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短信是施老师怕家里担心才这么说的,前面的施岷视角应该能看出来,他其实并不享受分手后的生活。小方也不是要抛弃,但最终的选择确实给施老师留了这个印象。
心慌是从看到施岷还回银行卡开始的。
没有钱,我不知道他要怎么治疗,更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吃药。
我托国内的朋友打听,才知道施叔叔被他劝去了南方,护工也解雇了,而他回了柳镇。他换了号码,住在门前有棵树的小屋里。
树是我种的。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做这些,好怕他失去求生欲望,一次又一次寄东西给他,从特产到手工,每次都要附上啰啰嗦嗦解释一堆的信。
我在信里解释为什么要走,我让他不要放弃,我把之前的误会都变成文字,我恨不得把自己把心脏戳开揉碎了写进去。
那些话好平淡,传达不出半点我的心情。我为什么不好好学语文呢,英语也行啊!
可他没有回过我,一次也没有。
印尼燥热难耐,项目攻坚期,大家都连轴转了几天。
偏偏这时候哪哪都在出问题,组员一个个也来烦我。
我从没这么暴躁过,他们都说,我像是吃了枪子。
花了几天的时间,我跟高中时的同桌掰扯,他叫李元,现在教柳中的毕业班。
说起来很不好意思,我把想给施岷的东西都寄给了他,请求他时常去看看施岷的情况。
我甚至给钱托他租了个施岷对面的房子,虽然他不住那,但是一有空就会偷偷过去,关注着施岷的一举一动。
我叫他时刻关注施岷的风吹草动,他有课的时候,我就去烦校长和邻居。大家都是很好很善良的人,一边鼓励施岷,一边劝我不要担心,每天都会发很多很多偷拍的照片给我。
这很病态,我知道,可我忍不住要这么做,对着那些照片就好像能看到施岷的脸听到施岷的声音。他越来越瘦了。
照片是在一个周末停发的,我打电话问李元怎么回事,一直到第二周才有回音。。
我在工位上,对着电脑,毫无头绪,看着手表分针转了好几个圈。
他说:“施叔叔走了,施老师可能受了点刺激,被送去急救,我们一直忙着照顾他呢没顾得上给你说。他刚刚才出院”
耳鸣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嗡嗡嗡的声音在我脑子里打转,眼前看不到屏幕也看不到光,我像是在摸黑,跌跌撞撞碰倒了好多文件。
他过得不好,非常不好。
我不在的时候,他没有他说的那么开心。
“小方没事吧?”
“怎么了?头晕吗?心脏病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