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醒来,距离二阶觉醒结束已经过了四日。
他的手上还挂着水,眼睛迷迷糊糊的看不清东西,就感觉疼,到处都疼,连呼吸都疼的不行,他忍不住咳了几声,更加疼的厉害。
“大人,您醒了。”
立马有人过来,给他顺气,“大人,您胸腔有骨裂,不能咳。”
他也不想,可是喉咙里堵着一股腥甜太难受了,强压下那股不适,缓了好几口气,才用极轻的气音问:“主上呢?”
“主上去侧院的园林了。”
他闭上眼,脑袋胀疼的厉害,万幸,自己还活着,他本以为会如同那些本纪上记载的狐族一样
“大人,我去请医师过来,您有事就按铃,外面有侍奴在。”那人往他手里塞了一个圆形物体,开门走了。
方治动了动手指,身下是棉质触感,另一只手无法挪动,想来是被什么东西包住了。
门开,几行快速的脚步声行至身边。
“大人大人”
方治疲惫的应了一声。
眼皮翻开,强烈的光束照进瞳孔。
“瞳孔涣散,神魂还是没有恢复,要不去请主上?”
“这”
谁敢去打断她玩乐的兴致,二阶以后这些低阶侍奴都怕她怕的不行。
“要不跟阁署说吧,让他们派人去请,不过主上应该也快回来了,要不再等等”
“他刚刚清醒,如果这时候得不到安抚”
几人还在纠结,另一边苍狐的族长蓝渊听到消息,立马亲自去了侧院。
徐潇潇正在研究新式改造的链衣,上面比之前制衣署送来的又增添了许多关窍,后面加了尾巴,有漂亮顺滑的大白毫,短粉纤密的小绒球,形形色色。
每一样都有狐族试衣,就在这静谧舒适的林园里为她展示。
“主上,蓝渊求见。”
徐潇潇没搭理,手里举着一根细长的竹棍,划弄在面前的狐族身上,撩起他臀后的尾巴,说:“夹起来啊,不能动还叫尾巴吗?”
啪,红痕印在精健的臀部,配上雪白的长尾,独具风情。
“换人。”徐潇潇把棍子丢给身后的侍奴,躺会靠椅上说:“换个屁股白嫩的。”
“主上,主上”蓝渊急得在外面大叫。
她进了二阶,狐族内部各怀心思,方治一息尚存,除了苍族谁都不想他活,最好是自己顶不住死了,一了百了。偏偏徐潇潇把他养在自己房间里,没人敢动,这会低阶侍奴不敢上报,银狐族的医师也不敢请示,只有蓝渊心急如焚。
徐潇潇指向刚才接下竹棍的侍奴说:“你去,抽他十棍,再问他有什么事。”
侍奴吓得棍子掉在地上,又哆哆嗦嗦地捡起,把那竹棍捧在胸前,惴惴不安地朝外走。
徐潇潇看他滑稽的样子觉得好笑,灰狐打苍族的族长有意思。
只听见蓝渊训斥那灰狐,“放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求见主上。”
“可主上的命令小的也不敢违抗”
“你只需跟主上回复,说方治醒了就行。”
徐潇潇听闻,立即从躺椅上站起,挥开跪上前想给她收拾衣袍的侍奴,快步走向林道外:“他醒了?”
蓝渊跪地,“求主上念及他的忠心,哺润一些神魂,救救他。”
蓝渊一行跟在她身后,快速回了狐主卧室,方治睡在她房内侧面临时搬来的一张单人床上。
她站在床边,一名黑狐爬过去四肢平落跪在她身后,徐潇潇坐下问:“他怎么样了?”
