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回他在床上摸到个奇怪的东西,东西大得他一手几乎握不住,样子丑陋奇怪又有些熟悉,他记得他拿着去问她。
她当时什么表情王崇早忘了,大概告诉他这是镇宅的还是什么之类。
王崇面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将匣子揣进袖中回了临晖院。陆希娘整日都不在府中自然瞒不过伺候她的几个丫鬟,春梅想起昨夜王崇那要杀人的表情,跟身边春桃对看眼壮着胆子上前来问他:国公爷,夫人她?
她屈膝站着,只等王崇动怒就要下跪求饶。
王崇坐在往日陆希娘常倚的榻上瞥了眼春梅,春梅慌张站着不敢再动。那边春杏送了茶来,他低头看了眼碟子中的饴糖,忽拧眉问:拿这个来作甚?
春杏这才意识自己做错,正要请罪,王崇却挥手让她出去:春梅、春桃留下。
他看着她这两个丫鬟原要说什么,转而又改了主意,只道:夫人身子有恙,暂去庄子上住了。
说完便令她们退下,王崇起身绕至屏风后,脱靴上床和衣躺了却丝毫没有睡意。
除了话本子和天桥那说书的口中,王崇还没听过这样不经之语。上次陆月香母亲来府中定然跟她说了什么,看她近来郁郁寡欢,难不成就是她母亲教她的?
只是细究起来又隐隐觉得不对,刚才他去那院中挖土,那匣子埋得极深,周围土硬,似有了许多年头。陆月香再如何也不会连那样私密的东西都知道,依着那人的秉性定然不会主动说出去。
且她数次看着自己欲言又止,这妇人的异样可不正是从大婚之夜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