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
“敢问两位公公,可否告知在下皇上传唤是为何事?”羡临渊冲二人行了一礼,好奇道。
“公子到了便知。”太监也未多言,毕竟在这皇宫之中,多说是非,指不定是要掉脑袋的。
羡临渊点点头,也未再追问,粗略整理了一下衣冠,便随着两名太监向乾弦殿走去。
三人赶到时,整个大殿肃静一片,羡临渊抬眸一眼就找到了赢城,就见赢城脸色铁青,心中狐疑,不知又是出了什么事来。
“参见皇上万岁。”羡临渊双膝跪地,行了大礼。
皇帝抬眸上下打量了一眼羡临渊,这人还如之前见面时一般清俊,端的是翩翩公子不闻世事。
“平身。”皇帝敛了眼眸道:“你可知叫你来是为何事?”
羡临渊垂了眉眼,恭顺道:“小人不知。”
“兰侧妃病重可是因你而起?”
羡临渊眉头轻蹙:“小人不知,侧妃病重,怎地没有回王府将养?”
眼见羡临渊言之谆谆的模样,皇帝转头与皇后对视一眼,心中暗道:“难不成太子妃所言有虚?”
“朕早日下旨兰家死刑皆不得宣扬,尤其是对兰侧妃,怎地宫中传言兰侧妃此病是因你而起,得知兰家遭遇才变得如此,你可有何要辩解?”
台下一众百官沉默不语,皆是竖起耳朵听这闲事。
赢盛闻言,抬眸看了一眼羡临渊,刚要起身,羡临渊的声音便传了出来,宛如清风过堂,抚慰人心。
“回禀皇上,此事确由小人而起。”
太子妃闻言,即刻站起身来,急声道:“父皇,此番他已承认,无从辩解,公然违抗圣命,断然要治他个忤逆之罪。”
“小人虽是承认此事由小人而起,可并未承认此事由小人而做,太子妃缘何如此着急为小人定罪?”
皇帝闻言,眉头轻蹙,这太子妃当真有些莽撞了,失了分寸。
眼见皇帝面露不悦,太子攥了拳头,置于唇边,轻咳两声。
得了警醒的太子妃即刻敛了眉目,做出一副楚楚可怜之貌,将锦帕置于眼下,“父皇莫要生气,儿臣也只是担忧兰侧妃,一时失了态,还望父皇体谅。”
皇帝冷冷应了一声,已是不满。
“你既说此事不是你做的,那是谁做的?”皇帝向下扫视一圈,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赢城身上。
这大殿之上敢逆旨而为的也就只有赢城了。
羡临渊抿了抿双唇,蓦地抬眸,眼神中已没有了往日的恭顺之态:“临渊斗胆,试问皇上,您认为这道圣旨是否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