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三天过去。
“部里给咱们警署下达的指示,机密文件,大家传阅一下。”
会议室内,一份份文件摆在开会的众人面前,裴野转着手中的钢笔,刚翻开一页,就听见长桌那头传来卫宏图严肃的声音:
“小案子都先放一放,最近要加强巡逻防范,未来还会配合边防部门搞两次跨省排查,所有人必须打起十万分的精神来!”
“名单上这些都是有被正式通缉的嫌疑人,相关科室回头把人脸识别完善一下,给下级警局发过去……这些人原先都是咱们系统的精英特警,反侦查能力和心理素质都是数一数二的,千万马虎不得。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裴野垂眼看了看,在那一排排名字中一眼看到赵皖江三个字,眯起眼睛,转笔的手指尖一抬,啪地将细长金属握在掌心。
“没有问题。”他随着会议室里其他参会的同事轻轻附和着说。
好不容易到了下班时间,卫宏图走出警署大楼,正想着拦一辆计程车,忽然听见车喇叭响了三声,转头一看,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车窗摇下来,裴野正从里面弯腰往外努力探身:
“卫警督,我载您一程吧!”
卫宏图倒也不客气,笑着招招手,从副驾驶上车,关上车门:“一到这个时间,那群混球跟长了飞毛腿似的,车又不好打……今天真是麻烦你了,小裴。”
车子平稳起步,裴野笑着看了看副驾驶的卫宏图,说道:“客气了警督,其实我是特意在这等着您的。”
卫宏图系安全带的手一顿:“哦?”
“还没到下班时间您的专车就走了,我听别的同事说最近令郎学校在集训,放学的时间提早了不少,这时间一冲突,司机大哥两头跑不过来。”裴野有些腼腆一笑,腾出一只手挠挠头,“卫警督,我一脚油门的事,就是您千万别多心,觉得我私下打听您的私事……”
卫宏图看着小年轻的眼神顿时有些刮目相看般的新奇。
“小裴呀,这话你可就是想得太多了,”中年人呵呵一笑,看着前方的车流,“你这小孩机灵懂事,是个好苗子。”
卫宏图嘴上没说,这年轻人在警署被人嫉妒、抱团排挤却不自怨自艾,尤其懂得抱住自己这条大腿,光是这份心机和耐力,就不是别的二十岁出头的毛孩子比得过的。
“我不是警察学院科班出身,本职工作比起其他老大哥已经欠火侯了,要是这些小事还不能做好,就真配不上这么好的锻炼机会了。”
绿灯通行,车子驶过一条十字路口。裴野语气平和,不过分谄媚,言辞却谦卑得恰到好处。
“卫警督,”裴野忽然又说,“这两个月下班,都由我来载您一程吧。令郎集训辛苦,放学之后有车接车送才是要紧。”
卫宏图挑了挑眉,嘴上却推脱一番:“这也太麻烦你了小裴……”
裴野向副驾驶的方向偏了偏头:“您不知道,我也有我的私心呢。能和您这么优秀的前辈同行,工作上有什么问题,我好随时请教,开个小灶的机会,请您赏脸啊。”
卫宏图一怔,随即哈哈大笑,佯装无奈地指指裴野:“好啊,这小子,滑头得很……那我可不客气了,最近这段时间麻烦你兼职我的司机喽,裴野同志。”
三言两语间,车内的气氛轻松了不少。卫宏图和裴野扯了些家常,不知不觉车就到了卫宏图家楼下,车停稳后他刚解开安全带,忽然看见车前置物箱里放着下午开会时的那份文件,于是好心提醒了一句:
“小裴,这名单你可要背熟了,回去……”
裴野刚挂了档,闻言忽然转过头,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竖起一根手指比了个嘘的动作。卫宏图一下子懵了,不知道裴野这是唱的哪一出,看见裴野开门下车,自己也跟着下来,大步流星走过去:
“小裴,你刚才这是干嘛?”
裴野的表情有些紧张,他眼珠一转看了看车内,示意卫宏图走远一些,这才咽了咽口水道:
“警督,实在对不起,咱们警署内部的工作,在车上不方便……”
他给了卫宏图一个为难的眼神,“这车是我哥从军部拨给我的,您……明白吗?”
卫宏图混迹官场,何等人精,一下子领悟过来:“你是那个裴参谋长的亲弟弟,连你他也要监听?”
