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却睡得安安静静,毫无生气。
齐歆病了,连睡觉都静悄悄地。
他的小梨涡生病了。
江愉辰出去半天不见回来,崔静倏找了过来。
“阿愉,还有两瓶药。”
江愉辰掩着门,轻声说:“明天再挂,粥粥低血糖了。”
“他……从小身边没什么正经长辈,不太会和长辈相处。”
“你和我爸以后不要随便和他开玩笑,他容易当真。”
“还有,”江愉辰顿了顿,“以后要做他的饭,他愿意出去吃就出去吃,但碗筷要有他那份。”
“妈,我想给他一点归属感。”
齐歆无家可归太长时间了,目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在北京买套自己的房子。
崔静倏向前一步,伸手抱了下江愉辰,“没事的。”
“今年过年你带他回来吧。”
某种意义上,崔静倏对齐歆还是没什么感情,她只是不想让江愉辰伤心难过。
总归依着祖训,江愉辰这辈子是砸在齐歆手里了。就算是爱屋及乌,她以后也要好好待齐歆。
我们家有钱
滴完两袋葡萄糖,齐歆食指抽动了下,勉强睁开眼睛。
屋里很暗,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小灯,门没关严,留了条细缝。
齐歆撑坐起来,他缓过一阵眩晕,端起桌案上的凉水灌了几口。
喝完莫名感觉很热,齐歆扯开领口透风。
嗓子里又热又烫,齐歆断断续续又喝了不少。太长时间没进食,齐歆味觉不太灵敏,喝了大半杯才反应过来。
“这水……”
“醒了?”江愉辰推开门进来,“自己捂一下眼睛,我开灯了。”
“嗯。”齐歆晃晃脑袋,他好像越来越晕了。
“哥,你在杯子里放什么了?”
“好辣……”
“嗯?”江愉辰拎着保温盒,“什么杯子?我没给你倒水。”
“啊?”
齐歆很少露出这样鲜明的表情,他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克制的,接吻的时候也是。
江愉辰很快意识到不对,“你喝什么了?”
齐歆往桌子上指,“那个。”
江愉辰顺着看过去,玻璃杯是新换的,应该还没人用过。杯盖被齐歆拨弄下来,他还没凑近细看就嗅到了齐歆身上淡淡的酒气。
齐歆头抵在江愉辰腰上,小声嘀咕道:“医院怎么会有酒啊,举报了。”
“喝多少了?”江愉辰问。
“几口。”齐歆眼睛雾蒙蒙地,领口被他扯得很乱,锁骨上垂着两滴湿汗,顺着衣襟没入,不断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