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继续开口,门口那里传来了老太太不轻不重的声音:“都站在院子里干什么?对簿公堂啊?”
“妈?”筱国栋回身,“您手里拿的是什么?”
老太太不紧不慢地挪着步子进来,边走边说:“小芸是我的孙女,小柔也是我的孙女,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一个磕着碰着了,我都跟着难受心疼。这不,趁你们去医院的功夫,我去后山挖了些消炎止疼的草药,到时候给小柔用上,泡水喝。”
沈玫瑰一脸嫌弃:“妈!您就别折腾了!医院给小柔开了消炎止疼药,您这些草啊,根本用不上。”
老太太鼻子里一哼,来到筱芸身边,停住脚步:“用不上拉倒!可怜我老太婆辛辛苦苦采回来的,你们竟然不领我的情!”
她接着摆了摆手:“算啦,算啦!”
“妈!”筱国栋无奈:“又不是我们让您去采的,您这就有些不讲道理了。”
“我不讲道理?”老太太指了指自己。
沈玫瑰率先点头。
老太太的目光在夫妻俩人身上转了一圈,然后笑着问儿子:“那你刚才就讲道理了?”
“小芸三岁的时候,你们丢下她出去打拼,有时候一年回来一次,有时候两三年回来一次,你们做父母的,对她的关心多吗?”
“小柔从在你肚子里起,她就一直被你们养在身边照顾着,享受你们给她的宠爱,还有丰衣足食的生活,这对小芸公平吗?”
“玫瑰,不是我说你,小芸和小柔,哪个不是你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哪个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怎么还能偏心对待呢?要不是小柔欺负兔子,小芸会生气地推她吗?要不是你们把小柔惯得无法无天,蛮横霸道,她会受这么严重的伤吗?”
“妈!要照您这样的说法,小柔受伤,就是自作自受了吗?!”沈玫瑰不爱听那话,忍不住拔高了音量。
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筱国栋不想以吵架收尾,他朝老婆使了个眼色,沈玫瑰想到什么,偃旗息鼓。
“妈,您消消气,我们收拾收拾准备做饭,好吗?”
老太太看着儿子:“那你是不是应该和小芸道个歉?”
“道歉?道什么歉?”沈玫瑰重新炸毛:“小芸还没和小柔道歉呢!妈,小柔不是您一手带大的,所以您不疼她对不对?小芸是您一手带大的,所以您只偏袒她对不对?”
“够了!怎么越说越离谱了!”筱国栋朝妻子吼完,又对母亲说:“妈说的对,我该和小芸道个歉。”
他来到筱芸面前,俯下身,平视着她的眼睛:“小芸,我为我之前不好的态度和你道歉,别生爸爸妈妈的气了,好吗?”
筱芸眨巴着湿润的眼睛,豆大的泪珠落了下来,她扑进爸爸的怀里,哽咽地说:“我知道错了,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爸爸和妈妈能原谅我吗?”
“好啦好啦,乖女儿不哭了,爸爸怎么会真的生你的气呢?”筱国栋蹲下身子,拍着女儿的后背,哄着她,抱着她。
筱芸贪恋了下父亲的怀抱,接着没有任何犹豫地从他怀里退出来,睫毛上挂着泪珠,她望向沈玫瑰,小心翼翼地问:“妈妈还生我的气吗?”
横竖都是自己的女儿,沈玫瑰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也知道筱柔的确做得太过分了,她盯着筱芸的脸,婆婆说得没错,她和丈夫两个人,对大女儿疏忽太久了,久到她都快忘记该怎么疼爱筱芸了。
沈玫瑰蹲下身子,抬手摸着她的脑袋,声音温柔:“妈妈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希望你能原谅我。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妹妹在医院里缝了五针,作为姐姐的你,是不是该和她说一声对不起呢?”
