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行寅斜眸瞥了一眼高强,随后说道:
“嗯,如今也无有他法了,既如此,贤侄可率朝歌之师直取绛城,若能挟住国君,则万事大吉!若是不能取胜,也可牵制他们前来晋阳!”
“传令下去,司马籍秦速率陆浑之师攻打晋阳,务必在这两日内将其拿下!”
范吉射严正肃目道:
“诺!”
范吉射领命而去,但见中行寅却是双手别在身后,望向了晋阳……
晋阳这边的护城河,已被中行寅用引流和堵塞的方法切断,所以如今护城河内已经是没了一滴水。
不过城内的水井齐备,倒也并不会因为被断了河道而缺水。只是,少了护城河的这一层防护,中行寅想要攻打晋阳城,自然是更为便捷一些。
此时,李然还在与赵鞅商议守城之事。恰巧在这个时候,城门处通报,敌人再次来袭。
赵鞅自从入了晋阳后,本就一直是甲胄不离其身。此刻听闻敌情,不由又是持起身旁的大剑。
“先生且在此等待,鞅这便去会上一会!”
李然嘱咐道:
“绛城那边传来的消息,对中行寅不利,他极有可能在做困兽之斗,将军切不可大意。若实在不成,可依计行事!”
赵鞅笑道:
“先生请放心,鞅自当理会!”
赵鞅匆匆出门,李然目送其离开,一旁的范蠡说道:
“先生,晋阳应该是无恙了吧?”
李然却淡然言道:
“呵呵,自是不会有恙。如今这晋阳被董安于和尹铎打造得是如此的固若金汤,纵是中行寅兵力再盛,也是无可奈何!”
范蠡也是不由言道:
“也亏得先生入晋以来,替赵中军是运筹帷幄,否则这一番决战,到底是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
李然不由是捋了一下他那也已有些花白的胡须,与范蠡言道:
“你且去看看战况如何,随时来与我汇报。”
范蠡领命而去,来到城门处,发现众人正在齐心协力的抵御中行氏的攻击。
看来中行寅这一次,是铁了心要攻下晋阳了。外面的嘈杂之声可谓震耳欲聋。
几番冲击之下,已经有敌人攀上了墙头,但又纷纷是被守军给刺了下去。
范蠡又登上城楼,并是随手捡起了一块散落在地上的盾牌,冒着流矢入得其内。
只见这时阳虎正身穿灰犀皮甲,手持大剑,不断的呼喝着身边的人进行抵御,而赵鞅也在不远处观阵。
他再往城下探去,但见城下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只因中行寅已经下了命令:先登部众,赏百户,赐爵一级!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些个陆浑之戎如今是各个奋勇争先,而冲车也已经到了城门,开始冲撞着城门。
只不过,实木且有数尺厚的城门,倒也并非这么容易击溃,在一番连续撞击过后,城楼上的人也立刻是组织起反击,一阵箭矢和巨石,城楼下又有不少人是被活活砸死。
而利用云梯或者绳索往城墙攀爬的,也是纷纷掉下。惨叫声、呼喝着、战鼓声不绝于耳,范蠡也是看得心惊肉跳。
这一仗,一直是打了两个时辰,中行氏的大军固然死伤惨痛,却依旧没有退意,依旧是蜂拥而至,就如同是蝗虫一般,乌泱一片,连绵不绝,也不知何时才能停歇下来!
赵鞅见此,也是在阳虎耳边低于几句。
阳虎得令,将大剑交给副将,自己则是匆匆离去,不多时阳虎又回来是继续督战。
范蠡观战一阵,知道双方已经是就此僵持住。但相比较而言,死伤更多的自然是攻城的中行氏一方。
但是,中行氏毕竟又仗着人多势众,一直在不断给晋阳施压。
双方都知道,只要晋阳的城门被攻破。到时候就算赵鞅的部众再神勇,也绝难抵挡这潮水一般的敌人。
范蠡见得此情形,正要回去向李然复命。陡然间,却又听到远处一阵轰鸣声,竟是从敌阵后方传来!
范蠡眯着眼睛望去,但见一股水流,竟是有如万马奔腾之势,直接朝着晋阳而来。其来势之凶猛,甚至是要将城楼也一同冲塌!
水流直达护城河处,并是灌入原本已是干枯的河床。其冲击之势,虽是消减了大半,然而这依旧是人体所难以承受的。
只见大水是将他们给冲了个七零八落,甚至是连战车和冲车也都被席卷而走。
原来,这正是李然与赵鞅所定下的计策,那就是利用他们自己堵塞护城河的水道,破其堤坝,引水而来!
中行寅在后方也几乎同时受到了这一波大水的波及,见此情形,也只得是立刻鸣金收兵!
中行寅这边攻城受阻,而范吉射的朝歌之师却也是极为不顺。
他本想着奇袭绛城而去,却谁知也早已被韩不信等人是洞悉了行踪。
所以范吉射于半途竟是直接也遭遇了韩不信和魏侈的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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