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这个叫法,原本是养父母用来叫岑潇的。后来,陈献和他们走得近了,又自诩是岑潇的半个师父,便也有样学样地叫了起来。
此时,他叫她“丫头”,带着显而易见的关心,倏地就让岑潇想起了几天前见过的养父母。
“我确实是想针对余香。”她思忖片刻,决定坦白一部分实话,“但是她和顶峰文化勾结,卖淫嫖娼,难道不应该被针对一下吗?”
“什么?顶峰文化?”陈献一下拔高了音量,“老板是凌峰的那个顶峰文化吗?”
“你知道这个顶峰文化?”岑潇连声问道,“还是,你认识这个凌峰?”
听筒那头陷入漫长的沉默,就在岑潇怀疑陈献是不是掉线的时候,便听他道:“不算认识,之前办其他案子的时候,和他接触过。”
他说着,又追问道:“余香勾结顶峰文化,卖淫嫖娼,真的假的?”
岑潇道:“真的,只是我还没找到实质性的证据。”
听岑潇这么说,陈献便明白今晚的热搜大概是怎么回事了。
他叹了口气,像做了个重要决定: “我知道,就算我劝你别去搅和顶峰的烂摊子, 你也是不会听的。但你要答应我,凡事点到为止,不能有过激的行为。”接着,语气一顿,“这个顶峰很复杂,很可能会给你带来危险。”
他的语气颇为郑重,岑潇直觉他知道什么内幕,却又不方便告诉自己,只好回道:“好,我答应你。”
挂了陈献的电话,岑潇又在阳台吹了会儿风。当她想回房的时候,一转身,就见陆平川正隔着一道玻璃门,看向自己。
他指间夹了只未点的烟,见岑潇回头,还冲她举了举,露出着一个可怜巴巴的表情。
“我没锁门。”岑潇说着,一把拉开玻璃门,“你想抽烟,可以直接出来。”
“你关的门,当然要你来开。”陆平川走进阳台,踱步到一张双人藤椅上坐下。
他点燃香烟,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
一吞一吐间,他喉结滚动,而烟圈层层交叠,本就立体的五官笼罩在渺渺白烟中,更添几丝朦胧的性感。似是感受到她打量的目光,男人看过来,光线昏暗中,他习惯性地眯了眯眼睛。
岑潇觉得,陆平川在勾引她。
她本欲离开,可脚步仿佛不受控制,待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坐在了陆平川的身边。
哎……女人也是会被美色诱惑的。
她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道:“刚才是陈献打电话来……”
可她话说一半,就被陆平川抢白了:“不用和我解释,我又没问。”他说着,将燃尽的烟头怼到花盆的边缘,“毕竟,你只是‘这段时间’和我在一起。”
他说完,拍了拍衬衫上的烟灰,姿态从容,又有些漫不经心。
岑潇挑了挑眉,觉得他这漫不经心得有些刻意了——上次周南来,他也是这样阴阳怪气、话里有话。
她凑他跟前,轻笑道:“你……吃醋啦?”
她语气捉弄,看过来的目光也颇为玩味。陆平川立刻明白过来,自己反应过度了。
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心道:他确实越来越在意她了,可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岑潇呢?又是如何看待他的这份在意?
好似为了求证,他看进她的眼睛里,直言不讳地应道:“嗯,吃醋了。”
岑潇被这个回答吓了一跳,神色一顿,进而讪笑道:“那个,我开玩笑的……”
陆平川打断她:“我没开玩笑。”
如果在意就是吃醋,那我确实是吃醋了。可我并不是吃醋你和其他男人走得近,而是吃醋你和他们在一起时,那种放松自在、无所不谈的状态。
陆平川腹诽着,心中顿时生起一股气恼。
气什么?当然是气他自己——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那般开局?
他眉目深远,陷入沉思,可岑潇只觉得,身旁的男人看起来有些气馁。
陆大少爷的逢场作戏,连“吃醋”都演吗?
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老实说道:“我不是要和你解释。我只是想告诉你,余香已经报警了,用的是陆氏集团的名义。这个就算你不问,我也是要说的。”
她说着,挨到他身旁,为了转圜气氛,还伸出一只食指戳了戳他的腰。
不料陆平川一把抓住她手指,攥在手心里,答非所问道:“我的腰,不能乱摸。”
嗯?虽然这个回应看起来像在转移话题,但他的表情至少没那么阴沉了。
岑潇想着,又伸出另一只手,一边戳,一边笑:“难不成我们平川哥哥,还怕痒不成?”
陆平川躲闪不及,条件反射般的擒住她的两只手,再揽过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
岑潇几乎是跌坐在他的大腿上,略做挣扎,便察觉到他的胯间似有硬物,顿时一怔,不敢动了。
陆氏儿子非亲生
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想起,自己有次在 nana 美发沙龙,听到理发师和美发助理们聊闲天,说有些男人的敏感带就在腰上。
难怪星河生日宴那晚,她摸他的人鱼线和腹肌,他反应那么大……
岑潇面红耳赤地就想从他怀里挣出来,不料后者不仅没松手,反而搂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