裴野面露难色:“卫警督,我哥心思重,有的时候确实给人感觉不近人情一些……您知道的,现在我们组织根基未稳,等到明年大选之前都是敏感时期……”
卫宏图一声耻笑:“c党在军部闹翻了天我都不管,但是我的地盘还不允许有这种荒唐事发生!”
说着男人大手一挥:“明天我给你一个新区分局的地址,你把车开到交警队那边,就说车出了事故要维修,他们明白怎么做。回头问起来,和你也没关系。”
“卫警督,您的好意属下心领了,可是——”
“芝麻大点的事,畏畏缩缩的像什么话,”卫宏图啧了一声,“未来这两个月我也要坐你的车,难不成我也得被他们监听?就这么定了。”
说着卫宏图回身抬腿就走,裴野立正对男人敬了个礼:“是,多谢警督。”
一切看起来都不过是极为平常的一场对话,除了卫宏图走得急,没看见侧后方的少年放下手时短暂扬起的嘴角。
送完卫宏图下班,裴野掉头马不停蹄地往市医院家属楼赶去。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沦陷了,像是无药可救的瘾君子,明明知道傅声不会待见自己,可心一旦闲下来,相思便像藤蔓般缠绕着他的神思,让他如飞蛾扑火般不惜代价向傅声奔去。
或许现在的傅声早就不需要裴野了,可裴野不在乎,他需要傅声,像沙漠里的旅者渴望水源一样,一天见不到都让人寝食难安。
车在别院车道停稳,裴野从后备箱取出一个纸箱子,给车子落了锁,急匆匆地往院子里走去。
已经是盛夏,他怕傅声受热,早就给他置备了台风扇和一床夏凉被。少年抱着箱子走到小院正当间,无意间一瞟,忽然发现院里的岗亭没有人,独栋廊下的门却虚掩着。
裴野心里有点揪紧,放缓了脚步,忽然听见屋里传来一个隐隐约约的男声——是胡杨的声音。
那男人一向是个大老粗做派,呼来喝去的,可此刻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极其兴奋,甚至还夹杂着些让人恶寒的、油腻的笑意:
“没想到啊,都发情期了,还是个贞洁烈货……没关系,药性上来,咱们可以慢慢玩……”
裴野的脸唰的一下血色全无,双手一颤,箱子砰的掉在地上。
屋里胡杨似乎沉浸在某种计谋即将得逞的得意中,丝毫没察觉到院子里的动静:
“今天你让老子爽,老子一高兴,往后也能让你好过一点,算起来你可不亏……操!”
胡杨嘶了一声:“你他妈还敢还手?!”
破口大骂的档口,胡杨正拎着傅声的衣领将人狠狠摔在地上,茶几上的水杯被打翻,残余的烈性春药撒了一地。他扬起胳膊,眼看着一个蓄满力的巴掌就要抽下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
咣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一脚踹开,胡杨吓得身体一僵,忽然感觉腰间凉风忽扇而过,男人意识到配枪被抽走,大惊失色欲转回身:
“谁……”
砰!
一缕硝烟燎起,胡杨瞪大了瞳仁,捂着肋下汩汩流血的伤口,难以置信地仰头看着站在面前的人。
裴野收起手枪。子弹壳哒的掉在地上,少年逆着光的脸肃寒如冰山,瞳孔里杀意沸腾,居高临下地看着胡杨的脸。
胡杨想说话,可一开口,血沫便从嘴里涌出来,他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视线阵阵模糊,只听见头顶上方传来裴野冷酷的声线:
“引爆安全屋,在医院掌掴小声,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我忍你一次两次,绝不会有再三。”
“放心,明天这时候,你的尸体会出现在医院停尸房,我哥会收到你想要强奸猫眼未遂,配枪不慎走火,送医抢救无效身亡的报告。”
裴野蹲下来,把已经擦掉指纹的枪塞进胡杨抽搐着抓紧地板的手中,阴恻恻一笑。
“这就是你碰他的代价,胡杨同志。”
倒在地板上的人身体抽动了几下,瞪着裴野,目眦欲裂,喉咙里发出呃呃的扭曲声音,最终双腿一蹬咽了气。
深红的血液不断从胡杨身下渗出,裴野低着头看了眼胡杨死不瞑目的尸身,忽然听到沙发那头传来一声极轻的、隐忍的呻吟:
“唔……”
杀戮和恨意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裴野骤然回神,打了个哆嗦,大步流星迈过去:
“声哥!”
