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停在那边太久,惹得翠蔓儿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便看见了自斟自饮的齐客。
“哟,齐哥今儿这么高兴,喝这么多酒?”翠蔓儿也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他倒……”沈问津想说“他倒应该不是高兴”,再一想自己也并说不出什么所以然,于是把后半截子话咽下了,拎起酒杯道,“我也干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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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晚饭吃得还算愉快,除了喝醉了一个齐客。
回家的路上,气压似乎有些低。
“齐哥你咋就喝这么多?”向之攥着方向盘,叹了口气,“咱俩认识多少年了,我都没见你醉过。今儿是碰上啥事儿了?还是心里有啥事儿?跟哥几个讲讲呗。”
“就是老板,你这么死喝死喝,我拦都拦不住。”
齐客不说话,转头看向窗外的华灯。
他们正经过一座桥,河上有渔船在飘,渔火和月亮的倒影邀相辉映,很快又凑到了一处咬耳朵。
……像是在悄声讨论着自己内心某些隐秘不发的、不那么干净的心思。
他们到了家。
大家都没见齐客醉过,看他只是比往常更沉默了些,并不像是会耍酒疯的样子,心内暗暗松了口气,手忙脚乱地帮他煮了醒酒汤,任由他进了房间,自行洗漱。
然后那口气在十二点差点没背过去——
怎么会有人酒!后!开!直!播??!
还是口无遮拦,问啥答啥的直播??!
沈问津被向之叫醒,和大家一块儿围在齐客门口,进入喜音上的直播间的时候,两眼一黑,心道上午的想法不是没来由的。
——妈的,“越是沉默的人感情爆发起来越恐怖”果然是真理。
——松下客好像真的要完。
四人扒着门,插着耳机,生无可恋地听着他们的醉酒老板在直播间里人来疯。
“齐哥咋回事……没咋,想你们了,播一会儿。”
“其他人知道吗……他们知不知道关我屁事。”
“齐哥摊上啥事儿了吗……没啥,就是某人太惹眼,看着不爽。”
“齐哥几点睡……你们啥时候睡我啥时候睡。”
“齐哥唱首歌……好的,首~歌~”
直播间内的留言快得飞起:
[哈哈哈哈哈慕名而来]
[齐哥是醉了吗哈哈哈哈]
[天哪哥你这是喝了多少]
[看看津渡]
齐客的目光定在了最后一条留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