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非遇垂眸看着那半个干净的馒头,又抬眼看向少年的脸,分明脸上是灰扑扑的但眼睛却澄澈像一汪池水倒映着的波光。
“……谢谢。”
接过馒头,起先没什么力气,小口小口的吃着,馒头又硬又冷,没什么味道,但细品起来尚有那么一丁点甜味,不算难吃。
温非遇也没得挑,以前水果店没什么生意的时候温非遇总是面临经济危机,馒头拌咸菜是常有的事。
好在他后来学会了做菜,现在能把一些简单的素菜做得有滋有味,但就是不怎么炒肉菜,不是不喜欢,而是每次都炒都让他自己两眼一黑。
真落魄啊,温非遇想,这个少年能给他这半个馒头,想必是因为他现在看起来跟路边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差不多吧。
因为有着同样的遭遇,所以这个少年才会把好不容易得来的食物分他一半。
怎么不算同病相怜呢,温非遇又看向一旁正双手握着馒头正吃着的少年:“你看起来不像个beta,为什么会在这里?”
少年瘦弱的身子一怔:“我…我的确不是beta,家里的人在我出生之前都以为我会是一个alpha……”
他澄澈的眸子尽是失落:“去年他们带我去医院检查,医生们都笃定的认为我会在十八岁分化成低级oga而不是alpha。”
“应该是太让他们失望了吧,就把我赶出来了,外面的人都不允许未成年工作,也是,没人会招一个来路不明的人。”
温非遇沉默了,复而又问:“那你都这样了,为什么还会给我馒头,你不怕少吃半个会饿肚子吗?”
“因为,我刚才听到你说你走不动了,我还走得动,少吃半个没事,你不行。”少年的话分外真挚。
这么圣母,怪不得会流浪。
温非遇在心里轻嘲了一声,混着点感慨和无奈,毕竟星际社会就是这么残酷,将三个性别分得可明白了。
beta都是低级的,alpha和oga都分顶级和低级,普通家庭若出个顶级alpha或者顶级oga那概率就跟中彩票一样。
倘若是顶级alpha,那自此就会飞黄腾达,事业飙升,获得多个星际岗位的青睐与眷顾,走哪里都会成为万众瞩目的那个。
若是顶级oga,就更别提了,会被大部分富贵人家相中,争先恐后的要求其与家中子孙的信息素匹配。
被许多优质alpha追求,成为无可厚非的万人迷,即使是不想生育或不结婚,也会得到社会上的众多隐形福利。
可惜这顶级不顶级的,跟温非遇沾不到一丁点边,他就是再普通不过的beta。
吃完温非遇恢复了些力气,他重新站了起来准备接着赶路。
向前走了两步后,步伐突然顿了顿,回过头,他看见了少年不解的眼神。
温非遇:“你叫什么名字?”
裴云寂:“云寂。”
裴这个姓他并不打算告诉任何人,毕竟容易惹祸上身,他倒也没单纯到那个地步,即使面前的人看起来真的不像坏人。
温非遇心里纠结了半晌,这个人不过是给了他半个馒头而已,像流浪在贫民窟的人比比皆是,难道他就那么好心吗?
