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姹儿怎么恼了,竟是因何生恼?是朕惹着你了还是……”
留意到一旁的荀姹,齐澜道,本欲说还是萧皓哪里惹着她了,想想,怎么也不可能,便乖觉地暂且住了口,挨近她,略疑惑。
她才是实实吃了一惊。他是她肚里的虫儿么,她没将心中恼意流露在面上吧,颦着长眉纳闷间,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看得心动,他也凑过去以指背狎起她玉滑的面颊来。正心虚,她木木地随他做小动作。不多时,摸开心了,她不言语,他也不同她计较了。横竖她身子已养好了,今夜他必定要索欢,到时候盘问她不迟。
见这两人小儿女亲昵情态,萧皓略微笑了笑。
手从荀姹颊上落下后,齐澜环了她肩头,又对萧皓说起:“先生这字,便是同先代名家的字体相比,也不逊色,不知可肯写了‘天上天下唯我独尊’几字赠朕?姹儿求了案上这卷心经,朕也颇心痒。若是不肯赠,先生一滴墨便抵千金万金,朕区区举国之富,应当也是买得起的。”
“所谓墨抵千金一说,世人谬赞谬传罢了。陛下想要,草民这便写了。”
“先生可切莫对朕称‘草民’,你仙君一样的人物,又是姹儿的兄长,她没大没小惯了,从来都直呼你的字,朕便是替她唤你‘兄长’也不为过,不如朕今后便以‘兄长’唤你?你亦将朕当兄弟待即可。”
忽然受指摘,荀姹心内本就同他不睦,便想从他掌下脱开身,却被他察觉异动,将她扣得更紧了些,只好兀自生闷气。
萧皓则忙推却,道“不敢”。
“那朕也唤你‘月钧’。”
齐澜袒露出几丝憾意。这点憾意是真的,哪里是“不敢”,若被高调地当国舅尊,萧皓便是不出仕敕顺,也算出仕了。不过他暂且纵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