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少女腰肢细软,放松地转了个圈,然后坐在床的边沿,粉色的裙摆镶了白色的荷叶边,由于她现在身量变长,裙摆显得有些短,坐下的时候裙摆微微往上缩,倒像是某些不太正经的情趣内衣。
但她似乎毫无察觉,又或者说她对他有着莫名的信任。
他俯下身看着她圆圆的眼睛,说:“那,要是你爷爷不会再清醒呢?”
他温热的气息扑撒在她面前,不习惯男人的靠近,一抹红晕刷的一下爬上她脸庞。
“不可能!爷爷绝不会就一直这样下去!”
苏知意立马反驳他,杏眼圆睁,直直地瞪着他,白皙的脸颊因为生气而变得更加粉嫩,显得娇憨可爱。
她腾得一下站起,想把此刻讨厌的他推开,却发现她推的根本是一堵肉墙,她纤细的手臂非但不能将他推开,甚至因为反作用力一屁股又坐回了床上。充满弹性的床垫甚至因为这一下力道,将她重重地颠了几下。
雪白的胸脯上下晃动,被紧紧包裹住的两只饱满呼之欲出。
虽然不耻,但时屿不得不承认他在脑海里不止一次地想象过她在他身下的样子,想象过她从纯白无暇到沾染情欲,想象她无法克制的娇吟。
“讨厌你…”
女孩的眼圈一下就红了,含着泪的杏眼微瞪。
“对不起…我只是说一种假设。”
看到她红了眼,他就有些懊恼自己不该说她不喜欢的假设。现在已经不知道如何再次哄好她了。
“我…我不喜欢你这种假设…你收回去!”
女孩声音绵软,听着不像是生气,倒像是娇嗔,又奶又凶的,像被惹怒了的小猫。
“是我不好,你别气了。我在博士期间工作的医院有很好的这方面的医疗资源,或许除了国内的治疗,你们也可以尝试国外的疗法。”
时屿拉住她的手半蹲着与她平视,希望她能平复一下心情。
“你说的这些,我们都试过,所有医生都说目前的医疗资源只能治疗到这一步,能维持住现状已经是最理想的状态了…所以爸妈为了不让他毕生的心血东流,才不得已接手爷爷的生意…我也才会到这里。”
这些话本来不应该对外人讲,但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对时屿有着特别的信任和依赖。此刻她虽然生气,但也明白时屿说的不过是她不愿意相信的事实。
“别多想,尽人事,听天命。你已经做到你的最好了。”时屿伸手将她微散在侧边的碎发拢到耳后,“你的衣服应该快干了,我们下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