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追一边喊,引得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看着追逐的两个人。
林清歌头都没回,一个劲儿往宿舍跑,凌屿追到楼下,实在不能进去,又是跺脚又是叹气。
王志勇在宿舍群艾特他:
[王志勇]:凌屿,g嘛呢,吃饭吃一半跑了。
[孙博]:什么情况,展开说说。
这位趁国庆假期出去旅游了,正在景区排队吃饭呢,无聊的很。
[王志勇]:谁知道呢,跟妹子吃饭吃的好好的,突然跟见了鬼似的跑了。
[裴越之]:你们在跟谁吃饭?
[孙博]:哪个妹子啊?凌子nv朋友?
[王志勇]:不是,跟蔓蔓和郑舒妤。
[凌屿]:裴越之,裴哥救命,我要si了。[流泪][流泪][流泪]
[裴越之]:见面聊。
[孙博]:!!!有什么事不能在群里说吗!
裴越之从家里出来,去了学校附近一个清吧,说是请凌屿喝一杯。
在此之前,凌屿没怎么喝过酒,加上有心事,没多久就醉了。裴越之一直默默地听他倒苦水,不发表意见,也不给出建议。
等他彻底醉倒了,裴越之垂下眼睛,边把玩手里的酒杯边沉思。
其实刚才凌屿的话他根本没听进去多少,脑子里都是林清歌。那张照片是他故意发的,就是想让林清歌看见。一方面,他从来没有对哪个nv生产生过这么强烈的占有yu,另一方面,也觉得自己有点不道德。
看着旁边烂醉如泥的凌屿,裴越之给王志勇发了条消息,让他帮忙一起把人送回宿舍。
清吧离学校并不远,出了西门,再过条马路就是。十五分钟后,王志勇出现在门口。
“你先回家吧裴哥,人交给我就行。”王志勇把人架起来,“他也没多沉。”
裴越之点点头,结账走人。
假装没看见躲在门外面的郑舒妤。
一整晚,林清歌都没有联系上凌屿。眼睛都哭肿了,发出的消息石沉大海,电话也没有回应。直到凌晨,才给她回复了几个冷冰冰的字:
[别发了,我要休息了。]
她有种被全世界抛弃了的感觉。
凌屿喝断片了,一早在酒店床上醒来,头痛yu裂,脑子一片混沌。
完全不记得怎么来这儿的。
再一看,房间竟然还有个人。
郑舒妤靠在一旁的沙发上和衣而眠。
再看看自己ch11u0的身t,凌屿心里慌成一片,连忙四处扒拉自己的衣服,只是动静太大,把郑舒妤吵醒了。
“你醒啦?”她打了个哈欠,“头疼不疼,要不要喝水?”
凌屿警觉地看着她:“你怎么在这儿?”
“昨晚上你喝醉了,怕你出事,所以来照顾你。”
“裴哥呢?老王呢?”
“裴哥回家了呀,昨儿人家过生日,你还把人叫出来喝酒。”郑舒妤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老王把你送过来就回去了,我不放心才留下的。”
“安啦,”她站起来,舒展地伸了个懒腰,“没占你便宜。”
凌屿胡乱把衣服穿上,又到处0手机。
“那儿呢。”郑舒妤用下巴给他指了指。
他连忙拿起来,看到好多未接电话和消息,全是林清歌的。
还有一条压根不是自己语气的回复。
凌屿愤怒地质问道:“谁让你动我手机了!”
郑舒妤一摊手:“没办法呀,她一直发一直发,我怕她联系不上你会报警,所以才回复了一句。”
“而且我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凌屿脑袋更疼了,这下是真的完了。
没办法,总不能说,消息不是他发的,是郑舒妤替他发的吧,那该怎么解释自己的手机会在她手里呢?
凌屿锤了捶床,赶紧跳下去找林清歌了。
经过一晚上的冷静,林清歌觉得,他们大概是要分手了。
辛辛苦苦熬了一年,满以为可以ai情学业双丰收,没想到不过一个月,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她将用冷水浸过的毛巾敷在眼睛上消肿,凌屿在nv生宿舍楼下心急如焚,现在换成她不接电话不回消息了,他也t会到那种焦灼感。
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等到林清歌跟她舍友手挽手从宿舍楼出来。
“清歌!”凌屿箭一样蹿上去,“你怎么一直不理我。”
舒棠见状,默默地放开她,自己先走了。
看着面前的人,林清歌心脏犹如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着那样难受。
“我昨天晚上不是故意那样的,我是喝多了。”凌屿着急忙慌地解释道,“不信你可以问裴哥,我们在一起喝酒,然后我醉了,后面都不知道自己g了什么。”
林清歌刚要开口说话,不知从哪里蹿出来的郑舒妤拎着一件外套蹦跶到凌屿面前:
“你在这儿啊。”她一副找了他很久的样子,“喏,你外套落酒店了,我给你拿回来了。”
酒店?