筱芸掉着眼泪,点了点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筱柔被南湛放了下来,现在,她主动来到姐姐面前,承认自己的错误,声音有些虚弱粗哑:“姐姐,我不该欺负小兔子,我知道错了。”
她的右手被包成了厚厚一团,筱芸握住她的左手,轻轻说了句“对不起”。
“还疼吗?”筱芸盯着她有些肿胀的右手问。
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筱柔懂事地摇了摇头:“已经好多了,姐姐。”
“小芸,你让妹妹受了伤,今晚杀鸡给妹妹补一补,好不好?”奶奶望着和好的姐妹俩。
筱芸点头。
晚上吃饭,筱柔的右手不能使唤,坐在她旁边的筱芸提出要喂她,筱柔却选择了坐在自己另一旁的南湛。
怕女儿失落,筱国栋和筱芸解释:“我和你妈常常不在家,小柔和你南湛哥哥待在一起的时间最长,她最依赖他了。”
筱芸笑着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在心里记下了这句话。
南湛撕了一块鸡肉递到筱柔的嘴边,筱柔吃进去,奶奶适时地开口问:“小柔,鸡肉好吃吗?”
小姑娘心满意足地点头称赞:“超好吃的!奶奶。”
享受地眯起眼睛,她又指挥南湛帮她挑了一块。
老太太笑了起来:“觉得好吃就行,不枉你姐姐天天照料着它们,自家养的鸡就是比外面买的强。”
“等你们走的时候,杀几只新鲜的带回去。”老太太对筱国栋说。
筱国栋放下筷子,面露难色:“妈,我们吃完饭就回去了,没时间收拾鸡了。”
老太太回头望了望院子里浓重的夜色,以为自己听错了:“待会儿就走?不留下过夜了?”
“小柔在乡下睡不安稳,现在又受了伤,而且我明早还有个会议要开,所以”
老太太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她法地玩弄着。
体温迅速升高,身子开始发热发烫,她战栗着停止了声音。
韩雨墨凑近,灼烈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侧,目光贪婪地紧盯着她颈脖处嫩白细腻的肌肤,涩然地上下滚了滚喉结,嗓音发沉:“接着说,别停。”
“她差点淹死你送给我的那只兔子,我当时气疯了,推了她一把,然后”剩下的话到了嘴边,变成了难以压制的细碎呻吟。
他单手扶住她脖侧,密密麻麻的吻沿着颈线一路往上,吻到她的下巴后,顺着脸部轮廓吻到她的耳垂,舌尖舔绕到她的耳后,双唇含住她耳后的肌肤,细密地吮吸起来。
韩雨墨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两根手指的指腹隔着衣料捏住了她的乳尖,缓慢地揪动搓捻。
筱芸头皮发麻,身子紧缩,双手抓着他胸前的衣料,张着樱唇不断喘息,整个人软靠在他的怀里,完全任由他摆弄挑逗。
韩雨墨压着她倒在床上,筱芸身上的吊带睡裙被他剥离,胸前的那对大白暴露在空气中,他急不可耐地张嘴含住,牙齿轻轻咬在她的晕圈周围,舌头包裹着肿胀的桃尖,用力地嘬吸起来,发出清脆响亮的靡靡之音。
精致的脸蛋爬满了潮红,筱芸用力咬着唇瓣,压抑着喘息。
老太太所在的屋子离这边有一段距离,虽然被奶奶听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她还是小心翼翼的。
粉色的指尖揪着床单,她难耐地在床上扭动着身躯,闭着眼睛享受他带给的愉悦的快感。
抬起双手触碰他的后腰,想与他赤裸相贴,筱芸哆嗦着去脱他的衣服。
韩雨墨边取悦她,边配合着她手上的动作。
