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要再看见,与赢城有关的一切,他都不要再看到。
有关赢城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恐惧。
孟童看了羡临渊的样子,本想将这玉佩丢弃了去,却在走到窗台时迟疑了。
这玉佩,羡临渊一带就是好多年,时时放在手中把玩,若是丢了
权衡再三,孟童关上了窗子,将这玉佩藏进了自己衣袋里。
在孟童收拾羡临渊房间的空儿,房门被敲响了。
孟童应了一声,见羡临渊没有反应,咬了咬牙,快步打开了门。
来人竟是林楚。
林楚一进室内,立刻穿过孟童直奔羡临渊床榻。
眼见羡临渊裹了被褥静躺着,才长吁一口气来。
“临渊,你怎么样了?”林楚搬了凳子置了床榻旁坐下。
羡临渊没有应答,现在的他连呼吸的力气都不想用。
林楚转头看向孟童,满脸无措。
他从未见羡临渊如此过。
记忆里的羡临渊永远都是端的风姿绰雅,稳重有度。
“抱歉了”
林楚愣神的空儿,羡临渊如铁削厮磨般暗哑的声音突兀的响在耳畔。
林楚匆忙转过头来,摆了摆手:“与你无关,这是我与赢城之间的事,你无须道歉。”
羡临渊翻动了两下麻木的身体,坐了起来。
身形佝偻,如墨般的长发肆意垂落在胸前身后。
林楚的双眸闪动两下,溢满了疼惜。
“摘星阁”羡临渊缓缓道,“如何了。”
林楚沉默一会儿,而后扬起嘴角,故作轻松道:“还能如何呀,不开了呗。”
羡临渊强撑起来的身体蓦地下沉,本就垂下的头颅低垂的更深。
林楚见状伸出手拍了拍羡临渊的肩膀,安慰道:“你别放在心上,我父皇精力日渐不更,我也该收收心思,回去辅佐我大哥治理部族事务了。”
“原来我还犹豫不想回去,而今,正好帮我做了选择。”
羡临渊修长的双手缓缓攥紧了身下的褥单。
“临渊,我早前便同你说过,赢城不做人,你偏要赌上一颗心去,他不值得。”
羡临渊苦笑一声,是啊,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赢城是什么样的人,所有人都担着与他决绝的心来劝他离开赢城,执迷不悟的始终是他一个人。
他甚至还想着赢城能有所改变,一个人的心性,又谈何轻易改变的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