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哦”一声漫叹,眼神中露出同情之色,啧啧有声:“原来你不知道。看来她同我说的话倒不假,她说你这厮粗鲁不文,还不爱沐浴,虽是皇帝,却无半点贵气,一味只是个臭烘烘的蠢货,因此侍寝时她只当自己死人,还要洗澡遍,才觉干净些,啧啧,我本道她是说好听话儿哄我,不料竟是真的。啧啧,延禧啊,你不知道你竟错过了怎样尤物也。”
耶律延禧愚蠢地眨了眨眼,忽然明白过来,只觉一股狂怒燥火,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啊!”孤狼般大叫一声,跳下马便要同老曹拼命:“匹夫!你敢动朕的女人!朕活撕了你!”
时迁、戴宗两个连忙拖住,只是耶律延禧此刻已是发疯,力气如蛮牛一般,两人竟扯他不住。
曹操哈哈一声大笑,大步迎上前来,一脚先起,快稳准狠,正中辽帝裆下。
延禧“哦哦”一声怪叫,身不由己跪倒在地。
他上半身团团缚着,这一跪下,急切间岂能爬起,曹操扬起手,一连十几个耳雷,劈里啪啦炸响在辽帝面盘上,把愤怒如狂的辽帝活生生抽的呆愣了。
时迁也吓了一跳,呆呆道:“哥哥如何这般震怒?他直言睡了辽帝女人,被嫂子听见,岂不是杀敌三千自损八百?”
史文恭生恐耶律延禧暴起,早已来到近前防备,闻言一笑,低声同时迁道:“哥哥这等人物,岂会不管不顾暴怒?你看嫂嫂何在?”
时迁一眼扫去,果然扈三娘不在此处。
史文恭道:“嫂嫂领了一支军,正在城中安民,便有顺风耳,亦听不到哥哥说话。”
时迁恍然。
却见曹操揉着微肿的手,指着耶律延禧骂道:“你这废物,败了自己偌大国家,还听外人话要害自己儿子、女人?如今你的女人我替你照顾,你的儿子……嗯,没照顾好,如今不知死活。你的国家,我先收了幽云十六州,后面慢慢再同女真人计较,这些都罢了……”
他说到这里,面色阴沉下来,便如猛虎愤怒:“你如何竟敢把好好一个郑州,残害至如此模样?这般一个大城,你才来了多久?如今城中存活百姓,不足三百户!你这厮,你这厮该受千刀万剐!”
耶律延禧本来很愤怒。
听说老曹睡他女人、动他儿子、占他国家,他的愤怒之情,越来越盛。
直到最后一句话出口,这些愤怒,忽然烟消云散,所有情绪,尽数转化为恐惧。
在耶律延禧看来,他这几年,可谓受尽屈辱。
屡战屡败于女真,奇耻大辱。
投降做了云州王,旷世之辱。
耶律淳明目张胆登基,辱中之辱。
可是这些屈辱,到了极致,也最多是在娄室、银术可面前,表演一下契丹传统舞蹈。
又或者被那些年轻金将顺口奚落几句。
而这些只要想得开些,笑一笑睡一觉,自然也就过去了。
至少没有谁真正动过他一指头。
可是面前这个男人动了。
不仅动了他的女人和儿子,甚至直接动了他——
裆下疼得仿佛挂了一个金瓜锤。
脸孔又辣又烫,甚至影响了视觉,眼前视野只余窄窄一线。
而他不仅动了他,甚至还要杀了他,还不是一般杀,而是——
“千刀万剐!”
老曹的口水,喷在耶律延喜肿胀如猪的脸皮上,口中不断吐出可怕的字句:“吾要传告天下,辽国废帝耶律延禧,狂悖残虐,旬月之间,残害郑州百姓七千余户,血肉成泥,白骨集丘!武植替天行罚,尽诛郑州辽军余部,五日之后,当于汴京城下,剐废帝以慰亡灵。”
耶律延禧两眼一瞪,软软瘫倒,胯下传出臭气。
曹操退开两步,往跪倒的俘虏处一指:“杀!”
早已准备好的行刑兵马,当即扬刀,排头砍去,哭喊之声,震地冲天。
罗延庆等人都看得呆了,他们所带来的四五千俘虏,忽然齐齐大喊,四下奔逃。
老曹怒目回头,再度一指:“杀!”
张俊第一个提起马槊,顷刻间刺翻十余人,大喊道:“还愣着做甚?杀啊!”
八月十日,老曹克郑州,杀俘一万一千余众,血流十里。
消息传出,京畿、洛阳,均是大震。
当夜,曹操唤来戴宗,神情愉悦温和,与白日判若两人:“院长,我今日杀俘逾万,又说了五日后要去汴京剐了耶律延禧,耶律淳等人闻之,必道我狂怒之下,理智全失,我却要趁机赐他一败!院长休辞劳苦,立刻连夜动身,去芒砀山送封书信。”
戴宗听得满脸惊讶,忙不迭点头,仔细收了书信,出门做起神行法,踏着月色而去。
有分教:
刘麟撞马生天外,延禧陷身绝境中。逾万辽兵皆斩却,汴梁城下又金风。
城头刀下是旧识
老曹为人,言而有信。
说了五日后要去汴京,果然如期而至。
八月十五,老曹尽起其军,开赴汴梁,屯驻青城,于四下立木围墙,构筑营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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