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阑起本只是找赵止戈谈事,没想到一进门,就被对方送这么一件大礼。
床榻上的那两人太坦然自若了,被人撞破,只是各自披好外衫,连起身也懒得。虞俭被赵止戈搂着,身上痕迹遮无可遮,原本洁白的肌肤被恶意弄出青紫红痕。
两个乳头耷拉着,被咬出印子。
少年头发散了,汗湿在耳侧,脸颊上的红晕还未完全散去。
孟阑起早在怒意边缘,不知自己是如何忍住脾气,他冷眼站在门口,青年一双狐瞳金得吓人,病容更显,里面暗流汹涌,澎湃的灵力恨不得将眼中两人溺死。
“多久了?”
他心里冒着火,却听到自己声音冷静得可怕。
“两年有余。”
赵止戈语气不屑,抢先替虞俭答道。其实从前他不过只在固定满月时与人双修,真论次数,实在寥寥。
唯有此次,情难自禁。
面对暴怒的孟阑起,分明是他做错了事,赵止戈却平静如死水。明知瀛洲是西洲的可靠盟友,他这时也懒得开口安抚这个政治伙伴,。
甚至那张芝兰玉树似的面容没有半点愧色,眼含冷意,就差挑衅似的说道“你要如何”。
他与孟阑起年纪相仿,又都是天骄,从小也算一起长大——他当然知道,孟阑起很喜欢自己的未婚妻。
没关系,虞俭不知道就可以了。
赵止戈不知自己今天忽然换了个人似的,理不直气也壮。
“你们平时……也会如此?”
孟阑起见他太淡定自若了,一瞬间竟怀疑是否自己大惊小怪。他恨得差点咬碎牙齿,勉强保持理智。
这次回应的却是虞俭,少年沉默地点点头,那副神色落在孟阑起眼里就更显得讽刺。
“虞俭,你告诉我,是不是他逼迫你?”
少年最终要进瀛洲狐族,他知道这时自己本该俯首认错,但偏偏心头不知为何堵着一口气——他太累了,左右逢源,一朝阴沟翻船,竟有种干脆破罐破摔的疲惫感。
虞俭心想,未来两家结亲,孟阑起不也要和赵简做这种事吗?
于是他笑着摇头道:“他与我做这些,跟你与我别无二致。”
孟阑起气得双目通红,他心说我是你的未婚夫,我怎能和这剑修一般待遇!
他胸膛起伏着,嘴唇蠕动半天,到底将乱伦两个字说不出口。
虞俭见他这般生气,一时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狐族生性妖艳风流,道侣也就罢了,没听说对玩物还有这般强的占有欲。
于是少年又换上副诚恳的神色:“赵简……阿真哥哥正在卧房歇息,若是世子有需要,想必哥哥不会拒绝的。”
在虞俭看来,那两人既是未来道侣,孟阑起的胎毒前几天刚被拔除,提前做这种事,想来也没什么关系。
话音刚落,他却见孟阑起先是一愣,病容更显得苍白三分,随即那双本就气得瞪大的狐瞳更是血红一片。
“你、你在说什么,我为何要跟阿真……”
孟阑起怒极反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反而是一旁的赵止戈像是反应过来,毫不掩饰地冷笑着,他也不解释,任凭虞俭误会。
赵止戈搂着少年,即便正主在前,那温软的身躯还是让他有些心悦神往。
从前怎么没察觉出这般妙处?
剑修敛目想着,确实两家的婚约说得是狐族世子孟阑起与赵氏次子赵虞俭,当时不曾预料后来那些变故。虞俭这个小傻子,不会以为换了名,便是赵简接替他嫁进狐族?
也不想想赵简那个性子,怎甘屈居人下。
电光火石间,赵止戈想清了来龙去脉,可他偏不解释,古怪地笑着。
可孟阑起不知个中细节,被虞俭挑拨得满头雾水。
“小俭,既然世子想要,不如我们尽地主之谊……让他一起可好?”
赵止戈觉得今日自己是疯了,才会提出这种建议。
他半阖眼笑着,光风霁月的脸颊投下阴霾,他其实早知道自己远不如外表那般淡薄清冷,那副光鲜亮丽的皮囊下就像看上去钟鸣鼎食的赵氏一族。
里面早就烂透了。
离得这般近,虞俭当然听得到。
他身体抖着,偷偷低下头,玩着自己妓女似肿大的乳粒,衣襟大敞,那两颗乳房暧昧的形状便暴露无遗。
赵止戈便当他是默认了。
男人把少年光洁的下颚掰过来,贴在唇上细细吻着。他掐着那两片乳肉,像是把玩上好的羊脂美玉,每揉捏一下,虞俭就抖着身子浪叫一声。
门边的孟阑起脸色就更阴沉一分。
赵止戈心底的施虐欲蠢蠢欲动。
他脸上仍是光风霁月的俊朗,却带着眼底阴霾俯下身,一只手撑在虞俭的头侧,唇齿轻咬着弟弟的耳廓,低语道。
“乖小俭,告诉你的未婚夫——你现在舒服吗?”
他的手指抚上少年胸前光滑的肌肤,指甲略用力地划过。
羊脂玉似的胸膛本就脆弱,这下立即出了血,细密地渗出血线。细微的疼痛本算不得什么,但虞俭感受着兄长贴在耳后呼出的热气,又颤栗似的抖了抖,脸上又浮起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