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一页
- 没有了
媚肉贴在柱身上,吸得他难以自抑地喘息,他手上虽然是果断地在推,肉根却忍不住埋在里面顶了两下。
简令棠被顶得扭了下腰:“嗯……”
然而待他反应过来,宋时韫愈加恼怒地收绷着腹肌克制,额角青筋直跳地打起精神,掐红了她的臀瓣,腰身用力拔出自己。
肉棒再次狠狠碾过娇媚的肉壁嫩肉,这次却是在离她而去,宣告这根肉棒并不属于她。
宋时韫的动作搭配上他极差的脸色,表现出明明白白的嫌弃,简令棠却被磨得穴里犹在吐出蜜汁,眼神都微微涣散了。
“简令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你还知道我是你姐夫?”
宋时韫还没完全拔出去,已经迫不及待地怒斥她,那鼓起的肌肉似是恨不得扇她两下出气。
简令棠乌眉蹙着,忍着臀瓣被掐捏的不适疼痛,眼中泪光盈盈,明明最想和姐夫保持距离,却受欲望驱使跟他意外做了爱,清冷孤傲的少女何尝不觉得委屈。
跟顾承和那次不同,主动勾引顾承和的确让她感受到了偷情的刺激,报复盛幻瑶的爽快,可对宋时韫……她发誓自己绝无此念!
姐姐对她那么好,是简家诸多兄姊里唯一一个真心善待她、不嫌弃她私生女身份的人。
简令棠虽然对姐夫有不能控制的欲望,却从没想过要插足姐夫和姐姐的婚姻。
强烈的后悔反噬着简令棠,她的情绪亦到了嗓子眼,攥着裙子的指甲陷进手心,却不能控制因为被插得爽了而变得媚惑的腔调:
“不……不是的,宋时韫,我不是故意的,我喝醉了,喝醉了才这样的……”
然而这苍白的解释无法搪塞宋时韫,他铁青着脸,即使还有部分插在她体内,看她的眼神却充满愤懑轻蔑。
简令棠趴在沙发上啜泣,肉棒已经从穴里抽出去大半,还剩一个硕大的蘑菇头被夹得最紧,迟迟不得分离,两人被摩擦折磨得喘息交错,淫乱不堪。
她哭得梨花带雨地回过头,接触到宋时韫阴沉的目光,脑子里一瞬空白。
就在这个当口,被蘑菇头绷得发白的花穴口,又箍着宋时韫猛地缩夹了一下。
宋时韫被夹得低哼了一声,这次却不再被诱惑,而是更加果断地抽身而出。
两人终于分开,只做了不到十分钟,却都已是满身的汗,衬衫和衣裙上多了好几处褶皱。宋时韫凤眸微眯,拉起裤子重新挡好刚刚在她体内厮磨过的性器,抬手系着纽扣,态度显而易见的冷硬。
“我小瞧你了,简令棠,你是故意的?”
宋时韫是何等精明的人,从前不知道拒绝了多少爬床的女人,不成想一时疏忽,在小姨子这里失了手。
亏自己和妻子对她多处照拂,她一直以来的安分居然都是假象!
“不是的,对不起,对不起……”
简令棠放下裙子盖住狼藉的双腿,捂着嘴轻轻抽泣起来。
“姐夫,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有图你什么,我真的没有想过要这样,我们就当没发生过吧……”
宋时韫冷眼看着简令棠,还想说什么,简玥芙已经带着张妈从厨房出来。
“时韫你也喝一碗吧,咦,棠棠你怎么了?身上这么多汗?”
简令棠接过碗,几乎把头埋进去地不敢抬脸:“没事,就是头晕……”
好在她本就醉得眼尾泛红,简玥芙半点没察觉端倪,担忧道:“还晕啊,我让阿姨带你上楼去休息,张妈,你扶下棠棠。”
简令棠两条腿打颤得比之前还厉害,可面对着对面一言不发的那位冰冷的视线,一秒钟也坐不下去,咬紧牙也站了起来,简玥芙赶紧扶住她。
“姐姐……”简令棠望着简玥芙,粉腮迅速褪去颜色。
对姐姐的愧疚反扑刺痛着简令棠的情绪,她纤长的眼睫又湿了一遍,固执不让泪落下来,悔恨却不能对亲人言明,忍着哽咽转过身。
“这是怎么了。”
简玥芙目送简令棠上楼,纳闷地回头看向宋时韫,却见这位叠着腿坐在沙发上,周身仿佛被低气压笼罩着,更加奇怪。
夜半时分,简令棠宿醉的头疼上来,根本睡不着,身下还黏腻得慌,起身想去再洗一次澡。
摸着黑走到水吧边,不料却撞进一个宽阔的胸膛,看清楚对方是谁,简令棠头疼得眼前都晃了晃。
“……姐夫。”
宋时韫握着她的肩膀拂开她,脸上的表情沉下来。
“你又打算干什么?”
“我只是去洗澡。”简令棠有气无力,想绕过他往前走。
宋时韫却挡着她不放,凤目微带讥诮,怀疑之意溢于言表:“这么巧?现在去洗澡?”
简令棠停下酸痛的腿站在他面前,素白的脸矜傲抬起,回视他道:“已经洗过一次了,可是身上不干净。”
宋时韫眼神一滞。
“为什么不干净,姐夫你不会不知道吧?”
