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初夜
有陌生的气息靠近。
鸠觞略有些不安地抚摸着颈后发热的腺体。
那两个饲养员似乎说错了,他好像并不是明天成熟,而是今天就成熟了。
所谓蜜虫的成熟期,其实就是腺体发育成熟的日期。
腺体成熟后,在蜜虫交配期间,腺体就会分泌伪虫母信息素,对安抚雄虫有一定效果,但这种效果更近于压制,长久以往,总有压制不住的那天。
但就像那两个研究员说的,饮鸩止渴也好过立刻渴死。
室内的香味似乎更浓了一点。
鸠觞扶住额头,感到身上莫名绵软无力,而呼吸发烫。
另一道粗重的呼吸撞了过来,几乎与开门声同时传来,带着无法压抑的急切与狂躁。
“唔!”
猝不及防下,鸠觞被撞得身体一麻,转瞬之间便被一具粗壮强悍的肉体压在了身下。
属于红火蚁军团的赤红色制服与那极其符合刻板印象的红色短发,让鸠觞一眼看出来虫的身份。
鸠觞的身体陷在柔软的被褥中,双肩却被铁钳似的双手按得生疼,战后雄虫暴乱的精神力与信息素扑面而来,传达危险的信号,他下意识地喊出那个能让对方冷静下来的称呼。
“虫主?”
身上的雄虫动作稍滞,似乎是被这两个字唤回了些许理智,但也只有些许,对方毫不犹豫地俯下身,张嘴就朝鸠觞的后颈咬了下去。
尖锐的犬齿与湿热的舌尖磋磨着脆弱而敏感的腺体,时而像猛兽撕扯猎物般狠咬,时而像幼兽吮吸乳汁般舔舐,酸涩的痛楚与奇异的快感如热流,从那个要命的部位流向全身。
鸠觞避无可避,新生的躯体被如此粗暴地疼爱,让情动的红晕趁虚而入,一下占满娇羞的脸颊,继而爬向天鹅般优美的雪颈。眼角的红泪与细碎的呻吟如蜜般流出,刺激着雄虫索取更多。
过激的快感驱使着四肢抵制入侵,然而孱弱的蜜虫如何能反抗自己的虫主,葱白的细指在铜色的脊背上难以自抑地抓挠,却只能留下轻浅的白痕,反而被拨开双腿,露出另一处要害。
粗粝的指节抵入在片刻间濡湿的生殖腔,那是如蝶翼般的两片,外翼是玉白色,纯洁稚嫩如处子,内翼却是猩红色,色情淫荡如妓子,含着一腔湿热粘腻的透明液体,分明已是成熟后的情潮在涌动的艳景。
带茧的指尖探入,划过不容忽视的那一点蒂珠,便在生命本能的驱使下自发按住那一点,用那不知是在枪械上磨出,还是在炮火中结痂形成的厚茧,磨擦起来。
甘美如刺,直扎脊髓,鸠觞硬是在重压下被激得浑身一抖。他想要并拢双腿,但虫主的肉体像一座小山般不可撼动,压制得他反抗不了丝毫。
然而肉体却食髓知味,背叛了理性的意识,蜜虫的身体天生就懂得如何讨好这些雄虫,被爱抚的蝶翼轻轻一振,便将凭着蛮力挤入半根指节的来客包裹,讨好而又柔顺。
恰又此时,后颈上的掠夺者重重一咬,鸠觞惊叫一声,刚刚发育成熟的腺体被迫上交出第一份信息素,几滴淡红色的液体从齿间滴落,意图偷溜,但马上就被灵活的舌头一舔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