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津渡……又是津渡,你们就这么喜欢他?那我把他送你们好不好?”
齐客罢工了,坐在椅子上,抱着胳膊出神。
门外众人大气也不敢喘。费列莱推着向之,用气声说:“向哥咋办,你进去干预一下子呗。”
“我咋去啊。”向之甩了甩脑袋,叹了口气,“齐哥看起来现在情绪不太稳定,这一进去了,万一惹他不高兴,保不齐他做出啥事儿来。好在他看起来只是想和观众们聊聊,话多一点,倒没干其他的,不是特别要紧。”
“要不……”沈问津突然出声说,“我进去吧。”
“啊?”
“直播间里不是有人想看我么?我去瞅一眼。”
费列莱闻言一愣,登时瞪大了眼,抱拳拱了拱手说:“大侠,好胆量,受莱某一拜。”
“你少皮。”沈问津握着门把手道,“那我进去了。”
“你就这么直接进?不敲门?”木子问。
“敲门了惊动他,反而不好。”沈问津一面说,一面已然攥着门把手旋了半圈,提足悄无声息地溜进了门。
开门的动静不算大,但在落针可闻的室内仍是惊动了看不见的浮尘,令椅子上坐着的那人沉默着回过头。
醉酒的男人眸色愈发深了,睫毛在顶光的照射下投下了浅淡的影子。他的右手微抬,似乎想做点什么,最终还是放下了,落在台面上,指尖应和着窗外的鹰鹃,轻轻敲了两下。
“你来干什么?”他问。
沈问津不说话,慢悠悠踱到了屏幕面前,才晃着手机说:“看你直播呢,观众似乎想见见我。”
说罢,他漫不经心地转过头,双手撑上桌面,冲镜头眨了下眼。
弹幕又炸了。
[啊啊啊啊啊啊帅死我]
[该死,他好会]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
[让我们说——谢谢齐哥!]
齐客定定看着他,不吭声,肩胛骨放松下来,端起桌上的杯子,缓缓地喝了一口。
明明什么也没变,但沈问津就是感觉,这人似乎开心了点。
“所以老板。”他扒上了椅背,给椅子转了小半圈,“你这喝醉了酒就开播,是什么癖好?”
齐客又变成哑巴了,就好像在沈问津面前保持沉默已经成为了一种经年累积的条件反射。他闷不吭声地把椅子回正,面对着屏幕,抿了下嘴唇。
沈问津低头往下看,便看见男人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似乎就准备这么无言到底,一直赖到青年离开。
沈问津习以为常,正准备再扯几句有的没的,眼前人忽蹭地站起来,把椅子往旁边轻轻推了点。
沈问津:???
齐客面无表情地说:“他们想看你,你先聊着吧,我去一趟卫生间。”
沈问津还没反应过来,齐客便已然大步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了。沈问津欲脱口而出的那一声“诶”缩进了嗓子,目光从卫生间的方向收回来,落到屏幕上,见弹幕滚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