宋时韫当然知道,只要稍一回想几个小时前他错把面前的女人当成妻子,无比动情地和她交合,不仅对不起妻子,更有违伦常,他就有一股怒火盘旋在脑海里,难以消散。
还有,那娇嫩销魂的感受……
宋时韫喉结一紧,猛地仰头灌了口水,下颚延伸至锁骨的弧线冷冽。
“我的确没有拒绝,可是,姐夫又凭什么指责我呢?是姐夫把我当成了姐姐的。”
简令棠的手捂在小腹,咬住唇,不无委屈地说出下半句:“这里还有姐夫的东西……洗了几次都排不干净。”
说着自己的感受,简令棠敏感的身子有一阵湿意往腿心流。
但她墨眉如黛,肤色雪白,脊骨挺直地站着,清艳姝绝的姿容只流露出孤傲之态。
扫过她领口露出的肌肤还有几个红痕,仿佛是清冷美人遭到了侵犯,不得已在身上留下的印记。
宋时韫的怒火自然就哑火了一大半。
他怎么会不知道,纵然她将错就错,也是自己犯错在先。
他色厉内荏,气的其实是自己被欲望蛊惑、居然对一场性爱上头,气的是自己对妻子竟然没有分辨能力,即便后来有所发觉不对劲,依然没有把持住及时清醒过来。
说到底,他最气急败坏的,还是自己。
简令棠微仰着天鹅颈,浓密的发丝衬着她的脸巴掌大,到底是年纪小,听了他几句重话便泫然欲泣:
“姐夫讨厌我,就算我发誓你也不会信的,就当这次是令棠不知廉耻吧,你放心,我明天一走,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宋时韫心头微震,一时说不出是什么心情,见她抬步要走,下意识伸手拉住。
简令棠本就折腾得孱弱,被他扯得一个踉跄,膝盖发软,跌坐在了地上。
美人身上松垮的浴袍散了开,两团布满抓痕的雪乳弹跳而出,曲起的双腿正对着宋时韫,那红肿的两瓣阴唇就暴露在视线里。
每一处,都提醒着他,他几个小时前是怎么抓着她的奶子,肉棒埋在她的阴穴里操干不停的。
宋时韫眸色沉下,衣服下的肌肉不由得僵硬。
简令棠以为他要对自己动手,身子下意识地微微蜷起发抖:“姐夫,你不解气的话,打我两下出气吧。”
可宋时韫盯着的,却是她腿心的馒头状的肉丘。
她腿一动,就有排不尽的白液从阴唇流出。
简令棠杜绝不了自己的欲念,至少希望能斩断不该有的想法。
姐夫讨厌她,也没什么不好。
迟迟没等到姐夫的巴掌,简令棠睁开眼发现他的目光落处,顿时惊慌地捂住张开的花穴口。
“姐夫,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宋时韫闭了闭眼:“……真的洗不干净?”
“嗯……”那处敏感脆弱得经受不起手指的抠挖,简令棠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只能干巴巴地等着东西自己流出来,但花穴又含得深又闭合得好,哪怕穴口翻出来,也没能流出来太多。
“流不干净,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排完,我没有想到姐夫会射进来的。”
简令棠说得低落,却是欲盖弥彰地合拢膝盖,被宋时韫制止。
他伸出手碰到肿嫩的花唇,简令棠一缩,反被他两指抵开逼缝,重重插入。
“我帮你弄干净。”
和他那根搅弄骚穴的手指一样冰冷的,是宋时韫冷着脸说出的话,仿佛是提醒她也提醒自己,这个举动只是为了排尽他误射入她体内的浓精,绝没有别的意思。
简令棠抓在他肩头上,下体已经违背心意地含住了姐夫的手指,而且内壁咬紧一下收缩,挤出一缕淫水。
她薄弱的意志顷刻丧失了思考能力。
不会肏穴,也没有高潮,除了姐夫的手指和她的骚穴,他们不会有别的地方接触的,那就不算她勾引姐夫出轨……
简令棠微微偏过头,轻声答应:“那就拜托姐夫了……”
然而宋时韫就是要以高潮的方式帮简令棠喷出残余的精液,所以他两根手指毫不犹豫地深入她的小穴,戳弄抠挖起里面细密的褶皱。
清楚地感受到内壁遭到指奸,指甲灵活扣弄、指头按摩内壁的感觉,简令棠顿时就呼吸加重了,攥着自己的睡袍,勉力维持神态的镇定,把呻吟也收在喉口。
“嗯……”
光是在穴内抽送手指,已经让简令棠浑身发热,穴内忍不住微微拢夹,宋时韫还将肥嫩的阴唇剥开,拇指按压上她的阴蒂,重重地用粗粝的指腹磨。
简令棠娇哼着,喘声自然流露:“啊……姐夫……姐夫……”
夜色黑暗,就在主卧门前不远处,宋时韫把手放在自己小姨子的嫩逼上,揉她的阴蒂、插她的穴,插出一阵隐秘的咕叽声,揉得她性欲难耐,流着蜜水妩媚地叫着姐夫。
这样近距离,借助微弱的灯光,宋时韫看到简令棠起伏的丰乳,饱满浑圆,红梅傲立,他深深喘息起来,口干舌燥不已,用另一只手封住少女的嘴巴避免她乱喊,俯身吻上一只大奶子。
“唔唔……”简令棠睁大眼睛,只看见宋时韫埋在自己胸口的头颅。
宋时韫不带停顿地吮住乳头,乳晕一起包起来舔。
好香好软,舔起来带着女人独有的骚香味,这骚货长得就不安分,妄想勾引姐夫,他今天就该好好教训她。
黑暗的光线和少女的示弱也迷惑了宋时韫的理智,他喉结发紧,身下的阴茎越发高高支起,已经是又完全起了性欲的样子了。
然而那处现在是断没有理由去纾解的,抠女人的穴是为了善后,纾解自己就是纯粹沉溺欲望的行为了,他怎能一错再错?
宋时韫便只能加倍用力地抠挖骚穴、舔吃奶子,安慰自己这只是在善后的同时,隐秘地发泄自己难忍的欲望,这一番揉吃却更把简令棠送上云端。
简令棠早已忘了自己刚刚的决定,在宋时韫的手掌捂嘴下含糊地呻吟:“啊……姐夫插得小逼好爽,唔,那里好麻,要高潮了……”
宋时韫烧心欲火不得发泄,还要听这女人不知廉耻的浪叫,气急败坏地一巴掌扇在她穴口:“放松,贱逼,你就这么贱,我是你姐夫!”
