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直都在从你身上汲取魔力吗?”
克莱曼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按照克莱曼的恢复速度,死在他家的可能性远超过了他能周转好魔力,络缇把克莱曼扶好,也不敢把他扶到床上,只好让他撑住床沿,自己低下头仔细看了看那些裂痕。
仔细看着那双羽翼时,络缇能够清晰地看到一些逸散着金色颗粒的裂痕,大概是逸散的魔力?
“我可以摸一下吗?”
克莱曼沉默了一小会儿,随后再一次点了点头。
络缇刚刚伸手触摸了下翅膀的裂痕,克莱曼就近乎绷紧了身子,当络缇摸到脊背与羽翼根部相连的地方时,克莱曼明显有些局促的捂住了嘴。
“会很奇怪吗?”
“不会…您继续吧。”
“他似乎只能用你的魔力。”络缇沉思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干正事,”我可以绕过他的干预去修复,但那可能会很痛,或者由我来覆盖他原本的魔力作为供给方。“
克莱曼这次没有任何迟疑:”您来决定吧。“
“好吧……那还是我来覆盖吧,也许会好受一点。”络缇眨了眨眼,伸手将羽翼根部的绒毛掀开,轻轻按住羽翼的根部,“我不知道我们之间差距多少,所以我会尽量慢一些,但如果很难受最好及时和我说。”
起初是身体排斥陌生魔力而带来的尖锐的痛,随后像是从大海开辟了一条细小的分流,一种温暖得近乎让人战栗的包裹感从皮肤相接的脊背处缓慢地涌向全身,克莱曼嘶哑地发出几声喘息,将头埋进臂弯之中,咬紧牙没再出声。
“很疼?”络缇眨了眨眼,“可以忍耐吗?”
“可以…”
克莱曼的声音因为埋进臂弯里的原因有些闷,但听上去也不像多么难受的样子,络缇轻轻顺着羽翼抚摸了下他的翅膀,用指腹蹭过那些明显的裂痕,又看了看他肩膀上的纹路。
“那个纹路是其他人留下的刻印吗?”
“嗯……”
络缇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他肩膀上的纹路。。
克莱曼是通过在他身上的刻印,才能将魔力转换成同类的魔力供给给羽翼的,但由他覆盖,一时半会应该也不会用到这个刻印。
思考了一下,络缇还是决定先想办法把刻印中止,等到之后克莱曼离开前或者他已经可以靠自己的魔力供给羽翼时再想办法恢复。
他试着将注意力集中到刻印上,轻轻地将另一份属于刻印的魔力包裹起来,按在翅膀裂痕处的手指也轻轻抚进裂痕内,准备帮他连羽翼一同修补好,克莱曼轻颤了一下,之后他细微地挣扎起来,他没敢用力,只是向络缇的反方向倾了下身。
手指触及的地方并不是柔软的血肉,或者是骨质组织一类的东西,而是有些温暖的魔力簇,极高密度的魔力甚至能让手指感觉到轻微的挤压感,络缇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手欠,就像路过灌木丛非要摘两片叶子一样,当他的手指向下压时更像是是一个不吸水的海绵放在水面上的感觉……很微妙地让人想压到水面下。
克莱曼闷哼了一声,随着手指侵入的异样感有些狼狈地低下头,他看不见络缇的表情,甚至不知道络缇到底想做什么,本能在让他抵抗这份侵入,但随着魔力流淌进裂隙的充盈感,这一切微小的异样都被汹涌的感官淹没了。
克莱曼隐约地感觉到了快感——也许是被完全容纳所带来的满足感,又或许只是因为络缇一直在他的羽翼上轻轻抚摸。
这份法师的确在分给他一部分魔力,至少从刚刚开始,这位法师一直表现的温和又善良,但他也无法通过这么短暂的接触去判断络缇的性格,更何况他现在只是一份礼物,即使他死在这里,他也不能忤逆法师的决定。
于是克莱曼抿紧唇,还是没有继续说些什么。
随着羽翼被络缇轻抚的触感,随之而来的是与之前不同的,更具有侵略意义的魔力,甚至就像是全身都被裹在温暖的水里,尖锐的魔力透过翅膀直达脊髓,克莱曼按住床的边沿,竭力让自己放弃本能的反抗,他不想发出声音,但他仍然无法抑制带着些微血腥味的干涩喉咙里发出的嘶哑喘息,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小腹一阵阵抽痛似地收紧。
“法师、我…唔…!”
刚过高潮的克莱曼捂住嘴,小声地喘息起来,原本收起的羽翼都下意识伸展开了,他伏在床沿上,伸手想去遮住被精液洇湿的衣物。
完全沉浸在魔力里的络缇显然也被克莱曼突然地痉挛吓得愣了一下,随后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阵爆红。
好色。
事先声明他不是同性恋,他……嗯,就算是,接受程度也仅限于漂亮的伪娘和扶她……这种看样子能扛着他跑五个马拉松的男人他不行。
络缇侧过身,看了一眼因为高潮还有些失神的克莱曼,他的脸颊上还有浅淡的潮红,透过被汗液沾湿的刘海可以看到他失焦的瞳孔,显得有点可怜兮兮的,他甚至还有些慌张地用长袍遮住了自己的裤子——但露出了还在一阵阵痉挛的小腹。
……他收回刚才的话,他好像行。
络缇不由得在心里爆出了一长串的感叹号,但秉承着不想成为变态的想法,他还是稳住了表情,让自己表现的正经一点:“抱歉,我没想到你……呃,反应会这么大。”
"因为翅膀也是、魔力…"克莱曼有些狼狈地低下头,闷声地道歉,“抱歉、我会注意的。”
你不许注意!!