他自己都过得不成样子,若是还收留一个陌生人,那花费的金钱和时间肯定都不会少,更别提这个云寂来路不明了。
半晌,温非遇摇了摇头,算了,以后如果再遇见就给云寂点钱或者吃的吧,也算是报答他了吧,别的,恕他无能为力。
温非遇叹了口气:“有缘再见,我先走了。”
裴云寂没什么表情:“……好。”
又走走停停了大约半个小时,温非遇终于看到自己的家了,他家就在一楼,平时晚上看过去都是黑漆漆的,但现在屋子里却被点了灯,昏黄的灯光让温非遇有些不确定。
他脚步沉沉的踩在地上,鞋底踩进水洼里的声音在夜里甚至有些刺耳,离家两米远的时候,门徒地从里面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五官清俊,眉眼又透着一丝阴霾的beta,他穿着深蓝色风衣,黑色长裤及腰,那优越的身高比令人艳羡。
——是付景叙,他的男朋友。
“付,付景叙……”熟悉的脸让温非遇顿时大喜,几天下来积攒的失落和委屈顿时消失不见,他跌跌撞撞不管不顾的跑上前,而付景叙微皱着眉也坚定地朝他跑来。
他们暂别后在雨中再次相拥,熟悉的味道和温度让温非遇忍不住紧紧搂着付景叙,眼泪也控制不住地夺眶而出。
付景叙也搂着他,感受着怀里的人冷的发抖,他就将风衣两侧拽着环紧了温非遇。
见人实在哭得厉害,付景叙直接将人打横抱起,边走回家边说:“非遇,我们先回家再慢慢说,别着凉了。”
温非遇哭得说不出什么话,搂住了付景叙的脖颈埋进他的怀里,他真服了,这种时候为什么他哭得想停都停不下来啊。
这尼玛跟付景叙操他操得停不下来的时候有什么区别,好羞耻,温非遇抿着唇顿时思绪乱飞,最后无奈认命。
算了,更羞耻的付景叙又不是没见过,不就哭个鼻子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付景叙小心翼翼的抱着他,将人抱着坐在了屋子里的椅子上后又去打了桶热水,拿了干净的帕子和衣服。
他面色算不上太好看,紧抿着唇脱下了温非遇的衣服和裤子:“我先给你擦干净,换身干净的衣服后我带你去医院。”
温非遇难得乖巧的点了点头,十分配合的让付景叙脱掉了自己的脏衣服。
没一会儿一丝不挂的姣好身体呈现在了付景叙眼前,可付景叙眼里却无欲望,唯有不敢多看一眼的心疼,他沉着脸擦拭着那些血痂血污,和温非遇带血的嘴角和脸。
“疼吗……这些天。”付景叙极轻地叹息一声:“我一直都在找你,找不到只好在这里等你,我还以为等不到你了。”
温非遇连忙摇摇头:“他们一直想抓我也不是一两次了,之前都被我躲过了,这次也只是被打了而已,放心吧,死不了。”
“你别待在这里了,跟我回家好不好?我把家里的alpha管家都换成beta了,该换的我都换了,你去的话不会被影响的。”
付景叙看起来十分认真。
温非遇手指微顿:“我不想去,我不想一直都只能待在一个地方。”
付景叙沉默了,眼底闪过一抹暗色。
在医院治了半个月,温非遇的伤才总算七七八八的好得差不多了,本想回自己家的他被半强迫的留在了付景叙家。
说是在养好伤之前都不会放他回去,温非遇也知道付景叙那些天担心坏了,是为了他好,所以半推半就也没拒绝。
付景叙的家不在贫民窟,在富士区,这里哪哪都好,就是太多alpha了,让温非遇只能待在这么个大别墅。
对于半个月前发生的那件事,让温非遇心里从五味杂陈满腔恨意到淡然处之。
父母惨死,他们留下的遗物一直被各方势力觊觎,他在无形之中被推上风口浪尖,连安稳的生活对他来说都是奢望。
独自苟活这么久,温非遇是最惜命的,他不想为人鱼肉任人宰割,beta怎么了,beta的命就一文不值吗?
他的命凭什么一文不值,他的生死凭什么要被旁人抉择,他的东西就是他的,过去温非遇秉持着不招惹能躲就躲的逃犯心理。
可现在他不愿意了,因为该面对的不会因为他害怕他恐慌而不来找上他,他父母就是被那两个alpha的指使人害死的。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温非遇攥紧了拳头,近乎自虐般的回忆起那几天惨遭的非人折磨,幸好的是,他这张脸没留疤。
其他地方也没有特别深的伤口,养养总会好的,但深仇大恨却养不好,他要报仇,不论结局是生是死,他都要报仇。
“咚咚——”付景叙推门而入,这几天他一直在照顾温非遇,给他用最好的药膏治伤疤,好在效果不错,恢复的很好。
他手里端着新煮好的肉粥,走到温非遇面前,坐在床边,语气温和极了:“非遇,新做好的,尝尝?”
温非遇微张开嘴,欣然接受了付景叙的投喂,话说回来上次被付景叙投喂还是几个月前他主动撒娇那次,现在他没撒娇都这么贴心……
果然不愧是绝世好男人!