男女的衣物落在地上,杂乱地堆积在一起,他的黑色内裤包裹着她的三角内裤。
床上是两具纠缠不息的火热身体。
韩雨墨跨坐在她胸前,筱芸双手挤压着自己的胸部,硬挺的硕物被她夹在深邃的白沟里,来来回回、前前后后地摩擦着。
原本白到发光的一对酥胸,此刻变得粉嫩无比,他双目猩红地盯着起伏晃荡的巨乳,胯下的动作越来越快。
胸前的热度越来越高,筱芸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韩雨墨脸上滚烫的汗滴一颗颗砸落在她身上,体内体外的热量叠堆累积,浑身像被架在烈火上炙烤,筱芸口干舌燥,舌尖舔了舔涩然的唇瓣,密密麻麻的热汗如雨后春笋,迅速从全身各处冒起。
“小芸。”他忽然粗哑地唤了她一声,沉重的叹息之后,“我快要到了……”
迷离的目光看着他,仿佛他近在咫尺,又仿佛距她千里之外,筱芸处在快要承受不住的边缘,整个人飘忽忽的,对他的话没有反应。
女孩儿懵懵懂懂的神情落在他眼眶里,韩雨墨下体猛地一抖,接着,他的掌心覆上了她的手背,汗湿的双手紧紧扣住她的手,带动着她的手一起,用力挤压着粉里透红的嫩软,性器飞快地在狭窄柔软的沟壑里猛烈穿梭。
床板吱呀地晃动起来。
精液射出的那一刻,韩雨墨低吼着迅速俯下身,唇瓣重重落在她的双唇上,及时堵住了她的呻吟。
白色的液体喷在两人的下巴上,他离开她的唇,无力地伏趴在她耳边,用力地喘息着。
筱芸仰头看着天花板,身子里像是有无数烟花同时炸开。
她剧烈地抖动着。
韩雨墨起伏的胸膛,一下下地触碰着她起伏的双乳,它们不受控制地发颤。
红肿的尖端,被他胸前坚硬的红豆一下下地擦过,筱芸夹紧了双腿,喉咙里溢出几声闷哼。
粉色的舌头在他下体濡湿的顶端上舔来舔去,她帮他清理残余的精液。
韩雨墨躺在床上,舒服地半睁着眼睛。
筱芸浑身赤裸地跪趴在他胯间,淡粉的双乳垂蹭在他的腿侧,她含住他的东西缓慢吮吸了一会儿,唇瓣移到他的股间,张口含住了一侧沉甸甸的囊袋,手指把玩着他的坚挺。
她的口活,被他调教得很好,没一会儿,受不了多重刺激的韩雨墨,浑身紧绷地射在了她的嘴里。
筱芸一滴没有浪费,全部吞咽下肚,当着他的面色情地舔了舔自己的唇角,舌尖勾住嘴边的一点白液,被她吃了进去。
接着,她又垂下脑袋,用舌头清理他半软的家伙。
韩雨墨粗喘着,微微抬头盯着她。
感受到他的目光,她边舔弄,边用清澈无辜的眼神勾引他。
下一秒,彻底失控的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筱芸没有防备,顶端直接戳到了她的口腔深处,刺激得她直接掉出了眼泪。
她强忍着没有退缩,他的下体保持着深抵的姿势,筱芸立马察觉到,它重新在她的嘴里变大变硬。
韩雨墨目光深沉地盯着含住自己下体的女孩儿,主动将它从她的口中退了出来,它快活地在空气中跳动了两下,沾连在茎身上的口水滴到了床单上。
筱芸剧烈地咳嗽了两声。
散落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韩雨墨伸出手,将她的脸从长发里捞了起来。
筱芸保持着跪坐的姿势,眼睛里盈着一层泪雾,眸光潋滟地仰望他。
他恶趣味地伸手捏了捏她的乳尖,她立马哼唧了声。
将她提到自己身上,筱芸白皙的双腿圈住他的腰肌,两人的私处紧密贴合,韩雨墨手抓着她的臀瓣,不轻不重地揉了两下,忽然用力地在她屁股上拍打了一下,她晃动着身子大叫了一声。
他凑到她耳边,喊了句:“骚货。”
韩雨墨一本正经地说这种下流话,总能让她的心头荡漾。
筱芸双臂搂上他颈脖,“骚货也是被你调教出来的。”
“嗯。”他对她的回答十分满意,接着问:“该叫我什么?”
