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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乐子】
【预警:内含女主角和降谷零换了某器官,降谷零生理痛,一点点伪骨科】
【准备好了就翻,没准备好就走】
普通的周一早上,我哥例行敲门喊我起床上学。
我睡眼朦胧如游魂飘进厕所,脱下今早就莫名感到紧绷的睡裤,手里攥着纸巾坐在马桶上小补两分钟眠。
我称这短暂的补眠为魂兮归来。
有点不对劲啊……
我眯着眼睛虚盯着眼前墙,意识在清醒与昏迷之间徘徊。
等等……
我用哪放的水……
清醒了,这下真醒了。
我眼睛瞪得像铜铃,低下头死死盯着不该存在于自己身上的器官。
眼睛好像脏了,但是移不开。
脑子里闪过我当小女孩的十几年,我痛苦万分,我想尖叫,想把我哥拉进来哭,告诉他,哥你没有妹了,哈哈,但是你多了个弟哦。
我抱着头发出一阵哀嚎。
这根本说不出口。
“怎么了?还不出来?早餐要凉了。”
敲门声又响起,我扭头看着门板欲哭无泪。
心一狠,咬咬牙,再怎么样,长在我身上就是我的东西了,早接受早习惯。
我闭上眼睛拿纸巾擦了擦新器官,穿上了裤子。
从马桶里冲走的不只有纸巾,还有我十几年当小女孩的快乐时光。
再见了,从此以后,我要当一个小男孩了。
我刷牙,我洗脸,我涂唇膏,我梳头发,我低头看胯里的大鼓包。
够了,我承认我是想穿裙子继续装小女孩,但是这么挺我怎么挡啊?
真让我立地当小男孩啊!
我哥又在外面喊了,这次是大名。
我崩溃了,梳头发的手都在颤抖。
同住一个屋檐下,我有什么变化根本瞒不住我哥,更何况这个玩意鼓得不顾人死活。
好好好,这就出来,给你一个大惊喜。
我面如死灰地推开厕所门,走到餐桌前。
一过去,我哥的视线就往我这里飞,他眉毛皱起一半猛然僵住了。
我和我哥都不会做饭,桌上摆的早餐是他起早晨跑买回来的。
我正准备走过去吃他摆在桌上的饭团。
他叫我站住。
……
好想就地晕过去,就当是一场梦,醒来还是小女孩。
但是不能。
我哥颤抖地问我那什么玩意。
哥,这玩意是什么你认不出来吗?
我想这样开口,但是不敢。
我想自暴自弃地直接脱裤子,但是不敢。
我又低下头看了一眼鼓包,抬头和他对视。
我说:“炸弹。”
他沉默了,我也是。
他突然变得很虚弱,扶住了自己的头。
我有了点良心,开口解释道“一睡醒突然有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深吸了口气,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扶住我的肩膀。
“给我看看。”
我倒吸一口气,好变态啊我的哥。
算了,我俩现在谁没有那玩意呢?
我沉默地,颤抖地把睡裤拉开了一节。
很好,还是那么有精神,我的新器官。
他瞟了一眼,迅速地把我的裤子拉回了原处。
就在这时,我低着头突然发现,我哥脚腕上流下一条蜿蜒的血红。
我抖得更厉害了。
我哥以为我是害怕新器官,安慰说“正常的生理反应,很快就不会那么鼓的。“
我确实害怕,但是不止害怕新器官了。
我嘴巴张了张,抓住他的手臂,颤着嗓子告诉他“哥,你流血了。”
他一把甩开我往厕所冲。
……
站在原地的我此时此刻想着这条与我而言过分熟悉的血线,又想着自己的新器官。
我都换了个新器官,我哥换一个很稀奇吗?
不稀奇。
从此以后,
我哥变我姐,
他妹变她弟,
我们都有美好未来。
不!!!!
别再多想了,我甩了甩头,其实今天并不是真实的,我还是个小女孩,只不过不小心进入了自己的欲望宫殿迷失了自我需要周可的解救罢了。
我平静地给自己洗脑。
冷静地走进我哥的卧室,给他翻出一条新校裤。
安静地抱着新裤子走回自己卧室,翻出245和420各抽一张。
淡定地敲了敲厕所门。
“哥,开门,我给你拿裤子了。”
里面沉默半天,把门开了一只手的缝隙,意思不言而喻。
我觉得这不公平,凭什么他看了我的我不能看看他的?
没换只是腿受伤了,反正大家都有,看看怎么了?
换了,反正我曾经也有,看看怎么了?
所以我也要看看。
我扒住门不让他关,也说出了他刚刚的话,给我看看。
他抵住门,我怼着门。
我气了,我道“你都看过我的了!”
他抵门力道小了一瞬间,好机会!
我撞门而入!
……
沉默在小小的厕所里蔓延。
他在冷笑,我在颤抖。
我将左手的裤子和右手的245、420递过去供他挑选。
他接过了,叫我出去。
我没动。
我就问他一个问题,会贴吗?