“呜呜啊啊姐夫,我是姐夫的贱逼……随便姐夫怎么对待我……”
就在属于男女主人的主卧门前,简令棠裸着身仰起头,从头皮紧绷到脚趾,整个人都被宋时韫的巴掌打爽了。
刚刚还扭捏欲盖弥彰的双腿打得更开,面对宋时韫暴露出肥嘟嘟的花户。
两瓣阴唇被插得合不拢了,逼缝裹夹着白色的精液,阴蒂也被捏按得肿大。
没有男人会看到她这副样子还不疯狂,就有家室的姐夫也不例外。
宋时韫眯起眼,狠劲上来,手掌一下接一下地往她逼上扇去,骨节分明的大掌像皮鞭一样又硬又狠,时而扇到花户,时而又打上翘立的阴蒂,啪啪啪的动静响亮。
有时甚至会掰开阴唇,让骚红的阴蒂和黏稠的穴口一起被打中,抽打得十分用力,一副不给她留活路的架势。
最敏感脆弱的地方挨这样一顿毒打,简令棠脸色通红,汗水与泪水交织而下,哑声哭叫着,魂都要飞了。
“啊……啊……好痛……呜呜贱逼就应该被打,打了棠棠姐夫就不生气了,棠棠愿意被姐夫打……”
私处被掌掴,简令棠本该感觉羞耻和疼痛,她咬着唇低声抽泣,两道乌墨的眉毛皱起来,娇艳的脸蛋完全失去表情控制,无助地扑闪长睫流着泪,却更有一股激爽在这虐待般的刺激中迸发出来,宛若电流窜过四肢,让人又痛又爽。
宋时韫望着那张翕合流水的骚逼,情不自禁再次回忆起她嫩得惊人的媚穴紧箍、挤压自己肉棒的情形,下腹骤然一热。
想肏进去,再品味一次,释放胀痛的阴茎……
不,他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妻子还在房间熟睡,他决不能再越轨了!
“闭嘴。”
宋时韫凝住呼吸努力摒除邪念,见简令棠已经动情异常,两个手指并起来,掐了下她的阴蒂。
简令棠被电击中似的抽搐着腰肢,两腿蹬直,小逼不堪刺激,就这样喷出了一道带着精液的淫水,全喷到了宋时韫的身上。
时值假期,简令棠收到课题组雨琳师姐的邀请,要她和学长学姐们一起前往郊外,参加与隔壁课题组共同组织的野营活动。
带队的一组学长陈其亮按照人数包了两辆商务车,临出发时才得知二组的简令棠不住在学校。
陈其亮刚在群里问了声,立时就有个姑娘跳出来表达不满:
“她是麻烦精一个,还没出发就搞特殊,以前都是我们自己人出去玩,就不知道把她叫来干嘛。”
“别这么说,多大的事。令棠刚来,带她和我们熟悉熟悉嘛。”
陈其亮打着圆场,其实是藏了自己的考虑的。
简令棠文静淡然,更有一张让人见之忘俗的脸,陈其亮见第一面就早早有了想法。
无奈简令棠所在的组虽然就在他同一层楼不远处,但她为人太过客套疏离,平时独来独往,陈其亮无论是试图和她发出约会邀请、午后给她送咖啡甜品,还是想跟她聊聊了解下她的喜好,简令棠一概不领情,连微信都不加一个。
陈其亮难得有机会接触到简令棠,好不容易这回有个机会以公开名义邀请她来参加集体活动,不想因为群里几句吵嘴就放弃,想了个办法:“野营的地方不好打车,要不我绕个路接令棠吧。”
还是那个反对的姑娘消息又跳了出来,态度仍然很呛:“学长你是领队,你不在怎么行?有的人不方便就别来了呗,她是非去不可吗?”
十几号人的群,其他人都不做声。陈其亮纳了闷,不明白为何独独自己组里的姑娘言语这么犯冲,难不成还能是那个冰山美人得罪了她?
其中原委陈其亮想不明白,简令棠是知道的。
她刚换了要出门的衣服,拿起手机看到消息,一下就认了出来,那个恶意满满针对自己的女生是简依桃。
简家的亲戚里这一辈共有两个姑娘跟简令棠年龄相仿,简依桃算是她远房的堂姐,刚好和她同龄,两人还在一个学校读书,有些是非实在是难以避免。
简令棠作为私生女,母亲被简家赶出门的事情当年闹得沸沸扬扬,三年前才被勉强同意进了简家的族谱,到现在还和简家人隔阂不浅。简家人把她和母亲看成眼中钉,什么侮辱人的话都说得出来。
只要一想起这家人对自己和母亲做的恶心事,简令棠出游的兴致全无。
不打算去自讨没趣,她正要敲字推了这个邀请。
不料相熟的雨琳师姐反应更先,一把快人快语的语音丢到群里:
“不就是没人接令棠吗?这有什么难,有个现成的人就住令棠家附近,让他顺路就接了呗。”
陈其亮:“谁?”
雨琳师姐:“计煊啊,他不是还没出发吗?”
说着,雨琳师姐直接艾特了一下计煊。
简依桃看到,不知怎么就恼了,用语音在群里阴阳怪气地回复:“计学长早就跟柳学姐说过了,这次不来,你们就别烦他了。”
语气之不屑,就差把“简令棠想巴结计学长还不照照镜子”直接明说出来了。
简令棠都有点无语。
她自然是知道计煊的,或者说在z大,想没听说过计煊都难。
学校里风尖的人物,江南富商独子,从入学起就备受关注。成绩佼佼,当过学生会长,拿过商赛大奖,还没毕业就手握两篇顶会论文,方方面面都可谓处理得如鱼得水。
这样的人,出于良好的家教,待人固然是礼貌温和的,但和普通人也会保持着恰如其分的距离,绝不做无效社交。
简令棠虽然和计煊读的同一个专业,但年级、所在的课题组都不同,不过是两个组间合作密切,学生交流得频繁,简令棠因此才见过他几次罢了。
计煊估计都不记得她,他又不是什么热心的人,怎么会送自己?