“老公。”她的声音发软发腻。
韩雨墨十分受用,高兴地扬了扬眉毛,捧起她的脸,吻她的唇角:“等我们到了法定结婚年龄,我就娶你回家。”
“你这辈子只能爱我一个人。”她窝在他怀里,手指抚摸着他胸上的红豆。
老太太走得十分突然,是在睡梦中安详去世的。
筱芸几乎一整天不吃不喝,窝在韩雨墨的怀里痛哭流涕。
筱国栋他们赶来,她又扑进爸妈的怀里,嗓子哭哑了,眼泪一直掉着。
晚上她坐在床头不肯合眼,韩雨墨偷偷往牛奶杯里加了粒安眠药,哄着她把牛奶喝下去。
过了一会儿,靠在他肩头的筱芸昏昏沉沉地打了几个哈欠,之后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等她睡熟后,韩雨墨将她放倒在床上。
盯着她苍白小巧的脸蛋看了好大一会儿,之后他悄悄握住她的手,手指滑进她的指缝间,与她十指交扣,俯身在她红肿的眼睑上轻轻亲了一下,随即不声不响地离开老太太的房间。
迎面撞上了筱国栋,韩雨墨闻到他身上浓重的烟味。
两人站在院子的角落里。
“小芸快中考了吧?”
“下周一。”他如实回答。
筱国栋微微瞪大了眼睛,有些惊诧:“三天后?”
韩雨墨点了点头。
他从裤兜里掏出烟盒,取出里面的最后一根烟,点燃吸上:“我妈走得这么突然,小芸的心里恐怕一时半会儿承受不住,小墨,她跟你比较亲近,空闲的时候麻烦你多开导开导她。”
“您放心吧,叔叔。”韩雨墨默了片刻,开口问他:“您是不是要带着小芸去城里了?”
“嗯。”筱国栋吸了口烟:“等我妈的丧事办完,我们就离开了。”
韩雨墨低下头。
筱国栋递给他一张名片:“这上面有我的电话,如果你遇到什么事情,可以打上面的电话找我。这些年,我妈总在我面前提起你,说你懂事孝顺,帮我妈干了不少活,还帮我妈一起照顾着小芸,叔叔十分感谢你。”
韩雨墨将名片收好,声音有些低沉:“这都是身为邻居该做的。”
筱国栋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出完殡后,筱芸坐在奶奶的屋子里发呆,脸上挂着几道泪痕。
沈玫瑰敲门进来。
“小芸,以你现在的状态,中考就别去参加了,我和你爸,会安排你上最好的高中。”
“妈,我得去。”她视线落在窗外,语气淡淡的,却异常坚定。
“既然如此,就随你吧。”沈玫瑰没再坚持劝她:“这几天,我会在家陪着你,等你中考结束,我们一起去城里。”
半晌儿,筱芸缓慢地点了点头:“好。”
韩雨墨白天上课,晚上放了学就来陪她一会儿。
筱国栋公司有事,筱柔和南湛都要上学,三人一起离开了,只有沈玫瑰留下来,照顾着筱芸。
眼下,沈玫瑰正在厨房里忙着做饭。
韩雨墨盯着筱芸的唇看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凑上前亲了她一口。
筱芸迷茫地转头,看着他,不为所动。
韩雨墨滚了滚喉结,微凉的唇再次贴了上去。
筱芸任由自己被他拉到怀里,任由他缓慢地吮吸着她的唇,她没有心情做这种亲密的举动,但也不会拒绝他的索求。
她的冷淡,让他的热情渐渐消退,韩雨墨喘着粗气松开了她,将她整个人死死地压在自己胸前,筱芸脸靠在他怀里,微微喘息着。
在沈玫瑰进来之前,他及时地松开了她。
考完最后一科,筱芸走出考场,周围的同学脸上全都绽放着如释重负的喜悦,而她的脸上却无半点轻松。
等在考场外的沈玫瑰见她出来,什么也没问,载着她回家。
“你爸快要来了,有什么要带的东西,赶紧收拾一下吧。”
筱芸点头,回了自己房间。
没过多久,她又从房间里出来,沈玫瑰正忙着收拾东西,没瞧见她,她也没和母亲打招呼,抱起院子里的兔子,去了韩雨墨家。
惠芳正坐在门口等儿子放学,听到来人的脚步声,她笑着:“小芸来啦?”
“阿娘。”这两个字刚说出口,她的眼眶里立刻有了湿意。
筱芸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阿娘,我要走了。”
惠芳摸索着去抓她的手,她主动握住了惠芳的一只手,坐在了惠芳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