什么酒店?
林清歌后退半步,脑子里一下乱哄哄的。
什么意思,凌屿昨天晚上在酒店,还跟郑舒妤在一起?
“不是你想的那样。”凌屿急坏了,咬牙切齿地想把郑舒妤瞪走,落在林清歌眼里,成了做贼心虚。
“别误会啊学妹,我跟他昨天晚上什么都没g。”郑舒妤笑嘻嘻地冲她解释了一句,“再见。”
“不是说,跟裴学长在一起喝酒吗?”林清歌反倒笑了出来,“真有意思。”
她掏出手机,给裴越之拨了语音过去。
裴越之听起来刚醒,声音懒懒的:“怎么了清歌?”
“学长,你昨天晚上跟凌屿在一起吗?”
“嗯……在一起喝了会儿酒,他有点醉,我就让另一个舍友把他接回宿舍了。”
“你确定是另一个舍友把他接回去的,”她重复了一遍,“不是别人。”
“确定,我一直等到他过来才离开的。”裴越之说,“怎么了?”
“没事,打扰你了,拜拜。”
她挂掉语音,忍着眼里的泪,笑着看向惊慌失措的凌屿。
“解释吧,我听着。”
怎么解释?他都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能怎么解释。
“我真的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他只能一遍遍告诉她实情,“不过我可以保证,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
“哦,那照你这样说,以后我也可以喝醉,然后跟别的男生出现在酒店,第二天再告诉你,我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我跟那个男生什么都没发生。”
“你自己觉得这可信吗?”
“清歌……”
“你真的变了好多啊。”林清歌打断他,“凌屿,你以前从来不会骗我。”
“我没有骗你。”
“那这个又怎么解释。”她翻出昨天的照片递给凌屿,“你明知道她喜欢你,还跟她坐得那么近,还跟她一起在食堂吃饭,你的分寸感呢?”
“是不是你也觉得,我只是小地方来的土包子,配不上你了?”
“你想哪儿去了。”
“我们分手吧。”林清歌用尽力气说出这句话,“如果你无法拒绝对你示好的nv生,那我退出。”
她转身又进了宿舍楼,一边哭着上楼一边给舒棠发消息:
[帮我带份粥,如果在楼下碰到凌屿跟你搭话,不要理他]
假期第二天,林清歌把自己关在宿舍,只喝了一碗粥。
凌屿在楼下等了一天,等到天都黑透了,也没有把她等出来。
假期第三天,舒棠的高中同学来京市找她玩了,宿舍长依旧早出晚归待在图书馆学习,宿舍只剩林清歌一个人。
她对着墙哗哗流眼泪,凌屿的联系方式已经全都被拉黑了,眼不见心不烦。
下午,裴越之给她发消息,邀请她出去玩。
她拒绝了。
肯定又是凌屿的说客。
[裴越之]:你放心,我绝对不是来给凌屿说好话的。
[裴越之]:你先下来,我有东西给你。
[裴越之]:快下来呀,好多人都在看着我,好难为情。
经不住他的软磨y泡,林清歌下去了,不过她连鞋都没换,脚上穿的还是拖鞋。
反正说两句话就回来了。
慢慢悠悠下到一楼,楼门外果然围了几个好奇的nv生。
林清歌朝外一看,也愣住了。
楼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玩偶服的人,就在花坛旁边。
她迟疑着走过去,那人看见她,兴奋地招了招手,让她快点。
天呐,这不会是裴学长吧?
林清歌试图从玩偶服上找到一个可以窥见内里的缝隙,没想到刚一走过去,玩偶服下就伸出一只手来,拉着她就跑。
“快跑快跑,真的好丢人啊啊啊啊。”
真的是裴越之的声音。
林清歌穿着拖鞋哒哒哒一路跟着跑,看见他笨重又憨态可掬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两人一直跑到没人的地方才停下。
裴越之气喘吁吁地把头套摘掉,尽管天气已经转凉,他还是出了很多汗,整个人都冒着热气。
“你g嘛穿成这样。”林清歌一pgu在长椅上坐下,好笑又不解,“是在做什么兼职吗?”
他家那么有钱,还需要兼职?