温非遇评价道:“好吃,景叙哥哥以后多做,别浪费了手艺。”
“好吃就都吃完,吃完刷牙。”付景叙又递去满满一勺,边喂边说。
温非遇觉得没什么问题,边嚼边比了个ok,可细品起来又觉得不太对,他早上明明刚刷完,他也没口臭啊?
怎么突然让他刷牙?
吃完过后,温非遇对着镜子一脸怀疑人生的刷着,他难道被嫌弃了?越想越气的温非遇狠狠刷了几个来回才愤愤刷完。
刚一侧头,后颈便被突然闯进的付景叙用掌心握住,温非遇微微震惊着被一下拽了过去,他甚至来不及发出一个音节就被付景叙按在墙上擒住了双唇。
紧紧相贴温热的唇让温非遇无法说出一个字,他眼里难得有几分震惊,搞,搞什么啊,让他刷牙就是为了做这档子的事吗?
直说不就好了,害他瞎担心半天,又不是不让肏,狗男人真矫情。
温非遇又无语又暗爽,一想到付景叙性欲那么强的一个人却因为他受伤而忍了整整半个月,忍到他伤好才开荤他就想笑。
要不是他现在被亲得说不了话,他铁定会作死的撩拨一句——
景叙哥哥再忍忍呗,我看我的伤好像还有点疼呢。
急促炙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温非遇闭上了眼,熟稔地探出舌尖与付景叙的黏腻交缠,身后是冰冷的墙,身前是高大挺拔足足高了他半个头低头与他深吻的付景叙。
付景叙比起温非遇而言话算少的,嘴也算硬的,也就这种时候不怎么硬,软得让人情欲滋生,就想一直抱着不管不顾的啃。
想当初这人还是温非遇死缠烂打才追到的,期间几经波折,好在终于修成了正果,他十分笃定,付景叙是能跟他结婚的人。
宽厚发热的双手起先死死按紧着温非遇的双腕,分至头顶两端扣在墙上,后来伴随着付景叙发出的粗喘,情欲的生长蔓延,手慢慢往上,与温非遇十指相扣。
过了半晌。
温非遇的嘴里被付景叙搅得天翻地覆,舌尖上颚下颚贝齿都被寸寸扫过,被舔舐的麻痒让温非遇时不时微皱起眉承受,是爽,就是爽的实在有点吃不消。
他双眸湿润,被没完没了的吻得快喘不过气了,不断地发出抗议的埋怨呜咽声,身子也软得不像样子,要不是被狠狠抵着,他感觉自己都能顺着墙面像瘫泥一样滑下去。
真没完没了了还!
嘴亲麻了都,舌头也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付景叙是他妈想把他憋死吗?
被憋得脸红脖子粗的温非遇实在气不过了,他力气不敌付景叙,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正准备蓄力踩付景叙一脚,或者浅踢他一下他的命根子示威时。
付景叙却适时移开唇,看样子是打算换个地方啃。
“呼——”温非遇大口喘着气,带着点埋怨躲开付景叙即将落在自己脖颈上的吻。
“付景叙,你刚才是想把我憋死吗?”
付景叙在被他躲吻的那一刻恰好落空,他眼底瞬间布满阴霾,抬眼看向温非遇,嗓音比往日都要沉:“不准躲。”
那一刻的眼神太过陌生,让温非遇顿时有点发怵,他没见过这样的付景叙,过往付景叙除了嘴硬性欲强以外哪哪都好。
怎么会用那种眼神看他……
就像是他要是再躲一下,就会被付景叙关起来吃了一样。
温非遇直觉很准,他莫名其妙的突然觉得,这栋别墅,他怕是会出不去了:“付景叙……你,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回去了?”
“我说过的,我不想一直都待在一个地方,即使你现在是我的男朋友,你也不能限制我的自由……”
温非遇的语气在付景叙发寒的目光下越来越没有底气……
太陌生了,陌生到让温非遇感觉到了未知的恐惧和危险,而付景叙并未说话,只是再次低头,温非遇紧绷着身子下意识地又颤着躲了一下。
再次落空后付景叙彻底没了耐心,他松开手用右手掌心握住温非遇的后脑勺,左手按紧温非遇的肩膀就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付景叙毫不留情地咬出了印子,那颗不明显的虎牙更是直接让他尝到了血腥味。
突如其来的刺痛让温非遇脑子都懵了一下,他拧紧眉心发出闷闷的痛呜声,愤愤地不断骂街。
“付景叙你他妈发什么神经,咬我干什么!”
