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子,红水池子伴随着她的起身激起水花,淘气的跳到黑隐身上,灼热感出现在黑隐的小腿,她却丝毫不在意得在世界中四处张望,甚至还颠起脚想妄想看的更远,只因她只在意一件事。
她想乌鸦了。
见怎么样都找不到,她开始抓着自己的头髮大喊、尖叫、哀嚎,像个歇斯底里的泼妇一般的邋遢。
但她早就累了,没多久就披着头髮忍着灼热的疼痛却冰冷的伤口,瘫坐在水池中,又躺下身子让自己的背部浸泡在红色之中,她望着黑漆漆的天空,缓缓的瞇上眼,任自己被睡意强制的睡着。
忌梦进去了,他在隐密的树梢上幻为人身,一试再试的尝试进入,没多久突然间空间门就打开了。
他紧张的吞嚥了下,皱着眉头执意踏入世界,儘管许多疼痛突然袭击全身。
他看着在红水中赤裸身躯,看着一手遮眼一手平放在腹部的黑隐带着伤痛在红色世界平稳睡去的面容,心疼的轻轻将她抱起,带到幻出的床上看着皮开肉绽的伤口逐渐回復原本白皙的肌肤。
伤口的回復,是乌鸦的能力,他将疼痛转移到自身。
他忍着疼痛将黑隐的双手放入温暖的棉被中,看着黑隐锁紧的眉头逐渐鬆开,便放鬆的坐在旁边幻出的沙发上双手交叉靠在额头,开始闭目养神。
他回忆着黑隐母亲和医生的对话,不安的抬头望着熟睡的黑隐,又闭眼继续回忆。
『她……不太对劲……』
母亲的声音。
『她最近变得很奇怪,除了时常晕倒,她还不停的不吃东西、呕吐。』
完了,母亲发现了什么?
『也许她是一阵子不吃东西,得了厌食症。』
这是谁?
『她最近……也常常望着某处发呆很久很久,而且她睡眠时间好长,每天都睡十几个小时。还有……她总是在蒐集不知道哪里来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