他又沉默了。
我看了一眼染血的四角裤,对他说好像这个贴不了。
他没讲话。
你说句话啊哥!我好害怕!
“你今天请假呆在家里吧。”
他说话了。
我点头。
等等,就我一个?
他看出了我的疑惑,眼神格外复杂。
他说:“今天我有优秀学生代表演讲,不能缺席。”
此情此景,此时此刻,我真的震惊了。
为降谷零血流成河也要回学校演讲感到震惊,为优秀学生代表的奋斗精神感到无比敬佩。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扭头就走了。
强大,太强大了。
降谷零,真正的强心脏人。
我速速去卧室寻出一包之前错买的l码安睡裤递给他。
他看着我,和我手里的安睡裤。
我坚定地保持递过去的动作,说:“只有这个可以拯救你了,降谷零同志。”
他没动作。
我耐心跟他讲了安睡裤的用途。
他犹豫很久,还是接了过来。
这次不用他赶我出去,我自觉地贴心地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
我哥收拾好重新和我坐在了餐桌边。
我很想和他一样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但是……
“哥,额,姐,额,降谷,额。”
我的嘴巴好像新长出来的,降谷零在我对面咬牙切齿。
“还是按原来吧。”
我嗯嗯了声,把嘴巴重新拼回去。
“就是,你等会演讲完还是早点回来吧。”
他点头,以为我一个人面对新器官害怕,态度软了点,再次安慰了我句,没事,等他回来一起去医院看看。
我点头,欲言又止。
他说又怎么了呢?
我闭眼“安睡裤得回来换的哥。”
沉默,再次在小小的餐桌上蔓延。
……
降谷零去上学了,走前说顺便在学校帮我请假,我立刻谄媚万分,好的哥,天下最好的哥,如此把他送出家门。
拥有了突如其来的假期,该做什么好呢?
来不及悼念我离去的器官,接下来该去的地方是——我的宝贝床。
窗帘一拉,被子一盖,意识流去,秒睡大师来到战场。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睡门。
迷迷蒙蒙中,我梦见刚在这个家住下的场景。
从小开始我爸妈和降谷爸妈就工作忙,他们有几分良心,觉得放孩子一个人在家好可怜。
该怎么办呢?两家人灵机一动,想出妙计,两个小孩在一家就不可怜了啊。
有良心,但不多。
所以我就稀里糊涂地在降谷家一直这么住了下来。
我们兄妹情谊并不是一开始就如此和睦。
那时候降谷零是个臭脸小不点,我是个臭脸小小不点。
刚开始多得是他扯我头发我咬他手臂的时候。
我讨厌他捉回来的独角仙,他讨厌我丢得到处都是的发夹。
前者因为我讨厌昆虫,后者因为我的发夹经常掉进沙发缝隙扎他屁股。
小女孩讨厌昆虫很正常好不好!
在他决心当我哥之前,那还算是我们唯一平等的时光。
你追我赶的相处模式是怎么变化来着?
哦,是有段时间降谷零老这里贴块创可贴,那里搞块纱布的样子回家,我的良心不允许和受伤人员做不公平斗争,让他安静了几天。
结果我不打他,他出门被人打!
真是岂有此理啊!
后来有一天我忍不住偷偷跟踪他,想知道他跑哪搞那么多伤,终于在他打架的时候闪亮登场。
“我哥只能我打!”
这句话震住了降谷零,也震住了周围一圈小孩。
最后我被还是受伤了的降谷零背了回家。
在那之后,到现在,降谷零就把我是你哥的态度端正到令人发指。
这里不能说是贬义,不能说褒义。
降谷零当哥确实挺好的,耐心一般的他会帮我把散落各地的发夹放进盒子收纳,会喊我吃早餐,会教我写作业,会拉我出去玩。
是个非常嘴硬心软的哥。
但是在初中的时候我看了一部电视剧,一吻定情,入江直树和相原琴子的爱情故事。
不可否认!我的脑子就是看爱情片看坏的!
当时降谷零没看,家里的电视被我霸占他就去景哥家看特摄。
他回到家只能看见一吻定情的片尾曲播放。
我在回味琴子的爱情故事,降谷零一坐下就叫我作业拿出来。
天呐!这不就是!今天刚播那集,直树给琴子补习功课!
天呐!我也是刚刚好留宿降谷家耶!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情!
这就是天定的姻缘吧!
降谷零你别说,他真的挺帅的。
难道……他就是我的直树!
我含羞带怯地看着他,降谷零奇怪地看我,转头去拿了根温度计叫我夹着,最近流感,搞不好感冒了,他这样喃喃。
我气急败坏。
在我说我没事后,降谷零专心辅导我的功课,一点额外眼神都没有从作业本漏到我脸上。
我气急败坏。
我硬生生等到功课辅导完,扭捏地对他说我可以叫你零吗?
如此直接明了的暗示!
他瞪着眼睛说,我最近没惹你生气吧!
我气急败坏。
好好好,当你的哥去吧!
……
降谷零从来没有觉得普通周一的早上有那么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