简令棠根本不想去,把光标挪到刚刚打好的婉拒的话前面,要再加一句“不用了”。
却是这个时候,屏幕上又跳出了条新消息。
计煊:可以。
谁也没料到,半个小时后,简令棠真的就坐上了计煊的座驾。
两侧绿化飞快地往后退,简令棠侧目看了眼计煊,心想计煊真不愧是z大的校草候选人,侧颜线条从高爽的额头到挺立的鼻梁,硬朗而优越,眉飞入鬓,颜值十分赏心悦目。
除去顾承和那样的混血,很少有亚洲人的面部立体度如此漂亮。只是也因为这份异于常人的耀目,而使得他看起来不那么容易接近。
简令棠礼貌地道谢:“麻烦学长了,听说你没打算去的,没想到你会单独跑一趟。”
计煊握着方向盘,口气公事公办:“没事,你就在我家附近,不算麻烦。我也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
计煊嗓音很磁性,与车底盘越过减速带的震动共鸣,简令棠手腕一抖,手机从掌心滑落下去。
她慌忙弯腰去捡,安全带系着不方便低下身子,她费力捞了半晌才捡起手机,浑然不觉安全带恰好勒着双乳间的丰沟,半边白奶子从低胸的衣襟垂露。
计煊不经意一瞥,眼神猛然凝滞,简令棠重新坐直身,还不知道自己被看了身子,不好意思地微笑。
少女厚密的乌发搭肩,鼻骨挺翘,双眸若一对璨珠,潋滟地盛在上勾的眼弯中,兼具清矜与美艳。
这顶级美色的震撼让计煊又是一怔,鬼使神差地,他摩挲着方向盘多问了一句:“你叫简令棠?”
“嗯。”简令棠意外,他对自己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计煊爽朗地笑了下:“原来就是你,徐老师经常夸你复现做得好。”
简令棠眼波微动:“是吗?我还以为徐老师没有注意过我的。”
简令棠的导师徐教授,在学院内主要负责行政工作,对研究生学生的指导也是放羊式的,简令棠是后来才加入的本科生,更难在这里有什么实质性的收获。
她把下个学期的联合培养项目作为目标另谋出路,不料递交的申请却被徐教授卡住,迟迟得不到通过。这个项目本就竞争激烈名额有限,眼看着同组的其他学生已经有人收到通过的回复,简令棠为此焦虑不已。每次向徐教授询问,却总是被各种理由搪塞。
徐教授虽然表面上和颜悦色,但就是不给一个明确的答复。简令棠对自己的简历和能力有自信,如果不是对自己的水平有质疑,她实在想不明白还有什么理由让徐教授一直拖着她的申请不批。
雨琳师姐和简令棠关系不错,也帮她打听过这件事。听说徐教授的妹妹周太太就住在山庄里,丈夫周见逸还是这个联合培养项目的负责人之一。雨琳师姐让简令棠设法去见见周太太,最好能同她问清楚。这才有了简令棠去山庄参加茶话会,却受到那群太太羞辱的事情。
周太太根本不理睬她,这事还得从别的方向找到突破口。
简令棠试探着问:“计学长,听说下个学期的联合培养项目你也报名参加了,你已经收到入选通知了吧?”
计煊点头:“嗯,怎么了?”
“我也申请了那个项目,但一直没什么消息。不知道能不能请你帮我看看材料,指点一下有什么不足?”
计煊瞥了她一眼,语气温和,却是连犹豫都不带的回绝:“恐怕不太方便,材料审核的事情,你还是直接找徐老师比较好。”
简令棠有些焦急地继续解释:“徐老师不给回复,我也是没有办法,只是请你看一看也不可以吗?”
计煊叹了口气,说得直白:“这个项目确实很抢手,门槛也比较高。简小姐,说实话,如果你的导师都完全不给消息,可能你需要……考虑下自己的水平。”
“……我知道了。”
简令棠哪能听不出其中的轻视和不耐,捏住了手心。她自知对方和自己不熟,没必要帮自己,因为刚刚他对自己的认可,她才想试一试。
可她仍然低估了外人评价计煊的“不做无效社交”是有多不留余地。
也怪她病急乱投医了,简令棠看向窗外,轻轻呼出一口气,冷静下来。
等到一路无话地驶达目的地,下了车,简令棠才隐约明白过来,计煊的冷漠或许还有另一层缘故。
只见露营场地的大树绿荫底下,一个女生坐在女生们的正中间,连一向势利看不起人的简依桃都殷勤地帮她打着伞罩着。
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一双柳叶眉灵动地变幻着神情,颦蹙着、笑着,体态修长,很有文艺女神的范。
柳萦心。
跟计煊传暧昧的同组学姐,两个人时常出双入对,郎才女貌,学校里有人传她已经追到了计煊,计煊也不否认。
最重要的是,柳萦心和自己递交申请了同一个项目。
简令棠不禁想到,她收到回复了吗?那个项目剩下的名额……只有一个了吧。
如茵的草地上,先到的一群人已经忙开了。男生们忙活着把车上带的设备卸下来、搭建帐篷,一旁的林荫下,几个女生坐在一起跟他们开着玩笑。
“陈学长,你干活这么卖力,晚上叫桃桃给你多烤条鱼吃。”
简依桃脸上飞红,佯怒地轻轻打了下柳萦心,“学姐你胡说什么呢,鱼是一人一条的,想多的还没有呢。”
陈其亮回过头,朝着她们露齿一笑,汗水已经浸湿了他后背的t恤,勾勒出背肌的形状。
简令棠静静看着,舔了舔干燥的唇瓣,身上被太阳晒得发热。
好像自从感受过性事的快乐之后,她的身体就变得对男人异常敏感,哪怕只是看着汗水滑过男人壮硕的背肌,她也能远远地联想到男人腰部打桩的力气。
陈其亮看见她,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招手:“简令棠!”
