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凭他还想伤了本王?”
羡临渊的手指轻轻滑过渗出血水的绷带,“疼么。”
“疼啊,你要怎么补偿本王?”赢城伸手挑起羡临渊的下巴,上挑的眉眼依旧是那么张扬。
羡临渊咬了咬嘴唇,脸颊镀上一层绯红,轻声斥责,“受伤了还胡闹。”
嘴上说着,手下也未停着,羡临渊给绷带的结尾打了个结,俯下身,双眸微闭,他将脸颊轻贴于赢城受伤的右手,轻声道,“赢城,谢谢你。”
“谢什么,”赢城左手挑起羡临渊的头发放在鼻尖嗅了嗅,“若连自己的人都护不住,本王还是男人么。”
羡临渊纤细的睫毛如蝴蝶般颤动着,缓缓睁开双眸,抬头蜻蜓点水般吻上赢城的唇。
唇齿离开之际,却被赢城一手扣住了脑袋,没有平日的敷衍,也未有生气时的粗暴,这一吻细腻、温柔、又绵长。
羡临渊如坠盛开了满池的桃花春水中,微风拂过池水,漾起阵阵涟漪,若即若离,冗杂着飘落的桃花,推起、覆没、纠缠。清波打湿了花瓣,柔化了整池春水。
一吻在即将窒息的时刻结束,羡临渊双颊已红的像个熟透的柿子,惹得赢城笑开了颜。
这一吻,在日后时隔很多年,每每回忆起来都还让羡临渊回味无穷。
“赢城”羡临渊的双眸已模糊不清,微张的有些红肿的唇,不知何时探进了赢城的手指,在他的口中搅和侍弄。
“本王的手可是因你受的伤,羡大夫可要好好照顾本王这个病号。”赢城凑到羡临渊的耳畔,轻声道。
呼出的热气,灼地羡临渊耳际痒痒的。
羡临渊本能地伸手勾住赢城的脖子,整个身体如一滩水,神志不清地瘫在了赢城身上。
赢城满意地勾起嘴角,左手托住羡临渊的腰,手臂一个用力,将人扛在肩上,“米淮,备车,回萤园。”
冬日的风似乎褪去了几层寒意,院落的梅花已经抽起了枝条。仅仅两天,张根生便将米粮悉数打捞,并按照羡临渊的指示派发到了百姓手中。兰宁所言的旅社暗格也已找到,赢城书信一封,命无忧快马加鞭拿着书信、物证送回皇城复命。
户部尚书差人顶替户部侍郎,欺君罔上;囚禁寻常百姓,草菅人命;派遣人阻碍朝廷赈灾,私吞粮饷,数罪并罚。革去乌纱帽,查抄家产,上缴国库,株连九族。
死刑赶在新年来临的前两日执行,一切都将尘埃落定。
自皇城返回的无忧带回皇帝亲手手谕:“吾儿赢城,赈灾捉佞,功不可没,既灾情已控,朕恐念吾儿手伤,盼早日回京,勿让父亲挂怀。”
赢城看后随手将手谕丢在几案上,挑了挑眉看向正在桌前忙碌的羡临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