“放开—放开!!!”他不断推搡着付景叙,企图挣脱开来,不然他感觉付景叙会咬下来他一块肉,这人属狗的吗我日。
付景叙过了好一会才松口,埋在他的颈窝:“温非遇,我说过的,不准躲,为什么不听话?非得觉得疼了才乖?”
温非遇生出一股闷气:“付景叙,如果你真想把我关在这里给你当金丝雀的话,那我不干,赶紧放开我。”
付景叙轻慢一笑:“放开你?放你去哪儿?富士区外面不论是白天黑夜都有那么多的alpha,你觉得,没有我,你能活着走到你的贫民窟吗?”
“付景叙!!!”温非遇又气心里又生起一股无可奈何的委屈:“你故意的……”还没来得及难过他就被付景叙猛地捞起。
温非遇早就腿软得不行了,垮着张脸被付景叙扔在了床上,逃是逃不掉了,再挣扎好像也没有什么卵用。
唉,能看上他这种神经病的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温非遇在心里叹气,面色死寂宛如一具平躺的“尸体”。
付景叙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捆紫色情趣绳,将他一下揪了过去脱掉衣服绑了起来,温非遇双腿被分腿神器被迫大开着,他面无表情,大腿却羞耻的微颤。
“付景叙……变态啊你。”温非遇真的对这东西无语极了,偏偏他自己还没办法取下来,被迫摆出这么个姿势真是羞耻死了。
这个抬臀大开双腿的姿势实在是让他不忍直视,因为那紧闭粉红的小穴就那么对准了付景叙,一丝不挂,赤裸裸的可怕。
他动也不怎么能动,就见付景叙干脆利落地脱掉了上衣和裤子,那大肉棒看起来简直跟alpha先天优越的基因没什么区别。
又大又粗,温非遇的嘴含都含不住的程度……
他默默咽了口唾沫,不禁回想起被抓之前日日与这跟大肉棒没羞没臊的日子,怀念倒是称不上,就是的确禁欲了一段时间。
虽然现在付景叙大有强制爱让他当金丝雀的意思,但温非遇直觉付景叙不会真的一直关着他的。
要真一直关他,那他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得了,反正他不信付景叙会来真的。
毕竟付景叙是绝世好男人来着…对吧?
付景叙垂眸没什么表情地用指腹揉了揉温非遇的骚穴。温非遇许久没被碰过了,比之前敏感了不少,他绷紧身子默不作声。
敏感的小穴被揉的不住地往回缩,宛如无声的抗拒,可随着指腹按摩带来的刺激和舒爽又渐渐让温非遇违心的放松下来。
那肉粉色的骚逼被揉开,像极了小橘子中心的洞,可口,香甜,让人没有一瓣一瓣掰开吃的耐心,只有一口全吞的食欲。
付景叙埋低了头,双手随着动作从温非遇的臀边一路滑到了大腿,食指上的银戒冰凉上面还有颗尖锐的紫钻,那紫钻滑过奶白色敏感的大腿时让温非遇低唔出声。
他忍不住低头一看,才看见自己的屁股到大腿都被那该死的紫钻划出了一道浅浅的红痕,微刺痛,还能忍受。
温非遇视线在扫过付景叙的手时,很不争气的顿了一下,别说,那么宽厚笔直,宛如艺术品的十指紧扣着他大腿还挺性感的。
乌黑的发丝在触碰到温非遇的腿根上时让他惊得一颤,温非遇腿根后仰地抽抽两下又被掰了回去。
温非遇一脸不可思议:“付景叙,你,你不是有洁癖吗?”
虽然他今早已经洗过澡也惯性把自己前前后后清理干净了,但以往付景叙才不会这样,他只会按着他狂肏,前戏也做就是做得很烂。
不过温非遇每次都看在他鸡巴粗原谅他了。
温非遇看不到付景叙的表情,只感觉到腿根边让他痒得不行的发丝动了下,随即他感到小穴边被润湿的舌尖舔了一下。
“嗯——”
温非遇耳朵脖颈燥得通红,硬要说有什么感觉的话,他只觉得付景叙现在就像是个扬言要弄死他,结果只是换了个场景伺候他的贴心保姆。
好像很病娇,又好像不太够有病。
谢特!!