简令棠浑身微抖了下,才从失神的怔愣中回神,意识到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和计煊的方向,点头回应:“是我,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没有没有,我们也才刚到呢。”
“这就是简令棠啊,好漂亮。”
“漂亮吧,咱们二组也有美女的。”
“好好好,今晚咱们点篝火玩游戏又热闹了。”
一组的学生们热热闹闹地表示欢迎,计煊也已经从车上下来了,越过简令棠径直往柳萦心的方向走。
柳萦心优雅地站起来,双手背在身后,微笑着迎接他。虽然两人都没有说话,但二人你侬我侬的氛围已足够明显,旁观者们心照不宣地露出了微笑。
简依桃紧盯着简令棠,眼里带着一丝不屑:“就算是学长好心,有的人也太厚脸皮了,明知道学长有女朋友还坐他的车。”
简令棠站在阳光之下,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原本想要迈出的脚步也停滞了。
“依桃,怎么说话的。”陈其亮不赞成地看着简依桃,到底是自己组里的女孩子,也不好责备,只轻轻呵斥了一声。
简依桃立即卖起了乖,撇撇嘴小声对他说:“学长你别生气,我这么说都是因为她有前科的,你别被她给骗了……”
雨琳师姐没带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反驳:“计学长愿意接,令棠不坐他的车,你倒是亲自去接么?”
这句话一下抓住了简依桃的漏洞,按照简依桃的逻辑,计煊主动让简令棠上他的车,岂不是成了渣男!简依桃不禁。
二组的学生们眼见自己组的新人被欺负,也纷纷不满地嚷开了:“就是啊,是计学长自己愿意接的,怎么怪我们令棠啊。”
“而且他们不是没官宣吗,谁知道他们谈了,反正我是不知道。”
牵扯到计煊,简依桃飞快看一眼计煊的脸色,虽然还是如往常一样漠然淡定,她却觉得闯了大祸一般,不敢再看另一边的柳萦心,更没敢回嘴。
都怪简令棠现在今非昔比了,在场的这些人都不清楚这个女人低贱的真面目!
意识到这里不是简家,简令棠这个软柿子也没以前那么好捏了,简依桃作威作福不起来,只能咋呼呼生闷气。
雨琳师姐快步过去拉了简令棠的手带她过来,拍拍她的后背宽慰她,简令棠面色还是冷冷清清的,到简依桃瞧着她,轻声问:“我有什么前科?简依桃,造谣是要负责任的。”
简依桃不做声,却也不服气,身体转到一边不看简令棠。陈其亮对此看不过意,轻声劝道:“依桃你的话说的不好,给人家道个歉吧。”
“我不道歉!”简依桃气坏了,冲着简令棠咬咬牙:“你别装傻,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简令棠从她表情中看出明显的威胁之意,可简依桃还能威胁她什么?不过就是要把她的身世抖落出去。
简令棠眼神一冷:“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但我知道……”
她放轻了声音提醒:“小叔叔有不少借条放在爸爸那里。”
“你!”
“诶,怎么了这是。”
柳萦心缓缓来到二人面前,不急不慢地打量了下简令棠,绽出一抹大方的笑容:
“坐车的事情?我不介意的啊。令棠我们依桃心直口快,我替她给你道个歉,你多担待。”
什么叫心直口快,让她担待?
简令棠刚想开口,却无意间抬头看见了柳萦心身后,计煊漆黑的眸子正投来审视的视线。
她心中顿时烦扰不已。如果计煊要护着柳萦心,替她们出头,那她再怎么反驳争论,又能有多大的意义呢?
简令棠的眼睫垂下一片清冷的阴影,什么话都没说。
柳萦心见状,和善地笑了笑,似乎想要将这场小风波轻轻揭过。刚好这时候一旁有几个人兴奋地叫了起来:“快看,那边山坡上有山羊!我们去喂羊吧!”
众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柳萦心向简令棠点了个头,顺势也就拉着计煊离开了这个稍显尴尬的场景。
露营场地恢复了空旷和安静,雨琳师姐看在眼里,心中比简令棠还要不满。她明显感觉到柳萦心是在故意和稀泥:“他们的人是什么意思,这么下我们脸?”
“没事的。”简令棠柔柔拉了下她的衣袖,阻止她去给自己讨说法:“我来的时候看见那边有葡萄,我们也去看看能不能摘点来吃吧。”
雨琳师姐怕她心情不好,连忙答应,转身去车上拿包。
简令棠在大树底下避着太阳等她,打开申请窗口又刷新了一遍界面。
还是没有回应,她的心跳逐渐发沉,一下没看路,竟差点就撞上一个人,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去,被那人眼疾手快抓住肩膀扯住。
简令棠差点就扑到了那人身上,他却巧妙地后退一步,避免了与她的接触,同时看了眼她的屏幕。
“简令棠。”
语调悠悠的,似笑非笑,出自一个披着微长发、狭长双目略显妖异的俊美男生之口。
简令棠抬眸辨认着此人,他主动做了自我介绍:“我是钱炎翎。”
钱炎翎不待简令棠反应过来他的身份,手指拂起她的发丝,轻轻发笑,宛如恶魔的呢喃在她耳边响起:“你现在是不是特别痛恨,计煊会帮着柳萦心?是不是想,如果计煊不帮着她,而是向着你,你要做的事情会顺利很多?”
“我没有这么说。”简令棠墨眉一蹙,不悦地撇开脸。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她下巴,把她的脸转回来,妖异的眸子目光微灼:
“不考虑一下吗?跟我联手,拆散他们。让计煊成为你的人,你有这个本事吧。”
简令棠半阖眸想了起来,钱炎翎,也是学校里鼎鼎有名的二世祖。但这位的风评和计煊完全呈两极,据说家里给学校捐了栋楼才进的z大,四年没上过一天课,斗殴伤人不算完,还曾经在校内公然举办擦边活动,包下学校前的主干道飙车,行径简直无法无天。
尽管风评糟糕,女生们对待他展现了十足的热情,和对计煊的小心翼翼不同,大学四年,女生们把他视作跻身上层圈子的捷径,犹如飞蛾扑火前赴后继,对他是又爱又怕。
因为这个家伙想要的根本不是女人,而是追求刺激的乐子。
钱炎翎对女友在物质上十分大方,但要求女友必须经受他所谓的“考验”,再漂亮的女朋友,也只被他当成酒池肉林的派对上取乐的消耗品,用过即丢。简令棠有所耳闻,那些女孩子们轻则遭到凌辱,重则弄得物理意义上遍体鳞伤的,也不是没有过。
所以简令棠的第一反应是弄清楚他的目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钱炎翎低低轻笑,拇指摩挲一下她的肌肤。
“因为,我也想要柳萦心。”
“我不同意呢?”
