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早就知道了。
就像他不问那把钥匙,顾言也不问,天下着大雨,凌晨三点,他为什么还要回家,而不是留宿。
但夏青川想不明白,既然都知道,他为什么还选择反复试探让庄念松口,而不是直接挑明。
两个当事人都准备接着往下演,夏青川当然也不介意多装一会。
“兄弟,以你这么好的条件,什么样的找不着,就别吊在一棵树上了。”夏青川扇了扇鼻前飘过的白烟说。
“而且我听庄说,你都已经和别人订婚了?”
顾言在车载烟灰缸里将还有半截的烟掐灭,转手又点了一根,一副要直接抽道目的地的样子。
他侧目睨了一眼夏青川,又淡淡的把视线撇开,“和你一样,假的。”
夏青川,“”
顾言的烟抽的太凶,司机很少见到自家老板这样,忧心的从后视镜向后扫了一眼,默默打开了车内的排烟功能。
一个找了个假男朋友,一个找了假结婚对象。
夏青川被两人搞的无语,一口气问了很多问题:
诸如
为什么要骗他要和别人订婚?
到底什么时候发现他和庄念是假的?
为什么不把实情告诉庄念?
七年了都没有互相纠缠过,应该早就释怀了,为什么又突然出现?
当初庄念做的那么绝,你不怨他?纠缠难道是还爱他?
但无论他再开口问什么,顾言都不再回答了。
他只吞吐着飘渺的白烟笑了笑,无奈的说,“我等庄念问的问题,你都问了。”
夏青川盯着他看了一会,一拍大腿仰在靠背上不再问了。
顾言还忘不了庄念,还想要庄念。
临下车,夏青川把那把钥匙递了回去。
顾言扫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接了过去。
夏青川本来想卖个好,没想到对方理直气壮,仿佛他就应该这么做一样。
无奈,只能自己找补,“我说兄弟,钥匙还给你了,拜托您别带人来我家堵我,也别找人尾随我了。”
顾言皱眉,侧过去的视线无意间落在夏青川唇上,眸色突然就变的冰冰冷冷,像是在瞪人一样。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世间万物总有制衡。
像夏青川这种有文化的痞子,一不怕有文化的,二不怕纯痞子,但他却真的怕又有钱又有文化的痞子。
碰巧,顾言这三样都占。
他不服气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