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小时候她闯了祸不敢跟妈妈讲,撒娇要哥哥替她顶锅,许宴气急败坏先骂她一顿,然后摸摸她的脑袋,认命给她顶罪挨罚一样。
他就这么一个妹妹,一个亲人了。
“小柚,我就你这么一个妹妹,哥其实根本不在意你的成绩,你考不考的上大学,能考上多好的大学,哥都无所谓,你怎么样哥都养的起你。”许宴顿了下,轻声说,“哥就希望你平平安安的长大。”
许柚忽然就红了眼眶。
没有多少人知道,“长大”于别人而言,不过是一顿三餐的寻常事。于许柚而言,却经过了多少挣扎和坚持。
她不再如昔日那般聪明伶俐、娇憨可爱,变得怯弱胆小、自卑敏感……
这些都无所谓,她还在平安健康地长大,许宴就很知足了。
许柚在眼泪快要掉下来那刻,及时偏过了头,泪珠落在小猫的背上,在它的绒毛里砸出一个浅浅的窝。
她还是坚持,“哥,我真的不想转学。”
许宴降下车窗,点燃一根烟衔在嘴里,缓缓吐出一个烟圈,嗓音温吞地说出最残忍的话,“由不得你。”
“凭什么!”许柚不顾哭不哭了,她憋了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
“凭我是你哥。”
“许宴!你他妈混蛋!”
许柚气地哭吼出声。
她不想转学,不想离开宋祈年,她不甘心。
消失
熬了半宿的夜, 翌日去学校时,许柚神色恹恹。
她从后门进教室,还没坐下, 眼睛下意识朝教室对角的单人坐第一排望了一眼。桌面上空空荡荡,椅子也紧实服帖地收在桌肚下边, 没人动过。
宋祈年果真没来学校。
想他昨晚脚步匆忙地离开教室, 又突然把小猫交代给她照顾几天, 看来是真的临时有事。
“狗, 问你话呢!”
教室门口突然传来揶揄笑声,欠了吧唧的,一听就知道是王书浩。
稍后的回答声音也很欠,是邹北:“我真不知道!宋祈年向来失踪专业户,谁知道他蹿哪儿去了。”
许柚放书包的动作顿住, 脑袋朝窗户偏, 视线里只能捕捉到一抹校服裙摆的边角,随着走廊上的风一鼓一鼓的,衬得那人格外瘦削。
好像问问题的是个女孩儿。
某个身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许柚还未在脑海中呈现那人的名字, 那人先开了口——
“他什么都没跟你们说吗?一点都没有吗?”
声音温吞, 里面多了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