他下意识在蜷缩在地的傅声身旁蹲下,心疼的视线在傅声身上游移,颤抖着伸出手想把人扶起来,“声哥,你没事吧,能听见我说话吗?那畜生他有没有……”
裴野的话音突然顿住了。
刚刚他满心都想杀了那欲行不轨的混账,甚至没来得及细细看一眼傅声,如今傅声就躺在他怀里,浑身大汗淋漓,双眼失焦,痛苦地大口喘息着。
oga雪松味的信息素正如湍急江水奔腾而出,昭示着此刻青年正在经受极度剧烈的情潮。傅声本就饱受伤病和信息素失调综合征困扰,如今发情期内被强灌了烈药,两相催发,如果不采取措施,傅声今晚必死无疑。
裴野心焦如焚,将清瘦的oga一把抱起,用脚踢开卧室门,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将人放下,俯身抓住傅声的手腕:
“声哥,抑制剂在哪?这里有没有抑制剂?”
春药加发情期作用下,傅声的信息素格外浓郁,裴野呼吸愈发沉重,视线不受控制地在傅声微掀开的衣摆下那截不堪一握的细腰上胶着。傅声仰面躺在床上,修长的双腿绞紧,无力地偏过头,半边脸颊贴着软枕,抬手遮住双眼费力地喘息着,却始终没吭声。
裴野终于急了,松开手一翻身跨上了床,手撑在傅声身侧,俯身死盯着他,语气重了些:“声哥!告诉我抑制剂在哪——”
“不会……告诉你的……”
裴野一怔,傅声在他身下咬着嘴唇身子颤抖了一会,吐了口气,断断续续地低笑:“那家伙死了……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裴野的眸光一颤:“你难道……!”
傅声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强制发情、被下药,却打算将错就错,准备在发情期的高热下器官衰竭而死。
他几乎是在利用一切机会求死,不择手段地想要把裴野从他身边推开。
裴野脑子里的弦一下子绷断了,他咬着牙一把扼住身下人纤长的颈,肌肤触碰的一刹那,两个人都浑身一震,裴野能感受到傅声凸起的喉结在他掌心上下滑动,像猫咪幼崽的爪子在轻挠,酥痒顺着手心流窜。
傅声闷哼一声,挪开遮住眼睛的手,水汽氤氲的眸子微转,对上裴野野兽般发了狂的幽深瞳孔。
青年苍白的脸敷着一层潮红湿气,发丝凌乱地铺散在枕上,紧绷的下颌勾勒出脆弱分明的线条,嘴唇微启,吐息都夹杂着破碎的轻嘤。
如骤风吹乱夜下梨花,花枝残破,芳香缭乱。
裴野胯下一紧,只觉得喉咙干得要命。
傅声的身体抖得愈发厉害,眼看着烈药已经让他心跳加快到喘不上气,每释出一波信息素,瞳孔便雾似的散了一分,可他还是努力汇聚眼神,拼命找寻着裴野的方向,嘴角扯起弧度:
“裴警官……”
傅声被裴野的大手扼住脖颈,整个人仿佛对方稍一用力便可捏碎一般,连气音都在战栗着。
像是被人攥住心脏似的,裴野的心室突然疼得要裂开,他懊悔地立刻泄了手上的力道,眼眶倏地红了,哽咽着摇头:
“声哥,别这么叫我,求你了……”
“你让我放手我做不到,我这一辈子都要抓着你……”
傅声的额角不断渗出细密的冷汗,后颈的腺体反常的肿胀,如针扎般刺痛,他不得不努力偏着头减少腺体的摩擦。
他闭上双眼,挣扎着苦笑出声:
“裴警官,谢谢你让我……清清白白地走……”
裴野的呼吸都多了几分浓重的哭腔,他阖了阖眼,颤抖着低下头,唇角擦过傅声被情热熏红的薄软耳垂,掀开眼帘时满眼挣扎的苦楚,如海底暗涌的岩浆。
“声哥,”他哽咽着低声道,“只要你活着,我宁可你恨我一辈子。”
说罢,裴野扳过傅声的侧脸,俯身吻上那双他觊觎了整个青春的唇。
双唇紧贴的一刻,裴野感觉自己触碰到了天边的云。
傅声的嘴唇干燥而柔软,唇瓣因为情潮而无意识地微长着,绵绵吐息都被这轻慢而仓促的吻打乱,泄出娇喘微微。裴野原本箍着傅声脖颈的手彻底松开,另一只手扶着傅声的脸颊,喉结滚动着加深了这个吻。
傅声在他身下轻哼着,任alpha的舌尖撬开青年的贝齿,挑起他柔软的舌尖,唇舌纠缠间水声啧啧,暧昧不堪。
傅声身子抖了抖,在裴野底下试着扭动身子,却反被牢牢压住。