他就知道他男朋友是绝世好男人!
淡粉的肉穴湿润起来,肉圈边缘被舌尖寸寸扫过,付景叙鼻息间喷洒的气息烫得让温非遇腿根麻意滋生,他脚趾蜷紧涨得通红的肉棒也十分不给面子地抬起。
付景叙埋头的动作一顿,他笑了一声,带着点得逞的嘲讽,握着温非遇的滚烫发硬的肉棒柱身:“非遇,不是说我变态么?”
“那怎么对着变态都硬的这么快?”
温非遇翻了个白眼别开头,半晌憋出一句无能狂怒的——
“深金。”
比起他的难堪,付景叙看起来倒像心情突然明媚了:“骂得真好听,非遇,趁现在多骂几句吧,否则一会儿哭得骂不出来了不得憋坏了?”
为了这一天,付景叙真的忍很久了,起先跟温非遇在一起的时候他还很不适应,毕竟之前一直单着。
他不否认温非遇漂亮有趣,尤其是那颗脖颈边极为明显又恰到好处的一颗小痣,更是让温非遇那张没有攻击性温和的脸,平添了让人想要蹂躏他的性吸引力。
他本以为当初温非遇那么喜欢他,又在那么穷的情况下,会欣然接受搬到他家,做他唯一娇养的金丝雀。
结果不论他怎么暗示,温非遇都暗戳戳的拒绝了,死活都不跟他回家,他妈的天天搁贫民窟待着不出去,他想找他还得纡尊降贵地跑去他家,搞神特么异地恋。
后来才得知原来是因为温非遇有病,一个遇见alpha就头晕目眩甚至会死的病。
还总被人追着抓,他漂亮的beta男朋友不仅被人觊觎美貌,还总被人觊觎星际最高机密——核源制作图。
原本付景叙以为温非遇那么聪明,不会出什么事才由着他待在那破地方,可现在不一样了。
整整几天!他跟疯了一样的四处打听,将贫民窟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把温非遇这号人物捞出来,派出的人也了无音讯,他真是受够这种感觉了。
那种后怕和不安他不想再切身体会一次了,贫民窟根本就不安全。
温非遇要还待在那里指不定有一天又会被抓,甚至会死,偏偏这个人不当回事,要尼玛的自由不要命。
这半个月付景叙精心将这个人伺候,看着这个人伤口一点点恢复,却依旧明里暗里地表达着想要离开这里,真是让他忍够了。
离开?
温非遇。
从你进门的那一刻,你就走不出去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霸道了。”温非遇抱怨一句,肉棒被付景叙握着撸动,双眼蔓出水渍,显得亮晶晶的。
他本能舒服地眯起眼,想抬腰迎合动作又及时止住了。
不行……这个时候他不能那么主动,不然付景叙肯定会变本加厉…欺负他的。
付景叙注意到他微抬臀的动作,指尖刺激着温非遇的马眼,身下的人立即反应很大的又是躲又是急促喘息的让他施虐欲爆棚。
“宝贝,把屁股抬高点。”付景叙语气是哄着的,动作却是威胁的。
“不要……”马眼被抠的强烈刺激让温非遇有些委屈,他微微摇头,嗓音沙哑。
付景叙刚好没多久的美丽心情一下被打破,他指腹摩挲着马眼处:“温非遇,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温非遇掀起眸子看向付景叙:“我也懒得重复第二遍。”
分明没什么表情,分明处于下位,可这句话就是那么平淡的被温非遇说了。
别问,问就是付景叙让他不开心了,他就算冒着屁股被肏烂的风险也要让付景叙跟他一起不开心。