心里的恶魔小人高声尖叫着,被善良本分的老实天使一拳打进了西伯利亚得冰层里。
“没关系,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表面上平静又正经的络缇眨了眨眼,干巴巴地讲到,“我们继续吧?”
“……嗯。”
克莱曼这次比起之前忍耐不少。
络缇轻轻抚摸着他的羽翼根部,另一只手轻轻按住了他的后颈,有点犯坏地凑过去,用指腹轻轻刮了下羽翼连接蝴蝶骨处羽毛下的皮肤。
几乎每蹭到一下,克莱曼就连整个脊背后绷紧了,络缇承认自己有点恶趣味了——但克莱曼的反应实在是大的让人停不下来。
络缇在一番纠结后,终于再次伸手覆上羽翼的根部,缓慢地传输起魔力。
但和之前不同,络缇这次的效率非常高,没有别的,他只是不想让克莱曼发现自己硬的很明显。
被魔力包裹的满足感几乎让克莱曼瞬间就闷哼了一声,他本想再挣扎一下,但随着络缇的魔力入侵脊髓的侵入感,失神的克莱曼只片刻就将掌控权彻底交了出去,神志不清地发出了几声没有抑制的低喘。
克莱曼用力地按住床沿边缘的棱角,几乎几阵剧烈的痉挛,络缇看到他几乎挺直了腰,双腿用力地夹紧,连翅膀的尾尖都一阵颤动。
比起高潮,甚至更像是身体崩溃前的预兆。
克莱曼只能发出几声呜咽和喘息,身体的每一处都像是痉挛似的颤抖着,他的小腹不停地收紧,翅膀的每片羽翼都用力地展开,他的瞳孔也没什么焦距,明显已经有些失神。
魔力入侵到脊髓的感觉像是将克莱曼投进了被母体包裹的子宫,强烈的满足感近乎让他将身体的掌控权拱手相让。
并不是征服,而是他想要…完全的掌控。
络缇难以抑制自己想要再入侵一些的冲动,他用手指划过克莱曼的脊柱,魔力倾泄时带来了阵阵像是融入、侵占了什么的满足感,他能看到克莱曼羽翼上逸散出的金色颗粒,直到自己介入后才泛出了些微的淡银色——一种属于他的颜色。
那是任何快感都没办法比拟的……强烈的餍足。
指望一个自制力都做不到准时睡觉的人抵抗住这种极端的感受实在是太过天方夜谭了,他能感觉到自己进入克莱曼每一寸血管的快感,像是在他的手心绑上了无数条扯着克莱曼的傀儡线,甚至这份魔力并非相溶,而是完全由他充斥了每一个缝隙。
原本触摸在羽翼上的手终于按到了他的后颈,络缇更靠近了一点克莱曼,用手指指腹轻轻蹭过他后颈绑带留下的勒痕,他能从侧边看到克莱曼连瞳孔都隐约有淡银色的颗粒。
就在络缇沉浸在这份支配的愉悦里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阵尖锐的指甲划门的声音,络缇猛地回过神来,他连忙松开按在克莱曼背后的手,慌张地去扶住脱力的克莱曼。
克莱曼也甚至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陷入了昏迷。
络缇看着昏迷也还在微微痉挛的克莱曼,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看克莱曼那副惨的不行的样子,感觉自己不知不觉开辟了一条新的性癖。
络缇崩溃地呻吟了一声,捂住脸给自己灌输了一遍八荣八耻,他把克莱曼抱到床上——准确来说是用魔法把他抱到床上,又在心里给自己了几拳,才打开门看向门口焦急挠门的小黑猫。
小黑猫没有找到食物,于是终于卑躬屈膝地在络缇面前翻起了肚皮,试图换一碗饱饭,身心俱疲的络缇沧桑地跨过了黑猫,任劳任怨地给猫和克莱曼做饭去了。
络缇终于发觉了自己是一个没有自控力的废物。
他并不相信自己是一见钟情,比起一见钟情,他感觉自己更像一个爱上了别人肉体的变态……
明明他和克莱曼甚至连手都没有牵过,但他却感觉自己已经和克莱曼上过本垒了一样,更何况自己最后也差点没有停下来,恐怕在克莱曼心里自己就像一个逼良从娼的混蛋一样。
呜,罪孽。
络缇悲愤地放下菜刀,把切得稀碎的番茄倒进锅里,决定给克莱曼做一个满汉全席。
络缇过去在蛋糕店做过一段时间的兼职,虽然脱离了现代科技之后,他的烹饪技术可以说是倒退五年,但足不出户的络缇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后学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学会如何把复杂精密的炼金仪器变成可循环无污染的魔法烤箱电磁炉。
非常好用,碳排放为0。
他选了几个最有把握的菜,煎了几条小鱼,又烤了一个橘子味道的小蛋糕,给小猫塞了半个蛋黄和一小碗生鹿肉。