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为赵鞅充当说客而来吧?”
李然点了点头:
“没错,只不过……我可并未答应他任何的事情!”
观从却是稍稍一个迟疑,并是问道:
“主公大概还是想要再观望观望?又或是想待价而沽?并借此来提高主公的筹码?主公此举,可谓高明啊?!”
谁知,李然却是嗤笑一声:
“呵呵,难得子玉……居然也有失算的时候啊?”
“子玉所言,乃为沽钓之法,虽是有一定的道理,却不知李某早已是看淡名利,又何图他人的青睐?”
观从闻言,便又言道:
“既非此意……那……难道主公不过就是想要继续暗中观察于他?”
李然听了,又是嗤笑一声:
“或是有此意吧……不过,子玉虽是能洞悉人性,却终究还是有见不到之处啊!”
只见观从又退后三步,并直接躬身作揖道:
“属下明白了!主公原来是想要重塑天下之义!并与此同时,再造赵氏之德啊!”
“如果赵鞅只是一门心思只求振兴一家一族,便一定不肯屈尊前来,那主公便不会出山助他!若其主果真能身居高位而处下,则必为王道。也唯有如此,才能请得动主公!”
“昔日,文王给吕公推车代步八百,得以开创礼乐时至今日。而如今,先生这是想要效法吕公?让其立此礼敬之德,以聚天下人之心,并以此来匡正天下!”
李然闻言,却又是与观从付之一笑,不置可否。
……
再说赵鞅这边,在收到了阎没的书信之后,他也不由是眉头一皱,并是将其递给了身边的董安于和阳虎看。
董安于看完,立刻说道:
“这只怕是子明先生故意推辞,看来……还得主公是亲自跑一趟了。”
赵鞅一只手拖着下巴:
“只是……晋国这边的局势……本卿能离开得了吗?”
阳虎说道:
“主公不必担心。成周距离绛城亦不过数日的距离,虽然眼下绛城之内是暗流汹涌,但毕竟也没有到与他们彻底翻脸之时,一切都尚还可控。”
“主公可乔装一番,不必暴露身份,只当是身体抱恙,闭门谢客即可。如此,也可不必引得其他人的注意。”
“主公,李子明乃麒麟之才,主公若得,则大事必成!然而,若欲得麒麟,此绝非王佐之人不能请!”
“说来惭愧,当年虎亦是想要请子明先生出山相助的。但彼时碍于自己季氏家宰的身份,且阳虎所为之事与子明先生乃是大相径庭的,故而只能抱憾错失!”
“主公如今有大志,且身份尊贵又为贤良之后,还请主公务必抓住机会!”
赵鞅听罢,不禁是陷入了沉思当中。
过得许久,他这才是与董安于言道:
“既然如此,阏于,你去安排一下!”
董安于应声道:
“诺!”
董安于下去之后,赵鞅又道:
“阳虎,待我离开晋阳之后,你务必要肩负起守卫赵氏的职责!”
阳虎闻言,不由一阵惊恐,毕竟他这个贰臣是举世闻名的。如今居然得到赵鞅的这一番嘱托,实在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他不禁是鞠身道:
“虎本为万死之人,承蒙主公不弃,虎如今只愿为主公马前卒,可不敢当此大任……”
赵鞅则是挥了挥手,并是说道:
“虎大可不必如此。君之才华,我如今已是一清二楚的了。我自会放权于你,你也只管专心做事即可!我也会即刻通知赵府上下,卿的位置,当仅次于阏于!”
董安于,作为赵鞅的左膀右臂,在赵家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而如今,阳虎这个从鲁国叛逃出来的季氏之臣,却也同样是得到了赵鞅的礼遇和重视。
这不仅仅是一种信任,也更是一种信号!
阳虎闻言,不由是感激涕零,也更是对赵鞅是心悦诚服。
而就在赵鞅将此事交代下去之后,其府中的门客得闻之后,一时皆尽是在愤愤不平。
众人一齐来拜见赵鞅,并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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