“刚才已经检查过了,身体在慢慢恢复,只是损耗的厉害,需要慢慢润补”
方治感应到她的气息,手指抽动了两下,眼皮抖动却难以睁开。
徐潇潇盖住他的眼睛说:“别动了,你现在连半条命都没剩下。”
有了她的安抚,方治安静下来。
徐潇潇把手放在他侧腰的灵魄上,探进一丝神魂,里面神识破碎,零碎的意识在逐渐消散,感受到她的气息,那些星星点点的碎亮全都聚集过来,萦绕在她周围。
方治是她觉醒以来除了程熠最亲近的人,这人不顾自己的生命,疯狂献纳自己的神魂,来安抚自己,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三个月来,方治于她亦师亦友,不仅仅只是床伴侍奴那么单纯,徐潇潇不想他死。
她往灵魄中送入更多的魂力,帮助方治修复凝聚神魂,只是这样一来,他以后更是离不得她,失去金狐的气息,神魂还是会慢慢消散。
蓝渊长长地舒了口气,多日紧绷在心头的忧虑,此刻终于松弛不少。
“他身上的伤,要多久能好?”徐潇潇问。
“大人身上的伤倒没什么大部分都是外伤,静养些时日就行。”银狐族的医师回道。
徐潇潇愠声道:“每天问都是没什么,没什么还包的那么夸张。”
“属下这就替大人拆除,之前是怕他醒后乱动伤口裂开。”
徐潇潇让开位置,亲眼看他们剪开绑在他手臂和腰腹上的绷带。
医师试着抬了一下他的手臂,“主上神魂奇效,大人的手已经好了。腹部伤口只需掉痂就行,至于胸腔,最近尽量少激动,多休息,不要急促呼吸,骨裂会自行修复。”
褪下遮盖,这具身体上咬痕抓痕遍布。那时徐潇潇一激动把他按在窗台上,为了不让他乱动,将他的手臂别进窗子,才导致脱臼,筋骨挫伤,手臂上也被磨出一道道血痕。还有腹部,特别是灵魄附近,被她失去理智的时候咬破,当时她特别恶劣的拉扯伤口,把他的血挤出来渡喂给他,逼着他哭着求饶脖颈,肩背,胸口,小腹,还有盖着被子的下身各处
这一身伤,她的罪恶痕迹
“有没有祛疤的药膏?”
“有的,只是”医师看了一眼他腹部的几处伤口,说:“太深的伤口可能药效甚微”
“算了。”徐潇潇挥退了几人,心想,以后要是真接受不了,就让方治自己去医美吧,是他要诱惑自己的,我只是做了所有狐主都会做的事而已,这么想想心里好受多了。
入学在即,碰上狐主进阶,所有日子自然向后延顺,她临幸了不少狐族,这些狐族会被刷掉重新点选,方治身为阁署总长,没法处理一应事务,徐潇潇不放心魏高怀,把入学的事丢给了看上去还算老实的苍狐蓝玉。
而没了方治的这几天,也是徐潇潇觉醒以来最头疼的几天,每天各族都有事情吵到她的面前,什么点选分配不均,侍奴轮岗不规范,入学占比不公,还有正在扩建的昌都,区域划分,权利分配,都想尽可能多的为本族争取日后进宫的资本,等等等等
她最后实在没办法,把所有族长召在一起开了个会,由他们每族派出一人在阁署下面组建临时议阁,商不定的事情,拿出3个方案后再报给她,由她定夺,从开始大小事情,到后面她规定每天只能报十件,他们才渐渐消停,大部分事务都内部处理消化。
方治在她房里休养,估计是润补得太好了,不仅气色红润,身上的肌肉逐渐软化,变成柔柔韧韧手感,徐潇潇每天都要摸上好几遍,爱不释手。
他的身心开始跟随徐潇潇的神魂衍化,她心里想要他摸起来柔软舒服,他的身体就会变成那样。
“主上”
“嗯?”
“属下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阁署还有很多事情”
“方治,我觉得你的胸好像变大了耶?”
方治低头看向自己胸前,原来精硕健朗的胸肌,现在变成白白肉肉的两团,圆鼓鼓的,正被徐潇潇的手掌握着揉捏。
“主上喜欢就好”方治从小熟读本纪,清楚自己的身体变化。
本纪中将这样的表征称为顺化,他与徐潇潇神交,神魂精魄凋散,依靠她的力量重新凝合融汇。这种顺化在本纪中都不常见,徐潇潇误打误撞,弄出来个历届狐主都羡慕不已的如意宝贝。
“以后会不会揉出奶来啊。”
“”方治低声说:“如果主上想,或许会有”
“真的假的?”徐潇潇捏了几下他胸前的乳尖说:“你这么小的乳头也能出奶?”
“主上别逗我了,金册里肯定有。”方治无奈地说。
“嘁我就问问呗,那你什么时候会有啊,是不是要我每天揉才行?”
“属下也不知,但估计快了”
他说完,徐潇潇就张嘴咬了上去,吸了几口,说:“没有啊,你什么感觉?”
“很胀,里面在发热”酥酥麻麻的,他现在根本无法抵抗徐潇潇的一丁点挑逗,勃起的性器笔直地戳在她的肚子上。
徐潇潇吸得更加卖力,时不时用牙齿叼住,拉扯几下,舌尖顶住乳尖,要在这小小的奶头上钻出缝来。
“主上”
方治双腿发软,他不敢从徐潇潇身上借力,
徐潇潇揽住他的后腰,朝身边的侍奴说:“扶住你们方大人。”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只要被主上一碰,身子就软了。
“主上能不能”他胸间起伏,难堪地说:“另一边”
徐潇潇意犹未尽的舔了两圈,手按在他胸口上,说:“不是说了,不能激动,你呼吸那么快干什么?”
