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愉辰喉结下滑,拇指在齐歆后颈摁了摁。
齐歆笼在江愉辰的影子里,语气淡到像是在陈述事实:“哥,你呼吸声好急。”
江愉辰低沉沉地“嗯”了声,他托着齐歆后颈的手往上挪了一厘,拨弄了两下齐歆的耳垂。
国学纯粹,齐歆也纯粹。
齐歆腰后靠着软枕,不知道是不是喝过酒的原因,他眼睛微微睁大,看起来有几分天真。
“粥粥。”
江愉辰靠得太近,呼吸混乱着纠缠在一起,声音也变得暧昧起来。
“我唔……”他还没想好怎么把齐歆骗过来,齐歆突然抬头咬上了他的喉结。
“慢点。”江愉辰手指颤了下,轻轻压着齐歆输液的左手。
齐歆坐着,江愉辰弯着腰。
夕阳穿透云层,金色的暖光落在窗台上,将桌案分割成明暗交织的几部分。
江愉辰手肘撑在桌案上,低头隐忍地吻着齐歆的唇角。
他们不是第一次接吻,江愉辰却第一次尝到了苦味。
但齐歆才二十二岁,以后的时间还长。
以防万一,江愉辰打电话和苏淮序确认了下,苏淮序早上八点钟交夜班,他刚刚睡醒,江愉辰问了两遍他才反应过来。
“应该是早上有个小孩过敏,他妈妈找算命的买了个偏方,大概是要用白酒擦身……”
“当时被小护士及时拦下来了,但家属跟有那个大病一样,非要擦不行,几个护士没办法才把白酒藏在我这儿了。”
“度数不高……喝酒别挂葡萄糖了。”
江愉辰:“行。”
齐歆小时候身体不好,江愉辰经常陪他挂水,看得次数多了,拔针换水他都会。
江愉辰挂了电话,摁着齐歆的手背拔针。
齐歆看着他,想起什么似的拽住他的袖子,“你输完液了么?”
“没有。”江愉辰说:“等明天输也一样。”
齐歆点头,又问:“公公婆婆呢?”
“回去了。”江愉辰捂住齐歆的嘴巴,“你别操心了。”
“先把身体养好。”
齐歆逞强道:“我没事。”
“还没事,走路都晃。”江愉辰打开食盒,一碗碗把菜端出来。
辣子鸡丁、酸汤水饺、麻辣虾、口水鸡、水煮牛肉、红烧肉、羊肉汤。
“这么多……”
江愉辰没让齐歆动手,他端着一个空碗,问:“想先吃哪个?”
齐歆没想好,江愉辰夹了一块肥瘦相间的红烧肉递过来。
“我看你一直想吃。”江愉辰说:“我们家很有钱,可以天天吃。”
“吃不完就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