他吃力地睁开眼睛。裴野那放大的脸庞近在眼前,凌乱垂落的碎发半遮着少年人阖着的眼睛和高挺鼻梁,可眉宇之间的深情却挡也挡不住,仿佛像在亲吻他此生唯一的珍宝。
傅声连呼吸都忘了,甚至有些不解风情地、直勾勾地看着裴野的脸。裴野吻得投入,气息还因为刚刚的激动而有些急,几乎是一边哽咽着一边亲吻他,偶尔喉咙里委屈隐忍地低喘一声,把泣音都吞没在交缠不休的长吻之下。
傅声大脑宕机般怔着,直到裴野像某种犬科动物似的吮吸舔吻着他的唇瓣时才猛的回神,忍着体内一波波酷热的浪潮就要推开裴野:
“放开——嗯……”
裴野看都不看便精准抓住傅声推着他胸口的手,将其按在床上,转为十指相扣。
铺天盖地的alpha信息素顷刻间席卷而来。
信息素失调综合征本就让傅声对alpha信息素缺乏抵抗,发情期和烈性药的双重作用更是让他对信息素到了一种渴求的地步。
傅声的身子一下子软成了一滩水。他浑身的毛孔仿佛都打开了,拼命攫取着空气中的信息素,青年舒服得浑身颤抖,基因深处的服从欲彻底征服了他。
裴野这才满意地微微起身,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
太甜了。
傅声的舌尖好像沾了蜜糖,若不是怕耽搁太久他身子受不住,裴野就是这样亲到海枯石烂也不会腻。
他眸光微沉,声音颤抖地一笑:“这算是我们的初吻吗,小声。”
傅声被他握着的手条件反射地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可裴野的信息素太过浓郁,他几乎要溺死在这信息素饱和的空气中。傅声仰着头,一双长腿忍不住地并拢来回摩擦,强忍着蚀骨的痒意,艰难地喘息着:
“哈啊……不要……”
裴野嘴角勾起一丝苦笑。少年修长的指尖轻触傅声汗水打湿的鬓角,曲起指节在傅声滚烫的肌肤轻蹭。
如果不是命运捉弄,傅声本该是裴野一辈子连做梦都不敢肖想的隐秘钟情。就算真的有修成正果的那一天,也该在是他大方将自己的爱昭告天下,将自己的真心捧给傅声、历经千辛万苦把心爱的人追到手之后,在一个最安静美好的夜晚,和两情相悦的恋人灵肉交融,此生不离。
可他搞砸了。在这仓促的夜,软禁的别院,他用alpha高高在上的信息素强迫他痴恋的人臣服,而傅声根本不愿意让裴野碰他,甚至宁愿去死。
一步一步走来,他已经没有退路。
裴野深吸了口气,低下身子,手从傅声衣摆下探进去,攥住傅声的腰肢时,少年自己却先行颤抖了一下。
他对傅声的腰有着自认为近乎变态的迷恋。傅声并不是瘦小干枯的骨架,除开法地磨着裴野,一边颤抖着收紧了甬道。
“哈啊……”傅声的手撑住裴野衣摆下肌肉紧实的小腹,隐忍地娇喘了一下,“好涨……”
裴野咬紧牙关,在心里低声骂了句脏话。
他对傅声无意识地勾人完全没有抵抗力,埋在傅声体内的器官都仿佛涨大了一圈,引得傅声抖了抖:
“不要,太大了……啊……”
忍无可忍,裴野握紧了傅声不堪一握的腰托起又重重按下,配合着下身的顶弄,深深浅浅地挞伐起来。
“哈……!慢点,轻一点……”
汩汩水液顺着二人的交合处流淌下来,裴野摸索着,忽然触碰到傅声身后两个圆润腰窝,深陷着一层晶莹薄汗,位置仿佛恰到好处的抓手,供他攥牢了傅声发力一般。
从头到脚,傅声身体的每一寸仿佛都长在了令裴野动心的点上。裴野再也沉不住气,胯下力道狠了些,性器破开穴肉,顶在了一个花苞般柔软的、微微张开的小口上。
傅声登时颤抖如暴风雨中海上的扁舟:“不要!酸,好酸……”
发情期的宫口大开,热液如一眼泉水浇灌在分身头部,裴野忍不住呻吟一声,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单纯的原始的念头。
进到生殖腔里去。
他这样想着,也是这般采取行动,胯下一记深顶,分身直直地撞进宫口。生殖腔内部比刚刚还要柔软多情十倍,宫腔里的软肉争先恐后吸附上来,吮吸绞紧了alpha粗大的性器,嫩肉堵着流水不止的马眼,仿佛恨不得钻进去攫取alpha的生殖液一般热情似火。
空虚的宫腔被填满的一瞬间,傅声整个人一颤,呜咽出声:
“太深了,小野……!”
