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城就是羡临渊的枷锁,而亲自给羡临渊戴上镣铐的人,便是他。
他纵容着羡临渊,以为自己那掩藏于心、小心翼翼的爱意永远不会被人发觉。
可是他却忘了,对一个人的爱意,永远都掩盖不住。
“他提了什么条件”洛青云迟疑一下,颤声问道。
羡临渊依旧虚望着窗外,淡淡道:“陪他。”
洛青云的手一抖,茶水倒了被褥上,湿了一片,连带着洛青云隐忍的眼泪。
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毁了羡临渊的一生。
他不敢再去看羡临渊一眼,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一切都迟了。
二人一个凝视着窗外,一个低头沉思,都未再说一句话。
羡临渊忽而站起身,放下手中茶盏,行至窗台边,望向天空。
他在窗台边站了很久很久,像是一尊雕像,一动不动,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直至陆溪禾上了楼,送了饭菜来,他才折回身来,昔日常常挂着温柔笑意的脸,只剩下了木讷。
陆溪禾看着房间内僵硬的气氛,轻轻咳了咳嗓子,想要缓和一下气氛。
“羡大哥,马上就中秋了,孟童说关于中秋还有故事呢,你能不能给我讲一讲,要不孟童总是笑话我。”陆溪禾攀上羡临渊的胳膊,来回的摇晃着。
“好啊。”羡临渊一怔,点了点陆溪禾的手背。
“以后不得再做这些动作了,以后要被婆家诟病的。女孩子,当要知晓男女授受不亲。”
“羡大哥,你怎地又如老夫子一般,啰啰嗦嗦,我看你是被洛大哥传染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羡临渊无奈的看了一眼陆溪禾,脸上总算有些些许笑意。
“羡大哥,孟童说了,我们这几日晚上要一起做些月饼来,你同我们一起吧。”
羡临渊摇了摇头,“不了,你们做吧,我晚上还有事。”
洛青云闻言,浑身一僵。
陆溪禾转眸与洛青云对视了一眼,抿了抿唇。
“羡大哥,你才刚刚回来,怎地晚上又要出去?晚上需要看诊吗?”
“见一个人。”
“谁?”陆溪禾撇了撇嘴,幽怨道。
羡临渊没有回答,端起面前的瓷碗,喝了一勺粥。
“羡大哥你能不能不去。”陆溪禾央求道。
“不能。”
“那你明日,还回来吗”陆溪禾小心翼翼问道。
“回的。”
“那你要说话算数,不然我会想你想的吃不下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