“没有,就是想逗你开心。”裴越之拨了拨头发。
林清歌收敛了笑容,低下头道:“是凌屿让你来的吧。”
“不。”裴越之否认得很g脆,“是我翻了你的朋友圈,发现你好像喜欢这个,所以想出这个办法。”
“我只是不想看你难过,跟其他人无关。”
这一下,林清歌的大脑宕机了。
她回忆了很久,想起自己去年好像确实发过一条,是看了某部电影的情节才有感而发的。
身患癌症的男主穿着玩偶服逗nv主开心,两人手拉手在夕yan西下的街道上奔跑。她把那几张图截了下来,配文【生命有尽头,但浪漫至si不渝】。
对上裴越之真挚的眼神,林清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谢谢你。”她站起来,“不过我要回去了。”
“清歌。”裴越之一把拉住她,“我带你去个地方。”
汽车行驶在海边的公路上,玩偶服则被脱下来扔在后座。
林清歌穿着淡粉se的拖鞋坐在副驾驶。
她知道京市有海,这也是当初跟凌屿决定报京大的原因之一。只是来了之后,一直没有机会来好好看看。
“下来吧。”裴越之下了车,又绕到副驾驶给她打开车门,“在这里待一会儿心情就会变好了。”
林清歌下了车,迎面吹来一gu海风,将她的长发扬起。
裴越之又从车上拿下一块毯子和几罐啤酒。
两人将毯子铺在沙滩上坐下,中间隔着酒。
“凌屿说,他跟郑舒妤在酒店待了一晚,什么都没发生。”林清歌看着起伏的海面,手里握着开了口的易拉罐,“学长你信吗?”
“老实讲,我不知道。”裴越之说,“并不是男nv只要单独待在一起就会发生点什么。”
“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没什么,你准备原谅他吗?”
林清歌摇头:“不知道。”
但她知道,如果今天换成凌屿穿着玩偶服来逗她开心,她是愿意和好的。
裴越之没有再说什么,两人就这样沉默地看海,沉默地喝酒。不知不觉坐到了太yan落山。
火红的晚霞映照着海面,越靠近太yan的周边se彩就越浓烈,然后向外扩散,越来越淡,层层叠叠的天空实在很壮观。
第一次看海边落日呢,真美啊。
林清歌忍不住眼眶发红,忍不住想凌屿,想,如果身边的人是他就好了。
等太yan完全落山,她面前多了好几个空罐子。
天黑了。
“我送你回去。”裴越之站起来,把外套披到林清歌身上。
她没有动。
“清歌?”
“不要。”她抱着手臂,“你让凌屿来接我。”
这是裴越之第一次直观而汹涌地感受到,自己跟凌屿在她心目中的分量差距。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你一直都知道,被刀子割一下是很疼的,但真的被割一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感叹
——是真的疼啊。
差距,也是真的大啊。
“我可以帮你叫他过来。”裴越之深x1一口气,“现在就叫吗?”
林清歌没说话。
安静了好一会儿,她又说:“算了。”
天一黑下来,路灯也亮了。林清歌蜷在副驾驶看车窗外灯火如织。
裴越之不想打扰她,探着身子给她系安全带。
手臂环过去那一刻,她突然问道:
“学长,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裴越之停下动作,想了想,说:“如果我说是,会给你带来困扰的话,那我的回答是,不是。”
林清歌噗嗤一声笑了。
“ga0什么,”她说,“我们才认识多久。”
“这跟时间长短无关。”
不知道这句话哪里戳中了林清歌,她突然伸出手,环住了裴越之的脖子。
他的手还在扯安全带,这一下,整个人都僵住了。
多暧昧的姿势啊,好像下一秒就要接吻了。
然后林清歌真的吻了他。
说不清是因为什么,或许是报复,或许是赌气,也或许,就是单纯地喝多了发酒疯。
两个人的嘴里都有酒味,分不清彼此。
吻了很久,林清歌推开裴越之,气喘吁吁地看着他。
唇与唇之间的距离不过寸许,稍微往前就能继续。
她说:“凌屿总想要我,又舍不得花钱开房。你说他是不是特别抠?”
“是。”
“你呢,你舍得吗?”