裴野的喉咙猛然一紧,微微坐起身,死死盯着傅声失焦的双眸,声音抖得不像话:
“小声你叫我什么?”
他顿了顿,唇角欣喜若狂地扬起,急吼吼地追问道:“小声,乖,看看我,我是谁?谁让你这么舒服?”
傅声抽噎了一下,迷惘地微微转动眼珠,与裴野对视。
“再说一次啊,”裴野咧了咧嘴,却笑得比哭还难看,“我的宝贝,你再叫我一遍……和从前一样叫我好不好,求求你了,小声……老婆……”
他将傅声软绵绵的身子圈在怀里,傅声的脸几乎与他挨在一起,眼睫轻轻一颤,断断续续道:
“裴……警官……”
裴野的笑容凝固了。
“你是裴警官……”几个字从傅声战栗的齿间蹦出,“是c党的,大功臣,血鸽……”
全身的血液都在唰唰地急速降温到冰点,裴野呼吸愈发急促,握着傅声腰侧的手用力收紧,肌肉流畅的手臂上都浮起蜿蜒的青筋。
“你故意的,”他深邃的眼眶里泛起水光,“你故意这样激我是不是?!”
裴野抓着青年紧窄的胯骨用力往下一按,性器深埋进宫腔里抵住软肉磋磨,狭小的宫腔一阵抽搐,傅声的喘息骤然拔高,昂起头时颈部绷紧出一个脆弱的弧线,裴野知道对方这是生殖腔高潮的前兆,低喘着将傅声圈入怀中,强行按着人伏在自己胸前,拨开他信息素缠绕的发丝。
“唔……!”
生殖腔开始规律地收缩,抵在宫腔内的性器头部涨大成结,卡住狭窄的宫口,裴野偏过头,犬齿刺破肿胀的oga腺体,浓郁的信息素伴随着射出的白浊液体同一时间注入到傅声的身体之中。
快感和疼痛如烟花般在头脑内炸开,傅声浑身一震,喘息顿时染上崩溃的哭腔,他想躲开,却被裴野单手箍着后腰钉死在身上,只能无力地抓着裴野的肩膀承受标记。
他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标记或许持续了很久,又或许只过了短短几秒钟。待裴野终于松口抬起头时,傅声难耐地哼了一声,彻底瘫软了身子伏在裴野怀中虚弱地喘着气。
oga刺破的腺体处,因发情而比平时更甜腻的雪松香味里多了些清冽的薄荷味道,从汗湿的长发间扑簌簌地四散开来。
alpha的结还埋在生殖腔内尚未消退。傅声的生殖腔因为剧烈的高潮近乎麻木,含着硕大的结,腔口又酸又涨。裴野鼻腔里隐忍地长出了口气,整个人还沉浸在标记后高潮的余韵里,抬手抚摸傅声清瘦单薄的脊背时动作都多了些慵懒意味。
刚刚标记后的oga会有一段时间的不应期,傅声又得了失调症,一定比寻常oga更加缺乏安全感。裴野歪头安抚地亲了亲傅声的发顶,青年正埋在他怀中有气无力地喘息着,他心里的爱怜与疼惜满到快溢出来,扶着人在自己怀中坐稳,轻唤道:
“小声,还好吗?”
怀中人半阖着眼,眸光涣散,唇齿微张,对裴野的呼唤似乎没有了基本的反应,和昏过去没什么两样。裴野心房倏地一紧,刚刚的酸涩委屈重返心头,颤着双手将人重新拥入怀中,脸贴着傅声柔软的长发低声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