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城抬了手臂,将羡临渊拥进自己怀中,翻身踹翻几个黑衣男子,冷冷看了一眼赢盛,便带着身后的几名侍卫,抽身离去。
翻过几个围墙,赢城双脚落地,踩碎了脚下几块砖瓦,他踉跄几步,稳住身形,羡临渊被赢城慌的眼前昏花,一股熟悉的檀木香钻进了他的鼻腔。
“赢城”羡临渊低声呢喃。
他的身子是别人的了
待羡临渊醒来时,橙红色的夕阳快要将人融入温暖的光芒里。
他抬起手,半遮住眼睑,睫毛投下深深的叠影,像合翼的蝶羽。
记忆像泉水一样像他裹挟来。
羡临渊麻木地看着陌生的房间,心中说不出的悲凉。
他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床上,直至太阳褪去最后一丝暖意,寝室内再无一丝光亮。
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落,赢盛亲吻他的画面,进入他的画面,一幕幕,像爬山虎的枝条,紧紧攀附在他的脑海,如何也甩不掉。
不知何时,房门被推开。
月光顺着推开的门缝钻了进来。
羡临渊没有提不起一点力气去看来人是谁,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房梁发呆。
沉重的脚步声走到床边便停下来。
羡临渊空洞的眸子一动未动,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他感到床沿有些凹陷,似乎来人坐了下来。
“临渊”嘶哑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落在羡临渊的耳朵里却是那么缥缈,仿佛来自天际。
赢城看着羡临渊麻木的神情,嘴唇蠕动了两下,低下了头颅。
良久,得不到羡临渊的回应,赢城起了身,不知去了哪里。
羡临渊闭了闭眼,无力地坐了起来。垂首呆愣了一会儿后,起身下了床。
赤着双脚踩在地面上,虽是盛夏,却遍体生凉。
羡临渊打开窗户,一眼便看到了几座笼罩在月夜下的山脊。
他半坐在窗台上,茫然地看着远处天边的几颗闪耀的星,燥热的风吹过脸颊,内心生出一种兔死狐悲的凄凉之感。
兔子是他,狐狸也是他。
“羡临渊。”一声低沉暗哑的声音自左侧传来。
羡临渊微微侧头,寻声望去。
左侧靠墙是一排书架,上面放了慢慢的书籍竹卷,书架前放置了一张檀木质地的书案,书案旁是一个极大的瓷罐,放了许多卷起的画轴。
而赢城就窝在书架与瓷罐中间,背靠墙壁,颓然的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