“我不需要开房。”裴越之说,“我有自己的公寓,b酒店g净。”
“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林清歌将他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脱掉,“车上就行。”
裴越之心都乱了。
他别过视线不去看她,这样还能勉强守住一丝理智。
“清歌,我并不想趁人之危。”
最后什么都没g,裴越之知道,林清歌只是一时赌气。
真要做了,估计她能恨si他。
到了校门口,林清歌就下车了。她说自己心里很乱,想一个人走走。
看着她单薄的背影,裴越之生平第一次有了无力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走进她心里,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自己把她当成好兄弟的nv朋友。
不可以有邪念的那种。
因为放假的缘故,学校人少了很多,加上天也黑了,林清歌走在路上,都没碰到几个人。
走到宿舍楼下,远远地,就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很落寞地站在那里,仰着头,看向六楼某个窗口。
应该扯平了吧,可以原谅他了。
林清歌这么想着,喊了声“凌屿”。
然后飞扑进他怀里。
“你去哪儿了?”凌屿紧紧地抱着她,“我等了你好久。”
她只是哭。
“清歌,我错了,你别不要我。”凌屿像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我跟你保证,以后绝对跟郑舒妤保持距离,绝对不做让你难过的事。”
“你说的。”
“我说的。”凌屿恨不得跪下给她发誓,“如果做不到,让我出门被车撞si好了。”
林清歌连忙捂住他的嘴,两人对视几秒,自然而然吻在一起。
“我们今天在外面住好不好。”
林清歌含糊的请求夹杂在黏腻的吻里,递进凌屿耳朵。
还在校门外舍不得离开的裴越之看到两个手牵手的身影,越走越近。
他赶忙把灯熄掉,假装车里没有人。
但他们并不是冲着他来的,或者说,压根就没看这辆车一眼。
径直往酒店方向去了。
裴越之觉得自己手有点抖,想ch0u根烟,几次都点不着。最后狠狠地拍在方向盘上,像无能狂怒的野兽。
这一刻,他的嫉妒心彻底爆发了。
林清歌和凌屿度过了慌乱而美妙的夜晚。尽管这一夜几乎花掉凌屿小半个月的生活费,但他还是觉得很值。
尤其是在浴室将林清歌摁在玻璃上,狠狠后入的时候,腰腹撞击她t瓣的声音,x器在她身t里冲撞的感觉,让他yiyu仙。所以忍不住摁着她一直做,买的一盒套套差点用光。最后是林清歌受不了告饶,这才终于停下。
睡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一觉睡到了上午十点。
等睁开眼,看到怀里温香软玉的人儿,凌屿压着她又开始做早c。
于是最后两个套也被用了。
而经过这次闹矛盾又和好,再加上r0ut的jiaohe,两人感情b以前还好,还黏糊。
和好一个星期后,林清歌收到裴越之发来的消息:
[裴越之]:那天你吻我的时候,我以为我有机会的。
[林清歌]:只是喝多了。
[裴越之]:你就不怕我告诉凌屿。
[林清歌]:为什么突然这样?
[裴越之]:只是觉得自己被你戏弄了。
[裴越之]:那是我的初吻。
[裴越之]:才主动吻了我,转头就去跟凌屿开房,你知道他说起你们那天晚上有多幸福的时候,我心里多难过吗?
[林清歌]:对不起。
[裴越之]:我想不明白,我哪点b不上他?
[林清歌]:你没有b不上他,只是我先遇到的人是他。
[裴越之]:你是说,如果你先遇到的人是我,就会喜欢我,对吗?
[裴越之]:清歌,其实我只想要一个对你好的机会。
[裴越之]:你能不能出来见我一面,我有东西想给你。
林清歌犹豫了一下,最后回复了一个“好”。
若是问心无愧,她大可以不理裴越之,由着他发疯。
可她心里有愧,是她亲手在两人之间撕开了一道裂缝,而裴越之便沿着裂缝越来越贪多。
两人约在图书馆后面的竹林,一见面,裴越之就递给她一个沉甸甸的东西。
“听凌屿说,你没有电脑,所以他最近在疯狂兼职,想给你买一台。”
听他这样说,林清歌便猜到东西是什么了,没有接。
“我最近也在找兼职,等找到了,就没有这么闲了。”她顾左右而言他,“学长,我们不是一路人。”
“可我喜欢你。”
“你都不了解我,怎么谈喜欢。”她说,“仅仅是因为脸吗?”
“凌屿难道就不是吗?”裴越之反问她,“假如你现在变得又老又丑,你猜他还会不会喜欢你?”
林清歌无奈叹气。
“收下吧,靠兼职,估计等到你俩下次分手都攒不够。”他把电脑强行塞到林清歌怀里,“如果想找兼职,我这里也有门路,时薪三到五百。”
“做什么的?”
