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营的王厚麦与刘生安如今已然成功拉拢了六名千夫长,骤然听闻玉琉之事,王厚麦摇了摇头,一脸悲哀地说道:
“老安,主将不成,王上不堪,难怪老秋在信中说,这国要亡啊”
而此时的军中主帐,乱象还未禀来,常副将正焦头烂额地说着另一桩事。
“将军,那乔地义与萧千月这几日带兵连番骚扰交南道驻军,不分昼夜,神出鬼没,打完即走,滑溜得很。”
“属下前两日已经做主,给交南道闸口增派了一千人,但依旧没能将乔地义他们留下。”
“今日交南道驻军再次传信请求增援,将军,属下斗胆请命,带兵埋伏交南道外,将乔地义与萧千月生擒回来!”
莫千岱坐在主位上,眉眼阴沉得很。
自从猜到沈元白极有可能想为玉琉报仇后,莫千岱便知晓,自己的长子定是凶多吉少了。
他心中悲痛难忍,但为了大局,还是将自己的猜测写下,连夜让人传信回京,通知金裕王早作防备。
此时听得乔地义之名,莫千岱不由咬牙切齿,恨不得让乔忠国也尝尝丧子之痛的滋味!
但他到底是身经百战的大将军,无论此时恨意如何汹涌,也绝不会轻易感情用事。
“常副将,武定二十万大军还在饱受疫病折磨,如今早已不足为患,而北鼎城不过驻守着三万雍军。”
“这时候若是打起来,乔忠国可没多大胜算,你觉得,他派乔地义屡次前来挑衅,所求为何?”
常副将被问得一愣,登时就想起了今日才听说的那个荒唐传言。
据说,这传言就是少将军亲口说的!
这会儿其实连常副将都很好奇,这传言究竟是真是假。
莫千岱看出了常副将的心思,直言道:“是真的,传言都是真的,而且永林也确实知情。”
常副将闻言悚然一惊,这一刻将军方才问的问题,他心中忽然就有了答案。
“将军,难道乔忠国这是故意想逼您出兵,然后当着我们将士的面将少将军推出来,坐实这个传言?”
常副将觉得自己猜对了。
他当年曾亲见玉琉公主在南城门上的风采,故而心中对公主还是有敬意与感激的。
因此听说这个传言后,他便觉心头悲凉得很,更不可遏制地生出了一个念头:
那样卑劣的王,那样不堪的王庭,怎配得上他们这些将士为之抛头颅洒热血呢?
一旦传言被证实为真,少不得要军心大动,岂不正好给了乔忠国可乘之机?
莫千岱见常副将说到了点子上,当即点了头。
“所以你此次前去交南道埋伏,不要带四营的将士,带本将的亲兵去,无论听到了什么,都把嘴闭严实了!”
常副将闻言急忙领命,刚转过身去,忽然脚步一顿,涩声道:“将军,若乔忠国当真做此打算,那少将军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