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羡临渊一头栽倒在方枕上,不再言语,阖了双眸,他是真的累了,身体累,心更累,他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再与赢城争辩什么。
如此,甚好。
“不许睡!”赢城咬牙道。
羡临渊轻叹一口气,转过身,双目迷离地看着赢城道:“你到底要做什么?我真的很累,让我休息吧。”
话音刚落,不等赢城回应,便再度阖上双眸。
羡临渊已经不想再去跟赢城争执这些东西,曾几何时,他第一次发现赢城在外偷腥时,他不是没有吵过闹过。
他至今都忘不了,那年他去添香阁捉奸的一出好戏。
那天他突然接到一封书信,说赢城夜宿添香阁。
他本来并不想放在心上,可那信上的字却如针尖一样时时刺进他的脑海。
羡临渊不知道递信的人是谁,出于什么目的,他内心清楚的知道这也许是一场陷害,可是他实在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内心。
挣扎一上午,他还是遣了米淮与自己一同去了添香阁。
来到添香阁,羡临渊深吸一口气,看着迎面向自己扑过来的莺莺燕燕,一股刺鼻的胭脂味熏得他连连作呕,这种味道,他再熟悉不过。
经过米淮的探查,羡临渊准确的找到了赢城所在的雅间。
房门内传出阵阵丝竹舞乐,女子的调笑丝丝缕缕顺着门缝钻进羡临渊的耳中。
羡临渊双手置于门前,他不知道自己推开这扇门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
但是他既然已经来了,就没有退路了。
无论赢城在里面做了什么,他都要接受。
羡临渊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门。
“谁?”室内传来一声再为熟悉不过的声音。
羡临渊呼吸一促,“是我。”
室内突然安静了下来,片刻,房门打开。
雅间不大,还没有王府寝室一半大。
小小的雅间里,却挤满了七八个人。
羡临渊一眼便看到了窝在主位上的赢城,怀中正坐着一个清秀的男子。
男子的衣衫褪下大半,松垮的钩挂在手臂上,身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房间的一众人瞬间将目光投向羡临渊,那探究的目光盯得羡临渊浑身不适。
“你怎么来了?”看着突然闯入的羡临渊,赢城挑了挑眉角,惊讶道。
羡临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王爷,我有事要与您说。”
赢城看羡临渊一脸认真的模样,赢城点点头,松开了揽在男子柔弱扶柳的腰上的手,拍了拍男子的屁股,而后挥了挥手将雅间一众人遣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