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潇答着,又打开微信,给温梓涵发了段文字表达自己的赞赏,对方很快回复了一个“小 case”的动图表情包。
岑潇情绪高涨,又道:“如果梓涵姐不做演员,去做个短视频的自媒体也挺好。”
陆平川摇了摇头:“不如直播来钱快。”
岑潇被他一句话噎回来,正想反驳两句,周南的电话就来了。
她打开功放,一道经过技术处理的机械化男音传来:“话题爬得比咱们想象中要快,我还没用什么技术手段,这都已经热搜第五了。”
他说着,又问:“要不要现在就联系水军公司,发布余香的其他黑料?”
岑潇听着,将目光投向了陆平川。
与她兴高采烈的状态不同,此刻的陆平川正坐在单人沙发上,一手端着威士忌,一手拿着手机,面无表情地关注着纳斯达克的指数变化。
感受到岑潇的目光,他掀起眼眸,懒懒地道了句:“发。”
外界应该传她“克夫“才对
不过十几分钟,话题页的舆论风向就变了。
除了抨击余香“知三当三”的那条视频,越来越多的“知情人爆料”涌了出来,有些是披露余香在陆氏集团任职期间,吃供应商回扣的;有些是指责余香 pua 下属员工,手段恶劣的;还有些是暗指余香参与的新药研发,原料来源不明的。
一时间,这位退圈二十几年的实力派影后再次登上流量高位,可惜引发的全是负面评价。
“吃供应商回扣?我看刑!”
“亲眼见识过陆太的 pua 手段,直接把我同事逼成了重度抑郁。”
“难怪我女儿吃了新药以后,副作用那么大!”
“一个靠当小三上位的女人,能指望她有高尚的情操?!”
“纯路人吃瓜,这些料可不可拷?”
岑潇拿着手机,看着这些内容几乎是以每秒一条的速度往外跳着,手指在屏幕划了划,对陆平川问道:“这些料都是真的?”
“有些是,有些不是。”陆平川应着,知道岑潇在关心什么,“不过哪怕是真料,也都不痛不痒,还不至于把余香踢出陆氏。”
岑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里在想:其实,眼下能把余香踢出陆氏的证据已经有了——陆星河并不是她和陆建业的儿子。
可她又有一股莫名的直觉:暂时不能把这个信息告诉陆平川。
岑潇抬头看了眼陆平川,不料他也在看自己。两人目光相撞,她下意识地躲开了他的视线,但又很快反应过来——这么躲,不就显得她做贼心虚了吗?
这么想着,她复又看回去,结果陆大少早就低下头,重新去关注他的股票大盘了。
岑潇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手机铃声打断了,她低头看了眼来显,竟是久未联系的陈献。
她没有马上接,而是走到阳台外面,再带上门,这才按下了接听键。
“岑潇。”电话接通后,陈献直奔主题,“那个视频怎么回事?”
岑潇一怔:“什么视频?”
“热搜上的那个啊。”陈献说着,语气急迫,“那个坐在余香身上的人,是你吧?就算你的脸被马赛克了,但那个身形轮廓一看就是你。”
岑潇听着,只觉得头顶有一片乌鸦飞过。不得不说,陈献确实是她的“好师父”,能在一堆马赛克中将她迅速认出来。
“是我。”她摸了摸鼻子,回道,“您老人家真是火眼金睛。”
“我教你柔道,”陈献叹了口气,似是无奈地说道,“不是让你去和别人打架的。”
霎时间,岑潇觉得那群乌鸦又从反方向飞了回来。
“我没打架。余香不是陆平川的继母吗?我这段时间和陆平川在一起,难免和她有接触。”岑潇避重就轻地解释道,“那天,她约我出来喝下午茶,我也没想到会发生后续那些事。”
她说着,又拨了拨自己额前的碎发,“你不都忙得屁股冒烟了,怎么还有时间刷微博?陈大队长,你工作不饱和啊。”
陈献在那头冷笑一声,说:“要不是我们接到陆氏集团的报案,你以为我愿意逛什么微博?”
岑潇闻言,是彻底愣住了。她消化了一会儿,才追问道:“报案,他们报什么案?”
“来报案的是陆氏公关部的负责人。”陈献解释道,“人可说了,网上的那些爆料可全是谣传,已经严重侵害了陆氏集团的名誉。你说他们报什么案?自然是诽谤了。”
岑潇听着,倏地被气笑了——那些负面信息,字字句句都是冲着余香去的,她倒好,直接把陆氏集团搬出来,竟然还报了警。
而余香敢这么做,无非是仗着自己在陆氏集团“树大根深”。
难怪陆平川说,那些不痛不痒的真料,不足以把她赶出陆氏。
她感慨着,又听陈献问道:“岑潇,你和我说实话,这事和你没关系吧?”
岑潇闻言,本还愤慨的情绪变成了心慌,颇有一种小朋友干坏事被家长抓包的感觉。
“当然没有。”她干笑了两声,“能有什么关系?”
“你确定?”陈献狐疑着问道,“每次你和哪个豪门走得近了,那个豪门就没好事。”
岑潇一时语塞——那外界不应该传她“防火防盗防岑潇”,应该传她“克夫”才对。
两人一时无话,最后还是陈献率先开口:“丫头,如果这些事真和你有关系,你得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