钱炎翎啧了一声,树梢落下的阳光擦过他耳钉,闪着危险的尖光:“那我就要站在岸上看着这么努力想往上爬的姑娘,被卷进漩涡里,痛苦挣扎,失去一切了。”
他幽深的眸光锁住面前淡然的少女,饶有兴味。
“不过这也挺有趣的,不是吗?”
敢情这是找乐子找到她身上来了。
简令棠冷冷淡淡和他对视了半晌,忽然舒眉,抬步朝他走了两步。
不料钱炎翎却变了脸色,虚捏她下巴的手也放了下去,她进一步,他就往后退一步。
直到简令棠勾住他衣带示意他停下,往树后指了指。
“柳学姐没走多远呢,只要她一回头就看得见这里哦。钱少再往后退,可就要被学姐误会你和我有什么了。”
钱炎翎闻言眯了眯眼,瞳孔里的神色很危险,简令棠倒是半点没被他的眼神吓着,反而笑了。
一树横枝绿叶,她笑靥舒展,真如春花盛放,红唇却吐出笑吟吟的威胁:
“这样的话,柳学姐会更加不待见钱少的吧?”
钱炎翎猛地顿住,在溪流边的坡上堪堪立足,扶着树干侧过头瞄了一眼,确保大树的枝干严严实实挡去了自己和简令棠的身影,另一边山坡上的柳萦心看不见。
这才看着简令棠扯自己衣带的手,一把甩开,脸色更黑:“你别碰我。”
觉出对方的嫌厌,简令棠还是不住地笑。
她肩膀抖动,胸前的饱满也微微颤动,惹得上方近在咫尺的那道目光失神了刹那,笑够了,她方才抬起头,陈述事实地惋惜道:
“钱少这样喜怒无常,真的很让人讨厌。我要是柳学姐,也选计学长那样的体面人,而不是你啊。”
钱炎翎最不为人知的心事有二,一是暗恋柳萦心多年不得,二是憎恶自己事事都被拿来和计煊做比较,简令棠随口一句,正正中在钱炎翎的怒点上。
他手掌搁上她脖子:“你找死?”
简令棠收了笑,一双眸子却是又轻又淡地瞥他欲握自己脖颈的手,神情异常平静,仿佛完全听不出对方语气中的愤怒。
“钱少没有给出我满意的好处,不然我帮你一把完成心愿,也不是不可啊?”
钱炎翎嗤笑:“能把计煊弄到手是你占便宜,还要我给你什么好处?”
“算你欠我的人情如何?钱少,事成之后,可不要忘记还呀。”
钱炎翎只见简令棠眨了眨眼,眼中狡黠一闪而过,刚觉不妙,她突然贴近了他的身体,接着借助来自胸膛的反作用力,惊叫着向后仰下去。
“钱炎翎!啊……”
随着噗通一声,蓝裙少女落入了溪流之中,她还没挣扎两下就往下沉,乌黑的发丝在水中荡漾开来,落水的姿态美得扣人心弦。
钱炎翎呼吸停滞了片刻,身后有人动作更快地窜出,一身的腱子肉,三步做两步跳进水中,把她抱了起来。
是陈其亮。
“简令棠?你没事吧?!”陈其亮抓着简令棠的肩膀,焦急地问。
简令棠几乎是刚被溪水覆过头顶就被捞了起来,靠在陈其亮怀里咳着水,扭头回避着岸边,似是岸上有什么让她惧怕的人。
陈其亮看过去岸上,顿时就怒了:“钱炎翎!你做了什么!”
钱炎翎:“???”
简令棠被搭救上岸的这几分钟,远处散开的人也都聚了回来,忙前忙后地拿来毛巾、医药箱,查看她的情况。雨琳师姐帮她顺着气:“要不要紧?我给你打120?”
“不用……”
简令棠虚弱地摇头,缓缓睁开眼。
这一眼,直接对上了不远处的计煊。
计煊站在人群之外,淡漠眸光显出寒芒,让人捉摸不透他此刻的心思。
他身旁,柳萦心只是匆匆瞥了简令棠一眼,便转身奔向吵成一团的陈其亮和钱炎翎。
“陈学长,你冷静一点啊,不要打人。炎翎,炎翎……住手!”
柳萦心挤进二人之间,将即将扭打在一起的陈其亮和钱炎翎分开,一手拉着一个,先是劝住了刚从水中上来的陈其亮,再看向挨了一拳的钱炎翎。
“炎翎,是你推了令棠?”
钱炎翎沉默了片刻,远远瞥了眼被人群包围的简令棠,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竟真的黑着脸认了下来,只是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挤出来的:
“对,我就是看不惯她……这女人不知好歹。我拿她,出出气。”
柳萦心被这个回答震惊了下,心中似乎有了些许的明了。
她用身体挡住钱炎翎的去路,给了他一个安抚的拥抱,看似防止他接近简令棠的同时,嘴角微微上扬,温柔宽怀:“炎翎,别这样……”
另一边的简令棠则是坐在风中打着冷颤,水珠沿着发丝眉梢滚下来,愈显她容颜清静,肌骨如霜。
“咳咳……”
低垂的视线中,简令棠看到站在原地一直没动的计煊动了脚步。
他径直走到她面前,扔下一件外套盖在她身上。
“怎么样?我送你去医院?”
简令棠摇摇头,呼吸恢复了正常,却还是没说话。
人群中有人道:“没淹水应该是没有大问题,山泉水冷,别冻着了,换件衣服吧。”
计煊询问地看向简令棠,见她点头,便站起身示意两个女生扶着她去车上。
他开了自己后座的车门让伤员暂坐,没人有异议,反倒大家都被挑起这次事端的钱炎翎那边吸引了目光。
简依桃扯着陈其亮的手臂,嘟着嘴,不满溢于言表:“陈学长,你多管这闲事干什么,肯定是那女的得罪了钱少,钱少才要收拾她的……”
车门合上,争吵喧闹顿时被隔绝在外。
计煊抬手打开空调,看了眼还没缓过来的简令棠,她靠在车门另一边,原本娇艳的唇瓣失了血色,闭敛的眉眼如同风中摇曳的柳叶,既显得倔强,又带着一丝脆弱。
“我不知道钱少为什么讨厌我……我之前都不认识他的。”简令棠低声说着,声线有难以察觉的抖。
计煊微默片刻,摇头道:“不关你的事,他以为自己是在替萦心出气。”
简令棠小心翼翼抬眸:“我是得罪柳学姐了吗?”