就像那个傻逼alpha揍他了,他就算冒着会被弄死的风险也要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忍这个字在他的字典里不存在,有疯他肯定当场就发,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膈应,怼付景叙一两句已经算好的了。
不出所料,付景叙果然生气了。
温非遇被他徒然反转过身子跪趴起来,因为有着紫色情趣绳禁锢的缘故,他整个脑袋都深深埋进深蓝色床单里,屁股也被迫翘得老高。
付景叙抹好的润滑液将手指一下插进,温非遇知道自己没好果子吃,索性咬紧了下唇,大有宁死也不叫一声的就义姿态。
中指和食指上的银戒齐插入小穴之中,因为抹了润滑液所以紫钻的尖锐并未伤到温非遇小穴里的敏感魅肉,反倒夹带了一丝别样的快感和无法让他压制的刺激。
纵使如此,温非遇也死不开口,但肉穴不断紧张收缩的反应却出卖了主人,他像个骆驼一样,双手捏皱了被单,大腿不断颤栗连带着整个身子都在可怜的发抖。
他不愿叫出声,却实在受不了的想往前顾拥着躲,又被付景叙握住大腿,两指变三指、四指。
在紫钻不断摩擦过前列腺反反复复几十遍后,温非遇还是经不住剧烈抖动着射了出来,他呼吸有些不畅,喘着只有自己能听到的粗气,脊背渗汗纤细的腰起起伏伏。
天知道温非遇这副样子有多让人想把他肏死,付景叙不甘心地抽了温非遇屁股一巴掌:“温非遇,你好能忍啊。”
温非遇用力抬脚,想后踢一下付景叙结果被摁了回去。
他气得脊背起伏的厉害,却笃定不再叫一声,也暂时不想理这个虽然喜欢但真的气不过的死鬼老攻。
这副样子的温非遇很少见,付景叙之前见过一次,能把他气进医院的程度,现在他觉得自己离重温医院也没几天了。
“可以,温非遇,你最好能一直憋着不叫。”
付景叙将润滑液均匀抹在自己的昂扬巨物上,即使被气得恨不得插死温非遇,但一看到这个人身上也没几两肉的,又只能憋着一股子火慢慢抵了进去。
忍,不能生气,真生气了老婆被他气得肏死了那他就没老婆了。
肉穴太久没被造访过了,一时压根吃不下这种庞然大物,即便付景叙进入的已经算温柔了,温非遇还是疼得想哭。
他默不作声在被单上蹭去自己的眼泪,将哽咽咽回了肚子里,无语中甚至想笑,说狠话死鬼老攻是有一腿的,但就没真狠过。
纸老虎罢了。
温非遇默默点评。
在感受到肉穴没那么紧绷后,付景叙才托着温非遇的双臀慢慢抽插起来,他每深入一次温非遇的马眼就渗出一点精水。
温非遇疼的爽的直想叫,特别想,憋得难受极了,抓着被单的手时不时的松了又紧最后双手都麻得不行。
见人就快要被逼得受不了了,付景叙抱着恶劣心态加快了速度,公狗腰挺挺出出,深入又只留下一个顶插进最深处,撞得温非遇屁股通红,啪啪作响。
温非遇紧挨着脸的那片床单都被眼泪浸透了,他无力逃跑,明明跪不住却无法拆了情趣绳,只能被控制着双腿大开的挨肏。
不…不行了……
不要了…我不要了……
温非遇被肏得不断轻摇着头,在心里无意识的反复求饶,只是这些付景叙一个字都听不到,也更不可能如他所愿。
付景叙那么了解他的身体,当然最知道该怎么欺负他。
肏得尽兴的付景叙埋低了身子,将上半身紧紧贴着温非遇的脊背,用右手搂紧温非遇的腰将自己的巨物一下进到了一个恐怖的深度。
一直当骆驼的温非遇终于受不了的抬起脑袋,啜泣两声正想说什么却被付景叙掰过脑袋被强硬万分的索吻,未出口的话也一并被塞回了嘴巴里。
嘴被堵着,眼泪不值钱的流着,屁股被一刻不停地狠狠干着!