“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林清歌白了他一眼。
其实她大概也能猜到,在大城市,富裕人家是很舍得给孩子做教育投资的,b如请一对一家教。只是这种人家要求b较高,除了必须是名校生外,还会有别的附加条件,b如流利的口语,或者在奥数之类的竞赛中拿过好名次,或者要求高考状元之类。
很不巧,林清歌是小镇做题家,并没有附加天赋,离状元也差那么一点。
大概是看出了她在想什么,裴越之接着说道:“我有个表弟,小学三年级,语文成绩很烂,我舅舅想找个中文系的帮他辅导一下,只辅导语文,没有别的要求。”
林清歌果然心动了。
“他原本打算线上找的,但是我跟他说,我在学校认识一个中文系的nv生,高考语文成绩140+。”
“你怎么知道我高考语文140+?”
裴越之看了她一眼:“你那ai显摆的男朋友说的。”
“有兴趣吗?”他一弯腰,朝林清歌凑近,“亲我一下我就推荐你去,一句话的事儿。”
林清歌当然不会主动亲,但如果裴越之要强吻,她也不会抗拒。
把电脑重新塞给他,林清歌作势要走,果不其然被拽了回去,狠狠撞进他怀里。
下嘴唇让咬住了。
这人是要吃了她吗?
她试着推了一下,裴越之反而搂得更紧,牙齿松开她的唇瓣,转而x1住了她的舌头。
唔……
林清歌给自己洗脑——
这不是脚踏两只船,只是为了兼职,为了让凌屿不那么辛苦。
她环住裴越之的脖子,任由他攻占索取,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挂在嘴角,分不清谁的是谁的。黏糊糊的声音和从喉间不自觉溢出来的破碎sheny1n交织在这一方幽僻角落。
一种偷情的刺激感激起了林清歌从未有过的兴致。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直到——
“就是那儿,有一片竹林。”远远传来一道清脆的nv声,“我们可以去那里取景。”
林清歌连忙推开裴越之,用手背擦了擦嘴角。
这副惊慌失措又急于掩盖痕迹的的样子,落在裴越之眼里,真是鲜活又动人。
“走吧。”他拿起东西,抓着林清歌的手,从另一边偷溜了。
回到宿舍,舒棠照旧在看综艺,陆艺瑾则戴着耳机一边听歌一边做手账。宿舍长又去图书馆学习了。
“你拿的什么?”舒棠最先听到开门的声音,好奇地盯着她手里的东西。
“电脑吧。”林清歌把盒子放到桌子上,拆开最外层。
又是一个盒子,白se的,侧面映着logo。
“哇,是水果新款吗?”舒棠帮她一起拆开,迫不及待地试用起来。
林清歌以前并没有用过笔记本电脑,她家里只有一台很老的台式,系统还是几年前就被淘汰了的。
所以由着舒棠c作,并不觉得冒犯。
“真的是新款,还是这个配置。”她掏出手机搜索出商品页面给林清歌看,“好贵,我之前让我爸给我买,他不舍得,只给我买了旧款。”
林清歌看了一眼价格,也吃了一惊。
在一起住了一个多月,每个人的家境是什么样,舍友之间基本也是了解的。
所以舒棠自然觉得,这电脑是凌屿送给她的。
“你男朋友好大方。”她由衷赞叹道,“是为了之前你们吵架闹分手赔礼道歉吗?”
林清歌给了一个模糊的回答:“算是吧。”
看她眉头有点皱,舒棠以为她是觉得礼物太重贵了,有心理压力,便安慰她:“别多想,他既然送了,说明你值得这么好的东西。”
林清歌“嗯”了一声。
沉浸在手账里的陆艺瑾也终于抬起头来,茫然地看了凑在一起的两位舍友。
“你们在g嘛?”
“在看礼物。”舒棠把电脑捧起来,“噔噔,清歌男朋友送的。”
“哇塞!”陆艺瑾也瞪圆了眼睛,“看不出来啊,你男朋友这么有钱。”
林清歌在心里咂舌: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误会啊。
林清歌跟凌屿说了自己要去做家教的事,但没说是裴越之介绍的,并且还跟他说:
“买电脑的钱我自己赚就行,你暂时不用c心了。”
“那怎么行,说好了我给你买的。”凌屿吞下一大口饭,“咱们在一起这么久,我都没送过你像样的礼物。”
“我说不用就不用嘛。”她急了。
她反应有点大,凌屿不明所以,呆呆地看着她:
“清歌,你怎么了?”
“没怎么。”林清歌低下头扒拉餐盘里的西红柿炒j蛋,“听我的就行了。”
“赶紧吃饭。”
周六一大早,林清歌跟舍友们招呼了一声就出去了。
同一时间,男生宿舍的裴越之也走了。大家都习以为常,人家家就在这里,什么时候回去都是很方便的。
一上车,裴越之就牵住了林清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