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体上密密的格纹将囚室里女人的痛呼吸收殆尽,像密不透风的网拢住了这里的一切,却又轻易将隔壁受刑的凄厉惨叫传到女人耳畔。
沉沉的链条挽住了苏郁伶仃的身子,她被绑到囚室中间的巨型架子上。
她的双手被高高吊起,手腕却不受力似的垂下来,裴溯知道,她高热刚退下去,此时正乏力得厉害。
像是平时挽起袖口那样,他垂着眉眼,眼睫旖旎地虚虚落下,一圈一圈,将刚刚落在女人身上的皮带簌簌收紧,握在手里。
很凌厉的眼神反倒冷淡地落在人身上,见着一次,苏郁便要为这样的他心动一次。
如若此刻她清醒地睁开眼睛,借着微弱的光源,将那清朗眉目一一收进眼底的话,她会再次为这样的他而心动吗?
双手背后,微微歪着头,眼里噙着戏谑,像是第一次见面时那样轻佻地唤他“靓仔”,却转身就在自家餐桌上与这位本来陌生的“靓仔”重逢,尴尬得快要把头埋进餐桌底下。
“你还会心动么”裴溯低声呢喃,可挑起她下巴的力度却不含糊。
皮带与卡扣之间的凹陷甚至硬生生把她细弱的下巴压出了一道红色印子——两厘米外的颈侧,藏着已经变为暗红的吻痕,在大片的白腻里深得扎眼。
像自己心头小心呵护着的,被人随意打翻,落地,摔出裂痕。
理智回拢之前,那卡扣已经深深抵在了那吻痕上,甚至因为过于用力,她的呼吸都渐渐急促。
如愿以偿似的,他听到了女人剧烈的咳嗽声。
女人弓起身,想往后躲开他的触碰。连带着原本挂在肩头的白色吊带也受力向肩窝落,深深的沟壑顺势露出大片。
“谁派你来的?”裴溯刻意改变了声线,少年气居多,是苏郁听到会夸很嫩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