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婵神色疑惑:“闻涿方才说的……”
“到了。”
谢怀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她,仿佛刚才问话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姜婵也并未在意,书房之内有人在交谈,二人对视一眼,一齐跃至房顶守着。
姜婵凝神去听屋内人的对话。
“闻涿今日如何?”
“少主闹了一整日,傍晚时分才安静下来,想来睡熟了,屋内到现在没再闹过。”
闻暄冷哼一声:“若是叫我知道是谁乱嚼舌根让他知道了此事,我必将其千刀万剐。”
“少主年幼,不明白城主大人的苦心,也不明白城中百姓的艰苦,等他长大了,自会明白一切。”
“低头。”
姜婵正听得起劲,谢怀按着她的后脖颈,小声提醒。
还没等反应,谢怀已经将姜婵按在自己怀中,低伏下去。
下一瞬,便有人慌慌张张地跑来。
“不好了不好了城主大人,牢城营那边有人劫狱!!”
!
姜婵抬眼望向谢怀,正对上他的瞳孔,也不知这样看了她多久。
谢怀摇摇头:“是我师姐,不必担心她。”
姜婵蹙眉,林津津不过一人,如何抵得过整个泺城的防备,正欲起身往牢城营看看,听到闻暄的问话。
“有多少人?”
“一…一个。”
“不过一个人,你慌什么,泺城的守卫呢?”
那人欲哭无泪:“整个城的守卫,都未能拦下那一个女子,她身法凌厉的很,没人能近的了她身!”
“什么?!”
屋中众人一听,纷纷做不下去了,一个个的全都往牢城营的方向跑去。
人都跑完了,屋顶上的二人才谨慎地下来。
面对姜婵有些震惊的表情,谢怀笑笑:“我师姐虽与我同属剑修,但她跟着旁系长老,学了点皮毛的体术。”
铉云宗的一点皮毛,放在这大旱三年,身体素质大多不堪的泺城中,便是重于千钧的杀手锏。
姜婵闻言放下心来,伸手推开了书房的门。
书房还是白日里见过的那般,一眼便看完了所有。
那所谓的河神女子说这里藏有暗门,姜婵四处看了看,觉得可能的地方,只能是那道宽大无比的书墙。
她上前,到处默默看看,心想着机关能放在哪里。
跟在她身后的谢怀看着姜婵略显稚气的动作,余光中有瞥到那道鲜红如血的红梅屏风,咳了一声,将笑意藏起。
终于,姜婵拉住书墙的一处架子,有些迟疑地往后一拉,头顶灰尘纷纷落下,还未落至姜婵毛茸茸的头顶时,被一本书籍尽数接住。
头顶的阴影投射下来,姜婵抬起头,望见一双深邃的眼。
很奇怪,每次姜婵在望向他时,总能跌入谢怀的双眼中,姜婵自嘲笑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一直一直,时时刻刻地在盯着她看呢。
谢怀贴在她身后,用随手抽出的书挡在她头顶,不想叫肮脏的尘土弄脏了她的发顶衣裙,见她拉不动,便伸出手握住她握住的书架。
少年的气息彻底将她包裹住,有谢怀身形遮盖,从外面看,娇小的姜婵被挡的一干二净。
念着不久前见到的,她与闻涿的亲密画面,谢怀敛眸,又往前贴近半分,如今二人身体虽未向软塌下时那样紧密相触,还留有一丝空隙,但也就是这处空隙,却使得姜婵更加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就像明明没抱在一起,却比抱在一起更加难耐。姜婵不明白这些,只觉得自己口渴的很。
谢怀却是暗自的稍稍雀跃。
如今他二人这般,不比她跟闻涿月下时来的亲近多。
高兴了,手上便终于开始使劲了。
拉开那道沉重的书墙,二人终于窥得后面的机密。
在看清是何后,姜婵眼底划过一丝了然。
谢怀有些愕然:“难道你要这个,是你早就知道这后面需要用到灵哨?”
姜婵安静地望着书架后的机关,五个凹槽,是正好可以放下灵哨的大小。
她半晌没有说话,虽然早知最后离开一定跟这5个灵哨有关系,但联想到方才河神的话,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