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奴才有罪!是奴才贪生怕死!”
“其实去年,您让奴才处死狄在英的时候,奴才听到了狄在英的临终呓语!”
“圣上,狄在英唤二殿下‘白儿’啊!”
“二殿下确是狄在英的儿子,圣上您不能一错再错了,这样只能是亲者痛仇者快啊!”
“太子殿下温良仁德,视圣上为天,是圣上您手把手教出来的储君呐!”
“您此举您此举可是将太子殿下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啊!”
“圣上!”
黄培喊得声嘶力竭,年老的身体跪在雍帝脚边,止不住地颤抖。
雍帝垂下头来望着黄培,脸上再次闪过挣扎之色,甚至因此扭曲歪斜,诡异至极!
这时候,无论是太子还是乔忠国,都瞧出了异样来。
雍帝浑身微微颤抖,仿佛难以自制!
思绪至此,太子猛地看向了二皇子,看向了他淌血的肩膀!
难道玄机在此!
这究竟是何种妖术!
乔忠国猛地拉住邹太医的胳膊,疾声说道:“邹太医你见多识广,什么毒如此厉害,用血就能控制心神?”
邹太医也是神情数变,他思来想去,忽而猛拍大腿。
“乔大人,这这这这怕不是毒啊!如此妖物,能惑人心神,左右行为,怕不是南离国的秘技之一,号之为蛊啊!”
“蛊?”
乔忠国目露迷茫,萧宏达却恍然大悟!
他和南离国打过多年交道,知道南离国的诡异之处,他们那边有许多奇人,善毒、药、蛊,十分神秘!
尤其是蛊,玄妙恶毒至极,据说能迷惑心智,甚至将人变成傀儡一般!
二皇子听得众人猜出了端倪,挑了挑眉毛,却有恃无恐。
他沈元白活到今日,不过也是区区傀儡而已,这一场局,母妃从乔忠国攻城之时就开始布置,远非今日人力所能破解!
如今他进可攻退可守,只要拿捏了父皇,何愁不能反败为胜!
乔忠国一看这症结在二皇子身上,不动声色地俯身捡起一块水碗碎片,暗暗寻机。
可是他几次抬手,都发现雍帝与二皇子离得极近,似乎本能地用身体护住了二皇子,让他寻不到下手的时机!
二皇子怎可能不加以防备呢,这殿中,乔忠国与萧宏达最是小看不得!
他凑近雍帝,疾声说道:
“父皇您瞧,连您身旁最亲近的太监都心向着皇兄,可见皇兄谋图已久,无孔不入啊!”
“父皇,您为何还心有犹豫,难道您能纵容他人染指您的皇位吗?”
二皇子说着,在伤口处狠狠一捏。
他禁不住痛得闷哼一声,雍帝跟着一个激灵,陡然就抬脚踹在了黄培的肚子上。
“狗奴才!枉朕这般信任于你!该死!”
黄培猛地倒跌出去,疼得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