温非遇受不了了
不值钱的泪糊了一脸,温非遇睫毛湿润润的眼里分明全是怨气,可看的付景叙只觉得性欲怒涨。
付景叙勾着温非遇的小舌堵住他所有未开口的话,吻得人连咬他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颤着身子泪眼婆娑的承受。
好一会儿付景叙才放开他。
“换…换个姿势……快闷死了……”
温非遇微张着唇喘息,想生气也气不动了,他现在这个姿势是很刺激没错,就是好他妈累啊,累得他要晕过去了。
付景叙箍紧温非遇腰的手指摩挲过那片紧致略鼓的雪白胸肌,他捻起一侧乳粒把玩着揉捏,在温非遇哆嗦着扭腰直躲时挺胯重重深入了几下。
“不换。不是不理人了么?不是很能忍么,这就不行了?”
这些话语温非遇听得只想踹这个付景叙几脚,他妈的,这么幸灾乐祸,有种别肏我别摸我啊!狗男人你-$--$+!!
一万句问候祖宗的话在温非遇心里响彻天际,但他实在没什么力气骂出来了,嗓音包含哭腔像糊满精液了一样。
就算开口骂人也听不出来什么威胁,只让人觉得色情。
他气不过无能狂怒地缩进小穴,夹得付景叙不适地皱眉“嘶——”了一下。
“付景叙,你不换我就夹死你,有种肏死我。”
付景叙忍住笑意,将细碎的吻落在温非遇的脊背:“换可以,但做为补偿,叫声老公来听听?”
温非遇吸了吸鼻子,阴阳怪气道:“那我还是不换了,付景叙,你想闷死我就闷死我吧,反正我刚死里逃生不久就要被你关在这里了,死不死的谁在意呢。”
“人固有一死,闷死肏死都不过是死,真要选择的话——我选闷死。”
说完温非遇又变成骆驼砸进床单里。
付景叙:“……?”
他顿了一下,搂紧温非遇的腰也的确没再感到温非遇的小腹微微起伏的弧度了,温非遇竟然真的在憋气……
很认真的在打算把自己闷死。
【提问】
做到尽兴时男朋友一脸认真的要把自己活活闷死给他看怎么办?
付景叙突然觉得把欺负老婆哭好像不太香了,毕竟别人家的老婆都不会是温非遇这种离谱走向和反应啊?!
难道不是哭着说老公求你了,老公不行了,老公轻一点之类之类的吗?
他老婆还真是尼玛的人中龙凤,独树一帜呢……
不过付景叙当然不会真由着温非遇闷死自己,也知道温非遇此举不过是笃定了他舍不得而已。
眼看情趣绳也的确在温非遇身上勒出了红痕,付景叙还是不忍心了,他解开情趣绳扔在了一边。
见温非遇终于重新呼吸了,松了口气的同时,付景叙又莫名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好拿捏了?
温非遇好像十分了解他的痛点和爽点,每次都像是,摆着下位者的姿态却暗戳戳的把他当狗玩一样。
他真的是在了囚禁温非遇吗?
怎么,好像哪里都不太对啊……
揣着无名之火,付景叙将瘫软无力的温非遇翻了个身抱起。
温非遇身子突然腾空,他都来不及惊讶下意识就将双腿挂在了付景叙身上,他没什么力气了,也不懂刚才还温温柔柔给他解开情趣绳的付景叙怎么突然像是生气了。
“付景叙…你怎么了?”察觉到不太妙温非遇问了一句,他没等到回答只感到渗汗的脊背突然被靠在了冰冷的墙面。
他被冷的一哆嗦,还没反应过来便感到付景叙那又粗了一圈的巨物抵在了穴口,烫得他直打颤。
温非遇又怕又气的逼逼:“付景叙,我让你换姿势,没让你换这个,这个不行,你现在放我下去。”
付景叙看着他不说话,但温非遇却十分深刻地感到那粗大肉棒开始一寸寸挤进他狭窄又敏感的红肿小穴里。
偏偏他还躲不了一点,不行不行,这个姿势会磨死他的!
上次付景叙生他的气把他按在墙上怒肏了半晚上,事后他三天没下得了床,就算睡着了大腿都在无意识的轻颤……
那阴影不是盖的,付景叙那次还特意录音了半晚上,简直变态至极!
付景叙贴在温非遇的耳畔:“非遇,你真当我想把你永远关在这里是在说笑吗?”
那巨物随着他的话像钉子一样全钉进了温非遇的肉穴里,他根本吃不消,本能地开始轻颤着抗拒,虽然他很想回一句——
难道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