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厚的嗓音说得自然,齐缨有些错愕,仅此而已?
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又怕是不是耿知襄想玩什么烦人的游戏。不过很快又否定自己。
本质上自然没有什么不同,但耿知襄虽然是举止之间暗藏着悍劲的寨主,实际上却比另外那几个首领要温柔许多,也不像是喜欢玩这些七拐八弯的人。这在看见那个臭老四阴恻恻的笑,被那双手在身上用力掐按的时候她就对比出来了。
也来不及去琢磨昨晚究竟算是个什么情况,齐缨应付耿知襄俯过来的亲吻,忽然也回应得认真了几分,只是仍旧探寻不上来他此时有没有什么不同,毕竟她对他的了解,也没有那么的多。
房门打开了,沉大娘张口要说话,瞥见帐子里情势不对,便抿了唇把衣裳搁在桌旁椅背,轻脚快步出去了,不忘阖上了门。
耿知襄总算松手,齐缨甩开他,气道:“沉姨进来了啊!”
“这有什么,沉姨早见过世面的人,羞不住她。”
这话在齐缨心里顿时翻起一股反胃,只想耿知襄拿开他的脏手不要碰自己,而推搡之时耳朵被擦到,顿时痛叫一声。
耿知襄很快撩开她耳旁头发,诧异地瞪着双目:“这是怎么弄的?”
齐缨疼得嘶气儿,梗着脖子道:“昨晚不小心摔了一下,磕着了。”
“磕到哪儿了,伤得这么奇怪。”
他的声音还是诧异,齐缨不由恼羞成怒:“我骗你干什么?磕椅子角了。”
但耿知襄还是看了好一会,甚至凑上来嗅,嗅到齐缨后颈发毛,他才伸舌舔了舔她的耳垂:“乖,知道自己擦药。”
随即握着她手腕张开,要脱她的衣服:“我看看,还有没有伤着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