“对不起”
徐潇潇放过他,转开话题问:“我下午去看电影,你要去吗?”
方治平复呼吸,看了一眼被她吸肿的乳头,跟在身后,回道:“主上,您入学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调剂,请您容许属下回阁署吧。”
“不是跟你说了已经组了临时议阁了吗?大哥,你有必要事业心这么强吗?”她瘫回沙发,接过佣奴递来的手机。
方治吓得跪在地上,“属下没别的意思”
“行行行,去去去。”徐潇潇头疼道:“现在立刻马上就回你的狗屁阁署,把那几个愚蠢的灰狐叫来,陪我刷副本。”
“谢主上”
方治不是不想呆在她身边,他是怕呆的太久了,惹她生厌,自己也确实需要一些工作来转移思绪。
他回到阁署,所有人都围上来讨好关心,同众人一一道谢后,进了办公室,蓝玉在他的办公室内临时加了两张桌子,一张是他的,还有一张是程熠的。
方治看见程熠略微诧异,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把程熠放在阁署,让他多见见世面,也就不会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程熠主动走过去把他的杯子烫过泡上茶叶,蓝玉将今日还未梳理完的议报放到他面前说:“这是今日要呈给主上的议奏。”
他和方治同族,私下关系还算不错,说话也比较随意,“你回来了,那我们能走了吧,你这阁署办的事,可不是人干的。”
“你们做吧,我看看入学的事情。”方治没看他放在桌面上的议报,打开电脑说:“议阁的事,我无权过问。”
“谁说的,主上设立议阁的时候,明确说了在阁署之下,你回来了,肯定得你亲自看过才行,而且狐族学校的事,主上已经亲自批过了,名单都定了。”蓝玉从墙边的文件柜里拿出一份文件给他,“下周一正式开学,这是内部发文。”
文件还是他原先拟的文稿,只是,学生的男女比例,徐潇潇亲自上调了,把原先5:1调成3:1。侍读的选拔也由原来的族内举荐改成片区分配,每一个地级市都分有名额。专业课程老师不按性别比执行,也将原来血脉,纯净,年龄,专业能力,文化程度等计分配比,调整为专业能力与文化程度优先,还增加了教龄,血脉那些只作为加分项,不作为主要占分项计算。
“主上真是天生的狐主”方治看完狐主学校的首批入学文件,感慨道:“我还以为这次各族会为了重新点选侍读闹得不可开交。”
“哪敢啊。”蓝玉气愤地说:“刚开始欺负我和程熠新来的,拍着桌子要我们办。我们也只能硬着头皮到主上那去诉苦。”
“还好有程熠。”蓝玉转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看到主上腰都直不起来,说话打哆嗦,全靠他顶住压力,每天的议奏也是他送去的,我就跟在后面混个脸熟。”
“主上成立议阁,相当于给了他们机会疏议,之后,她落了笔的事,谁敢再闹。”蓝玉靠近了一点,小声说:“你是不知道,那天几个族长开会出来哪个不是一身汗,主上二阶过后,神魂强的吓人,要是真生气,把哪一族的名额全拿了,下面人不得闹翻了天,还管你什么族不族长。”
方治看向程熠,赞许道:“做的不错,你精神状态好多了。”
“多谢主上和大人。”
方治昏迷期间,徐潇潇把他塞进阁署,让他跟着蓝玉锻炼。
程熠对他心存感激,主动问道:“您的身子还好吗?”
“恢复的差不多了。”方治说:“主上爱重你,你自己也要上心,在阁署也是好事,事见多了,也就看开了。”
他把桌上的议报推回去,“这些还是你们处理吧。”
蓝玉看似为难,最终还是接下回到自己的座位。
方治盯着屏幕发了一会呆,他想起刚开始的时候,那些族长也是在这间办公室里争执,说什么主上年少懵懂,侍奉的人必须各个族长点头了才能送,主上入学,也要各族轮流侍读,老师也得由族长挑选,总之就是他们送什么人,主上就临幸什么人,没得挑。
最后是他力排众议,送人可以,但必须经过主上点选。
没想到这才三个月,徐潇潇把他们全都压得死死的,实在是太久太久没有金狐觉醒,久到大家都忘了狐族是依附金狐的存在,他们都以为可以凌驾于金狐之上,掌控这名17岁的少女,让她为狐族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
徐潇潇贪玩的表象下,是强大的金狐神魂,她的心性会随着金狐的本能改变,所有的狐族,注定都只是她的玩物。
方治的手指在面前那份狐族学校成立文件上摩挲,狐主觉醒只是二阶,一切才刚刚开始
觉醒篇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