不会来缠着他,最最重要的一点,还是会干活……
虽然两人的第一次有些失控,毕竟当时沈迟怕拿不下季安,在两人接吻时偷摸着渡了点药过去,沈迟的屁股险些没被操烂。可后面的每个月圆之夜,季安的性能力简直好得不像话,以至于沈迟不由暗自怀疑季安在天堂的床上偷偷养了个小天使在锻炼。
不过话又说回来,季安放着好好的、正经的天使长不做,跑来跟他这只不入流的魅魔勾缠,就不怕丢了天使的职位、被罚入地狱成为恶魔吗?
沈迟这么想着,等面前的性器稍微垂下些、缓缓从嘴里退出去,他才扭了扭下颌,就着嘴角还没来得及擦掉的不明液体,抬头仰视季安,眨巴着眼睛问道:“季安,为什么?”
季安刚嗫嚅着唇,想要回答沈迟的问题。
却听微风拂过耳边、带来细微蝉鸣和树叶摩挲声响,而这催眠的夜曲中突然掺进了杂音。
侧耳细闻,像没关好的水龙头蓄着圆滚水珠,水珠大到一定程度,挣脱束缚,拥向地面,啪塔啪塔,不断地往下砸落。
——看样子,这个水龙头的开关松得很。
季安被转移了注意力,又或者不愿在现在的环境回答沈迟刚刚的问题,于是蹲下身子,勉强与跪在地上的沈迟平视,伸出手指在沈迟的嘴角使力一揩,用淡漠不过的嗓音戳穿沈迟:“好吃吗?怎么光是含着我,就湿成这样,你是水做的吗?”
沈迟不止一次被别人说过水多,现下被季安这么直白一问,他竟是难得地红了脸。
季安拇指从表面按出的红印和从肌肤之下主动浮起的殷红叠在一块,显得沈迟整个人仿佛熟透了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