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sir(1/2)

就比如对面楼的两位,此时因她发过去的诈骗短信闹得不可开交。

凌念有些头疼。

怎么能因为夫妻矛盾,就不支棱起来营业了?

真是没点敬业精神,不像她,大半夜了还在坚持观察,兢兢业业地等他们出手。

被泰泰闹腾得太困,凌念最终支撑不住,乏力地睡去。

翌日一早,还没等她自然醒,楼下就涂噜噜一阵疯癫的大钻凿地声,吓得凌念梦中惊醒,骂骂咧咧地叹了句:“阿西!”

并不惊异于老旧小区施工的魔鬼噪音,她早调查过这里。

邻居夫妇将男童坠楼描述成,男童自己爬上阳台跌落,如今两家尚未协调分明,老旧小区的监控并不全面,他们想洗脱嫌疑,最好的办法就是制造另一场失踪或遇害,引开视线。

凌念之所以可以预判他们的计划,得益于她早知道就是这俩逼人搞事。

常年摸爬滚打,她也熟知一些套路。

就比如此时修路神助攻,不出意外的话,意外就要出现了。

凌念立马起床,换上一身衣服,来不及洗个脸,两分钟就冲出了家门。

谢邀。

两分钟起床,从六层跑到外面,就又花了她叁分钟。

平等地痛恨每一个没有电梯的六层!

她拢了下长发,自脑后随意地扎了个低马尾,疾步往小区外的幼儿园赶。

这个点,家长们纷纷将自家孩子送来上学,老师应接不暇地在门口张罗。

也有落单的孩子,在安全的区域踟蹰着不肯进门。

她将手机插进衬衫的口袋,摄像头自然地暴露在外,记录着也需要发生的一切。

咖啡馆的露天桌位上坐了个男子,魁梧挺拔,又不显得笨重粗鲁。

剑眉星目,清俊沉稳,冷肃之中不乏凛凛正气。

正气。

对,就是正气。

桃花眸子扫过他时,长睫一颤。

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修路的隆隆声铺设基调,咖啡馆外,草木欣欣向荣,青草的气味缱绻在风里。

就像很多年前,他和哥哥出去游玩时,悄咪咪将她偷渡出家门一样。

此人,名叫许南洲,是刑警队的队长,算算年纪,二十七了。

泥下形销骨立的哥哥,蒙冤昭雪十一载。

视线相撞,凌念的眼波依旧平静,甚至堪称漠然。

而另一方,咖色的眼里满满的震惊,瞳孔颤抖不已,竟缓缓站起身来。

他死死盯着她,握住椅背的手抓的极紧,却因出队执行任务,不得不克制着收回视线,垂眸掩盖眼底的波动。

这么多年,凌念和不少警察打过交道。

许多姑娘对待警察,会自行添加滤镜,光环加满了,相处下来却发现,与自己所想也不行尽相同。

凌念早不是曾经的她,时光荏苒,人心易变,她又如何知道,许南洲此时是何种心性。

仅以警察的身份评判他的脾性与风度,无疑是片面且不切实际的。

凌念点了杯咖啡,坐在室内的落地窗前,落座没一会儿,吧嗒一声,咖啡机的声音骤停。

她抬抬眉梢,眸中藏了了然神色。

挖路,顺便把什么东西挖断了,也不好说。

现如今是断电了。

断电,就意味着这片区域的监控失了效用。

人贩子要想声东击西,靠新案子转移注意力,此时正是最好时机。

凌念要搭上的线,只要靠再丢失的一个孩子,就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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