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赢城的异样,无忧也不敢隐瞒,将自己下午所遇的事说与赢城听。
换得的是赢城更为暴躁的一番摔砸,“给本王查!找不到人,本王要了你们命!”
赢城觉得自己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
羡临渊不要他了。
羡临渊在逃离他。
曾经围绕他身边,事事以他为先,体贴入微的羡临渊,怎地就被他弄丢了。
赢城挥空了浑身的力气,跌躺在床榻上,泪水顺着眼角一滴一滴滚落,并且逐渐汹涌,汇成一条断不开的线来。
他明明知道自己错了,他明明道歉了,他不知道为何羡临渊还要离开他。
他究竟是哪里做的不好?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羡临渊为什么不要他了。
赢城从未如此的懊闹自己的愚笨,他恨自己缘何没有注意到羡临渊的变化。
他以为羡临渊接纳了他,便是原谅了他。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羡临渊给他制造的假象。
他真的知道自己错了,他想要羡临渊回来。
他会好好对他,会关心他,会问他心中想法。
只要羡临渊回来,他一定不再出去惹弄是非。
去他|娘的皇位王权万世千秋,他只想守在羡临渊的身边,陪他上山采摘那些他看不懂的药材,陪羡临渊在厨房蒸煮膳食,陪羡临渊侍弄那些形色各异的花草
只要羡临渊回来,他愿意用余生去弥补他五年来的亏欠。
羡临渊一觉醒来,已是午时。
听了外边已经有了砍柴的声音,羡临渊急忙起身着了衣服,向门口走去。
一开门,便见陆溪禾歪着头带着探究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
“怎地了?”羡临渊被陆溪禾打量的浑身不自在。
陆溪禾转头看了一眼正在院子中劈柴火的陆爷爷,欲言又止。
羡临渊像是预感到了什么, 昨日他们去了集市,或许寻找自己的告示,被陆溪禾看到了也说不定。
于是侧了侧身子,让出了路来,“想问什么便问吧。”
陆溪禾瞪着圆圆的双眸,堂而皇之地进了羡临渊的房内。
房屋极其简陋,仅是靠墙放了一张床,一个衣柜,房间中间的一张方桌和两张方凳还是陆爷爷临时从自己房间搬了进来的。
他见了羡临渊马车里搬下来许多书籍,想着搬个桌凳来,羡临渊看书方便。
二人落座,羡临渊也未讲话,定定地看着陆溪禾,等着陆溪禾张口。
“嗯,羡大哥。”陆溪禾顿了顿,自袖口将那告示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