计煊嘴唇微动,想说没有,柳萦心已是他默认的准女友,他自然该帮她说话。可瞥见面前少女乌发散乱、受惊委屈的模样,又不忍继续当和事佬让她息事宁人。只能换了个话题问道:“钱炎翎有没有对你做不该做的事情?”
钱炎翎在欺男霸女这方面实在是臭名远扬,计煊身为柳萦心正在暧昧期的准男友,又知道钱炎翎对柳萦心的追求有多狂热,所以根本不怀疑钱炎翎一怒之下真的会对简令棠下手。
简令棠听了却不做声了,抱着自己胳膊的动作更局促了些。
计煊见状,变了脸色:“他刚刚对你动手了?”
简令棠仰起像是淋过雨的脸,水洗的瞳仁无辜单纯,不确定地问:“计学长是想让我不要放在心上吗?我不会记恨谁的,今天的事情,我会当做没发生过的。”
她语气很顺从乖巧,平稳得不像在说自己被针对欺负的事情,只是话末才低落了些。
“计学长和柳学姐可不可以不要讨厌我了,如果我以前哪里得罪了你们,我给你们赔罪可以吗?”
她是以为自己特意接她来,配合钱炎翎闹这一出,是为了故意欺辱她讨柳萦心的欢心?
计煊语调顿时就沉了沉:“我跟钱炎翎不是一伙的。萦心的确有做得有不对的地方,但我相信她不会指使钱炎翎这样对你。我……也没有讨厌你。”
简令棠瞥向计煊,他知道柳萦心讨厌自己,却还对她表了这样的态度?
“真的吗?”
“嗯。”
简令棠乌眉素目和他对视片刻,神情未变,抬手扯了自己的肩带。
猝不及防的,湿漉漉黏着身体的裙子滑下来,只见一片滑腻娇嫩的丰盈闪过,却又在快露出关键点时止住下坠势头。
计煊十指猛地拢成拳,被这般突然的大胆惊了下。
简令棠抱住自己的胸部,以手臂遮挡了奶尖,往他视野里捧了捧。
挂着水珠的身体如一块从水底捞出的羊脂玉,然而瞬间夺走计煊注意力的,却不是这近乎露点的暧昧姿态,而是两只乳房上散布着好几个显眼的红痕。
计煊声音不自觉哑了两个度:“他弄的?”
简令棠抿着嘴不出声,答案却已在不言中了。
计煊的脸色沉到底,拉开车门就要下车,简令棠慌忙拉住他。
“别去!”简令棠往前爬了两步,扑到了他身上。
“我得罪不起钱少,只想息事宁人,他没有真的碰到我就被我躲开了,所以我愿意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计学长,你也不必为了我出头的。”
简令棠虽是慌乱地拉住他,身子微微抖着,展露在计煊眼底的眉眼却极为淡然,话语更是平静,仿佛早已分析利弊想出这个解决方案。
计煊的动作顿了顿。
他本就不是热心公道的人,简令棠于他还算不上熟人,既是她主动要求大事化小,他也没有必须出头的理由了……只是难为她遭遇这种事,还能这么冷静。
简令棠见他没真的下车去找钱炎翎对簿,红唇舒出一口气,像是才注意到自己趴在他身上似的,慌忙又爬起来。
手臂一松开,那对娇乳就从计煊胸前划过,还落在他眼底看了个一清二楚。
形状可肆意挤压,饱满丰盈,皮肤不胜滑嫩……计煊喉咙霎时一紧。
简令棠掩着自己的前胸,一时之间,不能立即把那对嫩乳塞回衣服中,怕他突然开门,脸红得着了急:“唔,学长,你可以暂时不下车吗?”
计煊来不及思考她是不是故意的,下意识按了车窗的隐私按钮,让车外的人不能窥见里面。
“把湿衣服换了吧。”
他沉稳的表情不自觉有了裂缝,哑声提醒完,就见少女背过身体对着他。
这动作本来为了避免继续暴露胸乳,然而裙子从高耸的臀部剥离,掉到脚踝边,却露出了更加隐秘的春光。
计煊瞳孔骤缩,但此时再匆忙闭眼已然太晚了。
……
这天的游玩简令棠没有再参加,计煊则是全程心不在焉,几次没跟上饭后游戏的节奏。
连钱炎翎频频找柳萦心说话、在他眼皮底下拉拉扯扯,他都无暇在意。
晚上睡在帐篷里,计煊的睡梦中清晰呈现出白天见到的肉体。
看上去很骚的屁股,和她清冷的容貌的不太搭。
又白嫩又有弹性,微微动作就弹出一阵肉浪,因为她弯腰展开衣物的动作,连私密地的沟谷也像是若隐若现。
和白天不同的是,计煊恍惚自己竟然看清楚了女人下体的全貌。
花瓣娇嫩光滑,已经湿了,但不像她人一样冷静,那地方会颤会缩,尤其是掰开两瓣阴唇的时候,腿心会流出拉丝的液体。
嫩白的小手扒着自己的穴,在他眼前晃了晃,让他看清楚肥白的阴户、骚红的逼缝,接着就有一只手扶住了他下身不知何时直挺起来的阴茎。
女人缓缓后退、下蹲,让长硕的棒子贴上私密嫩处,刚一接触,她就低低地呻吟起来。
“呜嗯……学长,学长磨我的逼了,啊,好大。”
这是做梦吧,计煊想,现在可是在露营。
露营的帐篷按男女两边分开在草地上摆放,两人一顶,他和钱炎翎睡在一顶帐篷里,哪里会来一个女人骑他的肉棒?
所以是春梦。
计煊不喜欢春梦,这意味着失态和污浊,他对性节制到近乎严苛,平日里手淫次数非常规律,一周三次,不能多。
因此意识到自己在做春梦,对象甚至不是自己定下的准女友,而是一个才认识不到一天的女人,计煊立即就想清醒过来。
然而他很快就发现,自己醒不过来。
全身的肌肉都异常的使不上力气,唯独下体勃勃挺立,肿胀成完全勃起的状态,抵着女人湿热的阴户,被她压着摩擦。
山中夜色深沉,这方只能容纳两个人的帐篷里,却挤着两男一女。
月光洒落之处可见帐内情形诡异又火热,一男一女四肢交错着叠在一起,另一个男人则把中间的位置腾给他们,躲在边上拿着手持摄像机,对准他们私处拍摄。
简令棠屏着呼吸,丝绸裙子卷在腰间系着,两条细嫩的腿蹲着打得很开,跨坐在计煊身上,不敢把重量全压上去,只能撅着屁股凌空摩擦男人的肉根,为两人带来性器厮磨的快感。
嫩豆腐似的私处贴着粗长前后滑动,上面的条条棱棱磨得娇嫩的穴口骚痒酥麻,花瓣翕合着刮了下龟头的孔眼,计煊呼吸急喘,高高昂起的肉棒突然弹起,打在湿润的缝隙上,顶着紧闭的肉丘向内凹陷。
“嗯……唔嗯……学长的肉棒,在跳,嗯……在戳我,唔,骚逼要被戳破了,啊,要进来了。”
简令棠浑身战栗着发软了的时候,一只大掌伸到了她臀瓣上,按住她的身子往下一压。
穴口猝不及防被龟头破开,简令棠忍不住“啊”地叫出了声,意识到场合,又捂住嘴收住声,往旁边瞪了始作俑者的钱炎翎一眼。
然而声音憋得住,半裸的身子却还是在一片安静中抖了起来。
计煊的阴茎很粗,可能是拜钱炎翎的猛药所赐,还硬得跟石头一样,可哪里有这么滚热的石头……无比娇嫩的穴口遭到硬生生的凿劈,简令棠抬着屁股再不敢硬来。
钱炎翎旁观美人骑屌的画面,不为所动地冷声命令。
“吃进去。”
简令棠感觉到大龟头撑破了软趴趴的穴口,整个塞进了稚嫩的花瓣里,塞得肉丘鼓起,甬道里潮湿的水液落下,润滑了那里,却仍然含得艰难。
她摇头,“我……等等,我不行,太大了,吃不下去。”
钱炎翎瞅着她臀瓣颤巍巍地抖动,娇嫩的穴口被粗大的阴茎撑成白膜,阴蒂被扯得快要裂开似的,到底没再强迫她往下坐,只是嫌弃地催促道:
“不行就让他给你舔出来。”
简令棠没理他,扶着地面,左右摇晃雪白的屁股,套住龟头磨弄穴口那一圈敏感的凸起,慢慢让穴里松了些,勉强又往下坐了一截。
湿热已经密密实实困住了肉棒,极佳的裹吸感让计煊下半身全麻了,他喘息粗重地望着上方,眼神几乎失焦,肉棒没在穴里膨大到可怕的程度,没被裹住的一半狰狞地紫胀着。
简令棠好不容易适应的两条腿抖得更厉害了,大腿猛地跪到了地面上,奶子摇晃着前倾到他面前,哼哼声像要哭了似的:“呜……学长不要急,我会帮你吃完的。”
钱炎翎嗤笑了声,视线掠过她挺翘的丰臀、细软的腰肢深了深,一脸不耐烦:“我以为有多骚,就这点本事还想跟柳萦心抢男人?你再磨蹭下去,小心骚逼被他捅烂。”
简令棠看都没看钱炎翎,红唇上下一碰怼回去:“捅烂也是因为学长鸡巴大,钱少这样的,柳学姐肯定吃得没问题。”
说完,她还故意腾出一只手,给他比了个“小丁丁”的手势。
钱炎翎躺在阴影里磨了磨牙,差点就想按着简令棠继续坐下去,让她被插得痛哭流涕,看她还怎么跟自己叫板,也好快点拍下计煊劈腿的证据,一了百了。
但这女人下身不着寸缕,身上一件丝绸吊带连晃悠悠的奶子都快遮不住,这可是个十足的骚货,自己刚刚还提到了萦心,再触碰她,未免脏了手。
钱炎翎撑着额头,盯着他们交合处,声音有点哑:“坐到他脸上去让他舔,不然我现在就把他叫醒,说你这个骚货淫贱得爬他的床。”
说完,他暗示地往上抬了抬手里的摄像头,简令棠确信,那个摄像头差一点就要拍到自己的脸了。
什么恶趣味……让她毁人清白、录性爱视频当证据就算了,还要她骑到计煊脸上强迫他给她舔?计煊是多心高气傲的人啊,钱炎翎生怕不把他气死吗?
简令棠对钱炎翎的歹毒有了新的认识,但低头看着计煊那张英俊硬朗的脸,她含着半截肉棒的嫩屄情不自禁夹了下,穴内更加濡湿动情,泌出一股春水。
暂时放过了直挺挺的肉棒,简令棠起身抽出含着的那半截,膝盖动了动,跪到计煊的脑袋边:
“嗯……学长,这里还不够湿,你帮我舔舔吧。”
计煊刚刚确实差点就要把简令棠捅烂了,下腹的感觉跟着了火一样强烈、燥热。
身体只有和她紧贴的地方能感觉到一丝清凉,女孩子那处水润柔嫩,把他含住的感觉舒服得难以置信,让他只想完全置身其中,遐想和她融为一体的舒适。
向上挺腰的陌生冲动快要突破身体被禁锢的麻痹感,但更为陌生的女人的气息又让他本能产生抗拒。
即使知道是假的,但欢爱对象不是自己熟悉的女友,而是简令棠,计煊也有些接受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